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市长。你谈到的情况我很清楚,用不着各位来提醒我♀个项目的问题如果不是得到了市委常委会的通过,性质早就变了,哪里还轮得上我们在这里谈论此事。哼。我想在座的恐怕早有人要被请到纪委喝茶了,文市长,你说我这么讲,对么?”
陈扬语气生硬的回敬了一句,丝毫没有因为对方是个女士而留多少脸面,一番话说得锋芒毕露。相信对方只要不蠢,就能听得出他话里隐藏的深意。
果不其然。文悦本来还有心要借机煽动一下众人情绪,搞点事出来的,这下子立刻就哑口无言了,她哪里还敢再次出言不逊,忙不迭的端起茶杯,有些尴尬的咕噜喝了一大口茶,借机掩饰了一下,心里头却是忍不住怦怦的猛跳了几下,的确,刚才陈扬看向她的目光实在是太过于锐利了,让她都差点以为她的那点小猫腻已经被拿住了什么把柄,但细细想来,她最多不过是介绍了几个苏东的建筑商来参与投标了几个分包的小工程,一切过程都在阳光下,虽然事后她也分到了可观的红包,但那都是她绝对信得过的人收取的,她既没有直系亲戚直接进来捞钱,更没有傻乎乎的去跟对方要红包,即便是纪委来调查,她也绝对没有问题。
错觉,刚才一定是错觉!这小子肯定是俇老娘一把罢了,哼,他还嫩呢,真以为老娘是这么好惹的!
文悦在心里头暗暗给自己打气,稳住自己明显有些慌乱的情绪,别看她算得上是一个高知识分子,可在肚子里骂人的时候,跟路边的泼妇也差不了多少了,很没风度的在心里面暗暗占着些口头便宜。
把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文副市长给弹压下去后,其他几位本来意欲替周望南讲两句公道话的人这时立马就不敢开腔了,他们可都是还眼巴巴的奔着前途的人,现在市里虽然还是高明当一把手,但谁知道高明什么时候走人,这个时候胡乱站队是最愚蠢的,最明智的还是当当骑墙派,只看戏不动真格的。
只是,他们可以选择,周望南这个高明的嫡系却是无从选择了,他早已经把自己的政治前途跟高明牢牢的绑在了一块,这个时候如果服软了,别说陈扬肯定是摆明了要搞掉他,恐怕高明也不会再拿正眼瞧他。
眼见着一帮子刚才还跟自己称兄道弟聊得挺欢的老哥们们一个个都闭上了嘴巴,周望南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这帮家伙真他娘的不是东西,找老子要钱的时候笑得比狗都甜,真要是事到临头了,却个个人摸狗样的装起蒜来。
黑着脸思索片刻,他突然间猛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目光炯炯的瞪着陈扬,再次沉声开口道:“陈市长,局里在城市乐园项目的款项划拨上,我认为是经得起检查的,我可以以我的党性原则做保证,我个人绝对没有从中捞取任何好处,陈市长若是不信任我,那么我可以立刻向党委递交辞职报告,不当这个劳什子的财政局长也罢,但我一定要组织上给我一个清白!”
周望南语声铿锵有力,一张黑瘦的脸庞上闪现着坚毅无比的神色,如果不知情的,还真会被他这副大义凛然的表态给震动到了,以为他这位爷是个铮铮傲骨不畏强权两袖清风的好官儿了。
陈扬并没有因为周望南冷不丁的将了自己一军而感到有任何的情绪化的波动,他的脸色依旧如刚才那般淡漠,看着周望南略显夸张的表演,嘴角一勾,露出了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冷笑来。
党性原则么?这年头最不值钱的就是这个了,是个人都可以拿出来说道说道!
“老周,你这是干什么?你先坐下来讲话!”
陈扬没有回应他的质问,只是皱着眉头轻喝了一句。
周望南却是摆出了一副豁出去的架势,目光冷冷的把头一撇,冷哼了一声,非但没有服从命令。反倒是把现场形势搞得更加的僵硬了。
常务副市长曾爱华看了眼对面气得脸色黑沉的老周,做为跟高明走得很近的干部。他也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再不站出来声援一下老周。等今天会议一结束,消息传到了高书记耳朵,自己肯定要失去高书记的信任了。
想到此,他不再犹豫。当即开口道:“陈市长,老周在财政口兢兢业业的工作了十多年。工作业绩那是得到了中央肯定了的,可以说,咱们华海市能有如今的发展。他做为一个财政战线上的老同志■为一名员,都是做出了很重要贡献的,你刚才那番捕风捉影的话,确实让我们在坐的同志们都感到太寒心了啊!”
他的话说得很技巧,既直接给予了老周精神上的支持,同时还捎带着把其他同志也拖下了水。
在场的其他人心里都不由得暗骂这厮滑头。不过这时候看到老周被陈扬一句话就逼迫成这副鬼样子,他们也确实有些感到心寒。谁知道这个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市长对付完老周之后,又会拿哪个来开刀呢?
于是接下来,包括彭卫国在内的几个副市长,另外还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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