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想念家里的白切鸡,想念家里的红烧鱼,想念家里的烤鹿肉,更想念爹娘,可越是想,现实就越是让他难过,他离苏州这样的远,甚至在梦中梦见的爹娘的面孔都逐渐模糊,终于有一天,他照着镜子,忽然想不起来他的父母长什么样,只是一刹那,他感到自己的世界湮灭了,所有对苏州的念想灰飞烟灭。
作者有话要说:
(づ ̄3 ̄)づ╭?~
第4章震惊!你竟杀了爹!
这天,晏飞雀坐在门槛上,他支着下巴,呆呆的看着隔壁的几个小孩欺负一只小狗,他们拿石头砸的小狗汪汪叫,可它躲不了,因为它的脖子被拴住了,他们一人一脚把小狗踹出了血,最后小狗只剩下呜咽的悲鸣声,与它夹杂在一起的,还有这几个恶童的笑声,晏飞雀就这么看着,听着,本质上来,人狗有别,可不知怎么,他就觉得那只小狗就是他,他被人贩子打骂,还得被迫喊人贩子爹,打完了人贩子不就是像这群人一样嘻嘻发笑嘛。
想到这,他寒毛直竖,自觉地自己离死不远了,不行,我不能死,他想,我不想死,就得努力活,怎么活,他想来想去,只觉得先下手为强,他先把那只老畜生给宰了,可怎么宰,他还得再琢磨琢磨。
晏飞雀不知道人贩子叫什么,只知道别人都喊他叶薄。
这叶薄是不知道的,他每日以打这个拐来的便宜儿子出气,打完了就喝酒,喝完了就躺床上呼呼大睡,从前打完了,晏飞雀会蜷缩在墙角暗自伤心难过,可这一回,他一旦决定要杀了对方,他不伤心也不难过了,只是憋着一股气,黑暗之中,他就蹲在墙角,也不感到难受,也不困,只是用黑幽幽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仇人。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他终于琢磨出了方法,在这一个月,他该打就打,不该打也打,因为知道对方正一步步走向死亡的深渊,他不知道,但晏飞雀知道,所以他只是心平气和。
这日,叶薄随手扇了晏飞雀一个大嘴巴,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只因为晏飞雀买酒的时间稍长,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气力,把晏飞雀打的眼冒金星,鼻血直流,耳朵嗡嗡直响,他冷静的用脏兮兮的袖子擦得半张脸都是血。
晏飞雀坐在墙角,仰着脑袋,尽量不让血接着流出来,喉咙里已经满是血了,满嘴的铁锈味,他没有吐出来,只是默默的咽了下去,叶薄吃着吃着,瞅见墙角的晏飞雀,吃完了碟子上最后一颗豌豆,他站起来,走过去,对着晏飞雀的肚子又是一脚。
晏飞雀身心皆受到重创,他瘫倒在地,没有用手捂住的鼻子又开始呼啦啦的留血,地上滴滴答答的流了几滴鲜血,然而对方才不管,“他娘的,你这兔崽子是不是在骂我。”
晏飞雀勉强直起身,“爹,我没有。”
听到这声“爹”,叶薄又是一脚,这一脚踹到对方的大腿上,疼的晏飞雀“哇”的一声大叫,对方没料到晏飞雀会叫喊出来,因此吓了一跳,以往对方被打了都是不声不响,阴森森的躲在墙角看他,今日可见他的确是被打痛了,“你叫什么!”
晏飞雀抓着对方的裤腿,轻声的说:“爹,别打了。”
叶薄嫌恶的看着对方都是血污的手抓着他的裤腿,“还知道叫我爹,你说今天的酒怎么少了,莫不是你偷了钱拿去玩了。”
晏飞雀摇摇头,一张蜡黄的小脸如今红白交加,并且淌着眼泪,整张脸泥泞不堪,唯有眼睛周围是赶紧的,他只是说:“爹,你饶了我吧。”
叶薄看他这幅挫样,也没有打人的心情,冷哼一声,说了句“要是被我发现,仔细你的皮”,就又回去接着喝酒,吃切得薄薄的羊肉。
当晚,明净的月光,晏飞雀用井水洗干净了脸,一盆水被他洗的脏兮兮的,晏飞雀摸了摸自己被打的那半张脸,触手冰凉,隐隐发痛,他已经忍无可忍了,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今晚就打算霍了叶薄,今晚的酒的确是少的,不但今晚的酒少了,前几日的酒都是少的,他一点一滴的把这些钱统统存储起来,买了一根麻绳,méng_hàn_yào,刀是不必买的,这些日,只要叶薄不再,他就蹲在小院慢慢的磨菜刀。
他爬上院子里的大树,从高高的枝丫中找到包裹,méng_hàn_yào今天已经放进了酒里,他不担心对方会忽然醒过来,他将叶薄的手脚捆的结结实实的,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那méng_hàn_yào乃是假药,因他的动作太大,以至于叶薄醒了。
叶薄尚未就行,只是感到头痛欲裂,又觉得浑身上下都被束缚了,他扭动着身躯,脑海里一片茫然,然而屋内并未伸手不见五指,当他看清拿着银光闪闪的菜刀的晏飞雀,登时,就醒了一大半。
对方的眼神他是不知道的,只知道手上的菜刀过于渗人,他不住的挣扎扭动,“你这混账东西,敢捆老子。”
刚说完这句话,叶薄的嘴就被他自己的臭袜子给堵住了。
晏飞雀走过去,坐在床沿上,拿到用力的划过了叶薄的脸庞,对方的血呼啦啦的涌出,温热的鲜血流淌,经过他的手指,嗅到血腥味,晏飞雀痴痴的笑出了声,“爹啊,今天我们来算算总账。”
叶薄这才看清楚晏飞雀的脸,月光之下,这张脸近乎惨白,幽黑的眼睛直挺挺的盯着他的伤口,偶尔眨下眼睛,纤长的睫毛过滤一切情感,只剩下对叶薄的恨。
叶薄呜呜了两声,他怕死,因此身体抖如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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