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药。”苏毓将他扶起来,凌傲心不甘情不愿的睁开眼睛,看着碗里的黑汤还散发着浓浓的草药味。。死死的闭上了嘴,说什么也不张开。那玩意给他喝,会折腾死他,不如烧着。
“喝!”苏毓从齿间挤出了一字来,用力的捏他的下巴,凌傲要不是浑身无力,真像揍死他。那厮在往他的嘴里猛灌苦汤,反了你了!
嗷嗷,真他妈的苦,这厮往里放什么了?
喝不下去,那厮是一点也不温柔,怎么粗鲁到这份上,硬往里灌啊老子好了,非扒你皮不可!
“不许吐!”苏毓也不知往他嘴里塞了一个什么东西,清清凉凉的,顿时他觉得恶心感没了,胃里的药汁也停止闹腾了,他也消停了,软绵绵的靠在人家身上,闭着眼睛,嘴里的东西令他全身都舒服,才想晕睡,那厮就捏开他的嘴,把那物件拿走了。
凌傲突然睁开眼睛,死死的瞪着他。真小气,多给老子含会,你会死啊!
“沁玉不能放在口中过久。”那是一块润如羊脂的坠子,平常吊在那小子脖子上面,两面没字,也没有图案,就是一个普通的椭圆,还以为不值钱,没料到是个宝儿,看不出来,这小子竟然这么有钱。
“下次你再喝药,我再给你含。”说完就又挂在自己脖子上面了。
凌傲瞪了这个小家子气的人一会,就觉得眼皮变沉,世界黑了,人睡了。
轩辕锦知道凌傲在苏毓那里,也知道他发烧了并无大碍,虽然心疼,可又不能去看望。师伯这面说不通,他又不能对师伯无礼,暂时先委屈一下紫竹,回头他再去请罪。脑子里很乱,轩辕锦夜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去探望紫竹,又又怕吵醒了他。
凌傲在苏毓这里呆了三天,病了两天,第三天才觉得自己不那么难受了。这身子还不是一般的虚弱啊,这么不禁折腾。人又瘦了一大圈,凌傲摸着身上本来就没几两肉,这会是皮包着骨头了,真是苗条啊
“轩辕锦来没来过?”凌傲在喝了点稀粥之后,问着苏毓。
苏毓摇头,凌傲的目光黯淡了些。三天,他都没来过,这就是他给自己的情啊。许久,他轻叹了口气道:“不被人发觉,你带着我能离开这里吗?”
苏毓想了想,点了点头。凌傲也点了点头,目光放得很远,好像对一切都看得淡了。他也觉得没意思,先前以为他和轩辕锦情根深种了,可是一触及到轩辕锦的亲人,他们之间的那点爱就变得微不足道了。原来在哪里都一样,同性之间构建起来的爱的堡垒式那么不堪一击,一触即溃。
“我能相信你吗?”凌傲没有看他,只是很淡的问。“随便你。”苏毓有一丝心疼,看到他那茫然的眼神时,他觉得他是孤独的,一如自己,可是,自己是坚强的,而他是脆弱的,他想珍惜的人此时放任他在一边,任他自生自灭。他应该是很难受的吧。
“收拾一下,我们明日离开这里。”凌傲起身,摇晃着单薄的身子出去了。他还有点东西在轩辕锦那里,他得拿回来。
轩辕锦,你不能怪我是懦夫,你也没有比我好多少。你不想伤害你的家人,可是我也不想让自己受伤。我不愿意夹在中间,看你左右为难。这样的事他看得多了,想的也开了,毕竟前一世这种事情经历过,他也不是情窦初开的热血少年,有些事,心一狠就放下了。这年头,谁离了谁活不下去呢。
轩辕锦的英姿出现在校场上,他远远的看着他,还真他妈的英俊,怪不得自己甘愿被他压,那么一张英气逼人的脸他怎么能抗拒得了。
看了一会,往他们以前二人住的营帐走去,自己的东西不多,也不想引人注意,只是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拿着那三套手术刀。自从为轩辕锦开了刀,那厮也不再吃醋,把另一套刀具还给了他。
记得在哪个地方,有银票来着,轩辕锦上次夹在哪本书里了。费了好大的力气找到了,这里面是轩辕锦私人的银票,他拿了一张一千两的,一张五百两的和一张一百两的,一共一千六百两,这些银子足够他在外面用了。
其余的银票他又给放了回去,做人不能贪心。揣着银票好手术刀,大步向苏毓的小账子走去。
轩辕锦听到下人说他回来了,便早早的结束了演练,当他赶回来的时候,他还是离开了。查看了一下房内的物品,也就是少了他最爱的那几套刀,其余的未见有变,衣服没少,只是回来换了一套干净的。只当他在闹别扭,等过几日他把师伯打发走了,他就去请罪,再把他接回来。
苏毓的东西也不多,一套干净的衣裳,然后就是趁着夜深的时候把凌傲往后背一背,飞也似的离开。凌傲趴在苏毓的后背上还在想,就要离开了,心有些疼。可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受,不是承受不了。
原来,分手也不过如此。
想起自己曾绝食,只为救他,讪笑。也罢,喜欢一场,也不欠他的情。
苏毓背着他赶了一夜的路,未见他气喘,凌傲这才不得不称赞他的内力深厚。除了这边陲小城,凌傲带着他住进了一家小客栈,凌傲的易容术很了得,足足把他弄小了七八岁,本来他就瘦,此时就是一个十二三的单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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