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钟庆然这般嚣张,几人都有些看不过眼,拉着他到边上好一通闹,这才消停下来。钟庆然也重新回复成原先的样子,总算让其余几人不再瞧着别扭。
“说真的,刚才还真不是我自夸,让我自己动手做不行,画个图样,还真难不倒我,你们要是有什么想要的,也可以找我定做,只收个成本费,包你们满意。”钟庆然收起嬉皮笑脸的样子,神情郑重地说道。
“都是些小玩意,陡然看见还很有新奇感,要是自己想,那就没意思了。”钟庆竹敲了敲脑袋,一脸惊诧地说道,“庆然,我刚才有瞧见绣屏,那也是你画的底图?”
“怎么,我不能画这个?”钟庆然有些搞不明白为什么钟庆竹这般惊异。
“这都是些女人玩意,你竟然也会?太神奇了,一般男的不是嫌画这个掉价,都不乐意吗?”钟庆竹脸上露出一副,这都要问我,你怎么不知道的神情。
“不都是画吗?我还听说有很多人画美人图,仕女图,我这个比他们要高级一点,难道你不这么觉得?”钟庆然反问。
这么一说,好像也有点道理,可又觉得哪里不对,钟庆竹一时有点脑袋转不过弯。
钟庆书看他蒙头琢磨,越想越糊涂,很没义气地站在边上看戏,就是不点醒他。
简明宇不怎么插话,他还是第一次瞧见这三人相处的情景,看着挺有意思,尤其是碰到很容易被说得晕头转向的钟庆竹,心里更是乐呵,他不是多言的性子,正好作壁上观。看了半天热闹,他算是看出来,这三人性子都不同,跟他们在一块真挺有意思。
钟庆竹是一个没多少烦恼之人,想不通,便不想了,又乐呵呵地说着其他话题。
总的说来,四人相处还算愉快,钟庆然见简明宇一个人听得津津有味,倒也没有刻意拉他说话,顺其自然即可。
庆和坊里人来人往,当然大多数都是宾客,傅掌柜被殷勤招待着,周围始终有其他人,他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在这里跟人闲扯,稍坐一坐就告辞,始终都没有机会和钟庆然说上一句话。
开业当天就这般热热闹闹过去,村民吃过午饭捧了场就结伴回家,钟庆书三人也一并跟着,只留下钟家人,庆和坊一下子变得清静许多。
收拾好宴后残局,钟家人也启程回村。钟庆然坐在牛车上,看着路边田地上枯黄一片,绿色不多,很明显感觉到秋天的萧瑟。
到家后,钟庆然也不休息,一个人待在房中,翻出早先记录的灵芝种植方法,然后再根据种植菌菇的一些零星记忆,埋头苦思菇类该如何培养。
其他的钟庆然不清楚,他记得白蘑菇平菇等都能在室内培育,倒是不知道营养土怎么配置,权且就按照他的想法来,河湾村附近菇类不少,他就不信一个都不成功。
写了半天,把脑袋里所有相关知识都记下来后,钟庆然放松心神,开始闭目养神。养着养着,一不小心竟睡了过去。等再睁眼时,已是黄昏时分。看来这几天确实把他累到了,别看这些活基本不需要他动手,可没少费脑力,这比单纯体力活更容易让人心力交瘁。
秋收过后,除去补种一些过冬蔬菜之外,田地里的活可说是一年中最少的。简明宇忙完自己那三亩地,也清闲下来,除了每天去山上打柴收秋顺带挖些草药之外,其他时间多数都待在家中,不像之前那样,钟庆然找人都不方便。
钟庆然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倒是难得起了个大早。吃过早饭,他便朝简家走去,兄弟俩正好都在。也是,农闲时这个点上,只要不凑巧碰上除草之类,一般都能堵到人。
“明宇,有空吧,陪我到逍山走一趟。”
简明宇没有说话,不过脸上的神色直白地表明他的疑惑。
“我准备找个比较偏僻的地方把灵芝给种下,总放在你这里确实不大合适。”钟庆然知道简明宇的难处,院子连个围墙都没有,只是起了篱笆,他家亲戚又是那个样子,被人闯门无意中看到夺走,这样的事不是没可能发生。
当然,有个前提条件,那就是简明宇不在。
不过话虽这么说,其实随着简明宇日渐厉害,他家亲人行为已经极为收敛,这事发生可能性极低,只是事事都有个万一,不能不防着。
“好,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简明宇也不等钟庆然回话,径自往后院方向走去,留下钟庆然一个人在院子里闲得发慌。
简明宇为了避免走漏消息,连简明晨都没说,见到钟庆然要说灵芝之事,刚才就已经打发自己弟弟出门。
钟庆然这次是空手出门,连个背篓都没带,回家一趟就为了拿这个,似乎有些不大值当,简明宇便从家里多带了一个,两人一前一后,不疾不徐朝逍山行去。
经过前些天的动静之后,逍山不要说毒虫猛兽,估计连山鸡野兔都少了。钟庆然进山这么长时间,也没见到几只猎物,可想而知,上次行动的影响之大。
钟庆然倒是不在乎这些,想要圈养还不简单,花些钱从猎户那收购就行,再不然,若是想省钱,这不边上还有个现成人选简明宇吗?到时候让他费点力气去抓上一些便是,想来他不会拒绝。
逍山不高也不大,两人从山脚绕到背面,并没花多少时间。一路上,大多数时候都是钟庆然说,简明宇听,看起来颇有些相得益彰。
灵芝不被发现也就算了,现在已经到手,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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