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没有多余的话,秦月朗好几次想爆发,想冲过去吼几句狗血的、言情的、疯狂的随便什么话用以泄愤,但终究吼不出来。他的身体和内心都太累了,以至于坐在沙发里的时候,闻到保温桶里透出来的隐约饭香,似乎是天降美味。
程亦涵错开艾菲再进门的时候,秦月朗正在吃饭。黑色眼眸的副官显然很吃惊,但对方却轻松地说:“姐姐从小教育我,别浪费。”肉片炖蘑菇,色味俱佳,秦月朗皱着眉头一勺勺吃,小护士从里面拿出两盒带血的纱布,面无表情地丢进医用垃圾箱里。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没有猫剧场,猫是欢乐的生物,不适合这么悲伤的场景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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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之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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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首都乱成一锅粥,江扬却觉得身边没有什么事,不由有些负罪。尤其是彭耀自从被狠狠教训一次以后,竟然变了个人似的,狼牙长时间和其他单位相安无事的状态,安静得诡异,就连齐音都亲自打电话过来颇有深意地提醒江扬若是受了欺负也不要护短,孩子就要打着骂着才长起来。
琥珀色头发的指挥官只能放心,从只言片语里听说苏朝宇现在凶得不得了,每天都要和彭耀拳脚相加至少一次,完全不像借调过去任调戏的大金毛,一副总也不高兴的藏獒脾气,也不越权,就管他的实战部分,顺手带兵。听闻彭耀继续发扬愿赌服输的好习惯,还是服苏朝宇的,就是狼崽子还没有把特别小分队当成自己人。尽管已经有人因为挑战吴小京输惨了,见墙角就躲,但他们始终像淋巴排斥入侵的细菌一样,竖起无形的铜墙铁壁,不肯承认蓝头发的副师长带来的人跟他们是同袍。
但有一点他们是承认的,狼牙已经不是最牛的特种部队了,至少要在加上个“之一”,另一支是飞豹。这段时间里,飞豹和狼牙的交换更加频繁,林砚臣送来的报告越来越多,内容也从最初注水才能达到的2000字变得好几页标准信纸都不够写,能明显看出军官们普遍真心实意地在互相了解补足。狼牙的军官卷面在林砚臣的几次冷嘲热讽之下逐渐干净整齐,错了字也愿意端正态度一个斜杠划掉,而不是把对的叠写在错的上面表示不屑。林砚臣坐在江扬对面,用跟老大很像的动作点头:“状况不错,我很满意。”
远在首都的凌寒若听见了这句话,一定要哼出来的,因为他跟江扬抱怨:“状况很不好!”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林砚臣也在。凌寒简单地说明了一下,便让两人都皱起眉头。
国安部的报告遭到了包括杨霆远本人在内的大多数人的质疑。堂堂陆军总司令家的爆炸用煤气泄漏这个理由来搪塞,实在太拙劣,但每一个环节都有证人跳出来顶罪,甚至国安部的各种检测数据也看不出纰漏来。真相穿着只露眼睛的裹布站在那里,你分明知道就是它,但却得不到、认不出,让人没来由地心焦。凌寒已经带人重新检验了所有数据,都找不到理由来否定它,承认自己不记得是不是关了阀门的勤务兵已经被记大过,在培训中心禁闭反省,无论谁去问,小小年纪的他只是默默点头,偶尔掉泪,把爆炸的原因归结在自己身上。凌寒说他只能想办法,自己越级带人重做鉴定,但物证已经过了最佳判断时间,想要翻案很难。
接完电话的江扬脸色很差,屋里的低气压让林砚臣呼吸困难,他没空和他的小寒打情骂俏几句,甚至赶紧站起来。老大用一种带杀气的阴郁坐在真皮转椅,十指交叉放在桌面,像极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帝国军校的搏击馆里,无聊的面试让他非常不满意。今天,江扬琥珀色的眸子里更多了一种可以称之为愤懑的东西,沉淀已久,此刻正发出摄人的光芒。
林砚臣鼓起勇气问:“要不要借八卦处几个人给小寒用?”
“不用,什么都不用动。”江扬腾地站起来,走到开水机旁边,拉开小抽屉。里面有养胃茶简易茶包,江扬最痛恨的饮料之一,程亦涵怕他以嫌麻烦为理由不喝,特意让勤务兵做了不少,浇点儿开水就能喝。江扬沉默地把茶包放在杯子里,注满滚水,用茶勺狠狠把它戳到杯子底下去:“我需要打个电话。”
林砚臣立刻告辞,关了门却走不掉,很想趴在那里偷听。明知听不见并且很不道德,林砚臣还是允许这个行为发生并持续了至少30秒。这种感觉很奇怪,他头一次不放心神一样的老大——江扬那表情让人有种点火前的隐秘的紧绷感,长长的捻线已经燃尽,瞬间沉默——林砚臣不知道他的老大将爆发出多大的火焰。
江元帅却是有感觉的。
接到儿子电话的那一秒,听筒就仿佛要咬人一样地滋滋啦啦响起来,江元帅叫勤务兵过来弄,用自己的手机给儿子拨回去。年轻的大儿子的声音刻板僵硬,滴水不漏的口头工作报告更是修炼多年的拿手好戏,听起来职业化却让江元帅感到了公事公办的陌生。江瀚韬知道儿子的用意。苏朝宇借调狼牙之后这么久,江扬从未主动打过任何一个电话,此时的主动只有一个解释,这是打上门来。凌寒那边的事情说完,江扬请示父亲的意思,江瀚韬一反常态,问儿子到底怎么想。
只有几秒沉默,江扬很快反应过来,略略分析局势,说他们目前只能保持按兵不动的情况下最大限度观察进展。远在首都的元帅的颔首他瞧不见,话筒里只有高清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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