「无名。」对方道。
不肯说真名吗?
玉羲将手握紧,他很想知道这个人究竟是不是『那个人』?
只是,看他的身形似乎不太相像……啊,我究竟在想些什么?我以为他还会遵守与我的约定吗?别傻了!选择互相对立的人是我,选择与水无痕成为敌人的人是我呀!
「你们绑走了我军的人……风国皇上,把他还来!」
对方的主帅与玉羲的利眸对视了一会儿,这才打破沉默;玉羲呵呵一笑,心底为对方那串话漫上一抹疑问,将计就计。
「行!除非火奴奴国不再与风国争水权,我即刻放人!」
「该让水的是你们这些贪心鬼!风国疆域何其大,何必再与我们争水?」
玉羲微笑,「话是你们说的,但是选择权仍旧在我们手上!」
「看来是无法阻止了,众位兄弟们,上——」敌方主帅眸光一掠,挥手致意的同时,背后拥上了几排弓箭手,「射击——!」
对此,玉羲也不遑多让,举于高喊:
「护盾——!」
望着箭如雨下,玉羲让弓箭手们逼得一退再退,众兵掩躲于盾牌后方,只是骑马的玉羲无法以高度避开,因而大部份的箭矢都朝他袭来,而他只能一一扬刀打掉。
可是,箭的数目实在是太多了,眼见又有几只箭朝他奔来的那间……一名青衣兵瞬间飞跃起来,朝着玉羲飞奔而去,挡下了袭向玉羲的三只箭矢,以背当盾,抱住了被此幕震惊住的玉羲。
「你……你没事……呕……!」男子脸色苍白地朝着玉羲硬是挤出比苦还难看的笑后,随之吐出一口污血,「玉……」欲抬手抚上玉羲那被惊得刷白的脸色,却无力一个顿垂,倒在玉羲怀山。
众人莫名一阵怔愕,只有敌方主帅认出了那声音分明是火奴奴国临阵失踪的王爷水无痕,而满心的惊诧已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惊吓。
玉羲被震慑住了,僵硬身躯紧抱住陷入昏迷的男人,感觉时间似乎已经停止了,他忍不住颤声、抖唇轻唤:
「喂……喂……」没有声息,「喂……」摇一摇怀中的身体,「喂……说……话!」颤着声,「你说话啊……」哭音已现。
还是没有声息,不知何时抬首的玉羲,泪水早已奔流满腮……
***
五天后,远从风国京城发军而来的应天晴,终于在五天后到达边界,众人一眼望去都是一片荒地与泥尘,还有被血水染红的河水上漂着仰背覆面的水尸,众人们眼红的一撇首,看着四处一片安静,看来战争似乎已经结束了,而他们……似乎是来迟了……
沿岸的沙岸边也躺卧了许多敌国兵卒们的尸体,使得后方经过的士兵们纷纷闭眼,只有前头君王轿舆上的应天晴还兀自端坐车上。
「停下来!停!」
终于,忍不住心焦,应天晴对着轿大直吼,径自从自己的车舆上跃下,惶乱的四处探头,急切的日光游移于整片像是荒城的边关。
没有,什么都没有!
放眼望去净是一片颓圮语败坏,恍如死城一般,充满哀戚。
不……不可能变成这样……
万分恐惧的眸光中带着一抹浅淡的希冀,跟着,应天晴像是疯了般的,一边奔跑一边于沿岸人吼:「玉羲——玉羲——!」吼声回荡在整座荒颓,却都没行任何回音。
不……不要……!
欲哭无泪的应天晴,颓然跪倒在阿恰子母河岸,任凭冷风扬起他一头发丝与衣裾,为再也唤不回的人伤心掉泪,哀恸不已……
尾声
战事结束后一个月,烽烟燃尽,边关再度恢复平静,又因为最后的战果是两军覆没,所以两国又取得了暂时的和平,各自继续养精蓄锐,似乎没有与对方谈判的打算。
其实,战争结束后,最高兴的莫过于青龙岩下方小村落里的人们,他们长年居处于边界下,静谧的小村落鲜少有什么争端与事件,又他们是以一片荆棘林与青龙岩分隔开来,所以荆棘是他们与青龙岩的分界点,也是保护他们的一个防护罩。
天际一片红光,此时已经接近夕落时分,夕日前方站着两抹人影,一纤细、一伟壮。
「这样值得吗?」纤细人影淡淡开口,引来前方那抹人影回过眸来,「你放弃了许多世人为之羡慕的东西,为了我,这样的牺牲值得吗?」
闻言,那抹高壮人影朝着那抹纤细影子以坚定的步伐踱来,霸道的搂住那抹纤细人影。
「我只知道我该对你信守我的承诺。」
那张令男子永远都无法以真心去憎恨的脸庞,微微昂起,俊美面容和那双载满莫名情绪的美眸皆瞅着他,接着,一抹浅淡叹息随之溢出唇。
「喂……我从来不知道你除了是个蛮子之外,还是个傻子!」
那抹纤细人影将双手紧紧缠抱住眼前高大之人的腰。
闻言,满足的轻叹马上跟着飘出高大男子的唇,「那当然,我水无痕也是到现在才知道,我竟然为了你这个失势皇上而变成一个可拋家弃国的傻子,玉羲啊玉羲,你到底是对我下了什么蛊啊?」
「什么话,难道只有你牺牲吗?」
一翻白眼,玉羲忍不住抱怨起来,抡拳捶了水无痕胸口一记,哀嚎一声后微微一笑。
「是,是,我们回去吧,天冷了。」水无痕望着眼前夕落尽掩于黑幕说道。
玉羲缓缓点一点头,握紧了水无痕的大掌。
现在我已经不是风国君王了,风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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