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去找方微舟。
方微舟在他的办公室里。这时已经近午饭时间,女秘书在她的位子补妆,准备与姊妹们出去觅食了。她对我笑笑要拨内线,我让她不用,径去敲门。
听到里面叫进去。我推开门,坐在前方办公桌的方微舟放下一份报表看来,那神气静静的。他问:“萧经理有事吗?”
我顿了顿,说有件事,一面关上门上锁。方微舟拿起电话,大概是拨给外面的女秘书:“这里没事了,妳去吃饭吧。”就挂断了。便不说什么,只是看我,那目光冷倒不冷,总是一向的淡。
我对着他,感到手心隐隐发汗。我掉头去把只遮了一半的百叶帘全部放下,可以看见外头的秘书位子已经没有人了。我转回头,吞了吞口水:“昨天我……”
方微舟打断我:“昨天你送来的那份已经发还了,你没看见?”
我顿了顿,霎时竟不太紧张了。我道:“看见了。”
方微舟点头,继续看他手上的报表。我望望墙上时钟:“你,你不吃饭?”
方微舟还静着,过一下子好像叹了气,放下报表又看我了:“萧渔,有什么就说。”
我顿了一下,干脆走到他的桌子前:“昨天我喝多了,没接到你电话。”
方微舟只看着我。我感到心头像是有数万只蚂蚁在爬咬着,嘴里道:“对不起。”
“哦。”方微舟道。
我赶紧又表明态度:“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方微舟微抬起眉毛,仿佛不尽信。他从来不爱我去那样的场合,因玩闹起来对酒量要不知节制。我知道他的不喜欢,总是避免去,可有时实在免不了,或者与他作对时,可也不至于出格,这次的确过份,连他的电话也没有接,甚至不回去。
我想着再说点什么更表决心。突然他问:“昨天你在哪里睡的?”
我心头咯噔,怔了一下。竟没有想到这个问题……我没有去与王任问详情,也不知道当下他怎么搪塞方微舟。我心里这时七上八下,可是不马上回答,他一定奇怪。我镇定地道:“王任家里。”
方微舟静静地看我。我也只能看着他,半点不敢出声。突然他起身,站到我面前,朝我伸手。我不敢动,倒想不到他的手拨开了我额边的一缕发丝。他道:“看你,早上一定匆匆忙忙的……衣服又跟昨天一样,我看公司没人不知道你昨晚在外面鬼混。”
我看着他,张张嘴,终于挤出话:“他们……怎么可能知道。”是这样说,声音却干巴巴似的。
方微舟看着我,突然口气一转:“萧渔,我知道你有不满,可是你这样算什么意思?买醉不归?都是成年人了,别这样闹脾气,简直不像你会做的事。”
我没有搭腔。
方微舟再道:“我们在一起也这么多年了,彼此怎样会不知道……。我的这里,我会像以前一样处理好,你不用担心。”
想不到他说这些话,我听见也实在不知道能够怎么想,是迷茫,又愧疚感突然满满而,网住了我。可更多的是窃喜,庆幸他误解我是与他闹别扭。我看着他,强压下心头那股轻松感,略略点头。
方微舟也看着我,仿佛打量一眼,突然又伸出手,这次在我的脸上拍了两下。那力气非常轻,几乎是在做戏,或者一个亲昵的小动作。可我整个人都僵住了,听见他道:“没精神的样子,去洗把脸。”可能看我茫然,又道:“去吃饭了。”
我又点头,可有点木然。只是整个早上那总要吊着的情绪终于缓缓放下。
我们像是平常那样一起去吃饭。吃饭的中间倒是比较沉默,我刚刚平复心情,又仍然不确定王任是怎样对方微舟解释,不敢多提昨天的事。方微舟当然也不提。当走回公司的路上,周围无人,突然听见他说起一件事。
“后天周末,我父母要回去加州了,早上我要陪着他们去机场。”他道:“明天晚上可能也要回去一趟。”
我道:“嗯。”
方微舟像是看我一眼:“明天我不会住下的。”
我朝他看去,想想道:“他们都要回去了,你还是住下来比较好吧。”
方微舟默了一下,只道:“再看看吧。”
当天下午徐征传了一条讯息,是那一向不正经的言辞。只是这次末了问了我这边的情形,简直……我也形容不出看见的感觉,总之怪。我没回复,删了。倒是我给王任打电话。
王任在那头口气凉凉地:“哎哟,玩出火了没有?”
我没好气:“别闹我了。”顿了顿,问他:“昨天你怎么说的?”
王任道:“什么?哦,昨天啊,唔,我也忘记了,天知道我喝了多少杯酒。”
我感到心头像是紧缩了一下。我望了望办公室的门,当然关着的,可总有种错觉,随时要有人闯进来。我嘴里道:“真的别闹了,快告诉我。”
王任道:“紧张什么?萧渔你做都做了,现在怕是不是晚了点?”
我不说话。可是握着手机的手心频频冒汗。我知道我是不对,然而现在……再怎样总是需要亡羊补牢。听见王任又说:“你不如干脆点,说分手,好好地跟徐征一起。”
我对这话题感到抗拒。我低道:“王任,拜托你,别说这些废话。”
王任像是叹气:“好了好了,不吊着你。也没有说什么啊,他找不到你,电话打到我这里来,我告诉他你喝醉了,在我家睡了。告诉你,我多辛苦啊,我让他千万不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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