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路护着余杭亦退到一边,余杭亦看着扑上前乱成一团争着要粮食的灾民,发放粮食的人都没法顺利将粮食一个个发给难民。
他跳到马车上,大声道:“每辆马车只发一袋粮食,不排队的人赶出去,不给他们发。自觉排队的人除了粮食,还有银子领。”
灾民安静了会,像是在思考这位军爷说的话可不可信?毕竟谁也不愿意舍了好位置跑到后面去排队。
余杭亦故意冷下脸:“我们是来救治你们的,自然人人有份。你们要是不配合,我们也不上赶着发了,都运到浮崖城里去,你们要想抢,到浮崖城里抢去。”
“不,不,我们排。”有人高声喊。在他的带领下,上百难民慢慢排成四五个长队。
每个载有粮食的车都把其中一个米袋划开个刀口,让粮食顺着口子流到难民手中。这些难民哪里还有什么锅碗,有的是拿衣服接的,有的直接上手。
“真的有银子,是银子。”前面领到粮食的人惊叫。因为他的喊声,后面又有人开始不安。不过,这个时候,银子的诱惑力还不如能立刻救命的粮食来的大,绝大部分人都在老老实实的排队。他们人数虽多,可发放粮食的军爷个个都拿着大刀,明明能不冒险领到粮食,他们也就不想拿命拼了去抢粮,大家吃粮食还不就是为了活着。
“插队的人立刻拉出去,好好排队的人都有粮食和银子领。”余杭亦再一次强调。他小声招呼大夫们,去给领到粮食的难民瞧瞧身上有没有不好的地方,有病治病,有伤治伤,他们既然看到了,就不能放任难民有了吃的还会被病痛折磨。
大夫听命,下去挨个给难民治病。那些难民初时还以为大夫是要把他们的粮食抢走,他们已经是惊弓之鸟了,谁要是敢走近些,难民们就会急眼。
也有人放下戒备让大夫给瞧伤的。难民们看见大夫确实是在治病救人,也都渐渐凑了过去。被羽族人俘获赶到这里已经好些天,谁身上没有个大病小伤的?
等把这些难民都救治好,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这次没有经验,耽搁了不少时间,余杭亦索性不让那些难民自己做饭,他把他们所有人的干粮都给了难民,让难民们先填饱肚子,然后跟上他们的队伍,往浮崖城走。
余杭亦有自己的小算盘。他们要是每次都像这样耽搁下去,等这些粮食发完,还不一定什么时候才能回城?
难民们现在都饿的六亲不认,不会对他们言听计从,要是有同是难民的人劝导,可能会让难民更迅速的相信他们,并且减少发生难民抢粮食的暴乱的可能。
“军爷,小的们都感谢您的救命之恩,但是这浮崖城小的们真的不敢进去。”难民们商量了一会,派了个人过来给余杭亦回话。
原来他们这批人是刚从浮崖城里逃出来的。他们听说池清大将军已得知他们之中有人染了瘟疫,要放火烧城,把他们都活活烧死在里面。
余杭亦眉头不由皱紧,这事池清刚跟他说了,难民怎么就全知道了。“你们从哪里听到这种无稽之谈的?要是大将军要烧死你们,还会派我来给你们发粮食,带大夫来给你们治病看伤?”
“这个……”那个难民有些迟疑,他回去跟所有人商量了下,决定相信余杭亦的话。当然他们很多人是为了余杭亦给开出的条件,每个人赏十两银子,还会帮助他们在浮崖城安家落户。
一群人商量好,跟着余杭亦等人往浮崖城走。大伙都吃饱了,就显得没事干了。他们在后面商量讨论将旗。
“怎么还有个小的‘战’字?”
“会不会是大将军的夫人也跟着来了,就姓战?”
“胡说,女人嫁过去随夫家姓,哪能上战旗?”
“我瞧着倒像是池大将军要打仗的意思,‘战’么,大抵是要鼓舞士气。”
“有道理。”
余杭亦在车上躺着,他也奔波了好几日,身子吃不消,抓紧时间休息,等进了城,还有场苦仗打,难民们现在可不讲理,他们送粮食过去也不容易。
他听难民这么说,忍不住反驳:“这是战校尉来送粮的意思。”呸,就许池清的名字在上面高高挂着,他的就不行?
难民还没听出他就是战校尉,有人问战校尉是哪个校尉,余杭亦挺了挺胸,答了是仁勇校尉。有难民嗤笑:“小小九品官,就能上将旗,不信。”
“我也不信,一军的主将,或者全军统帅才可以挂自己的将旗吧。”
余杭亦一肚子气,头一扭,懒得搭理他们。他就上了将旗,怎么着?池清都不敢有意见!
85蛊毒瘟疫
发放赈济粮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单是进城,竟然比他们进出浮崖城还要麻烦。余杭亦拿出他的官牌,在门口等了半日,正好巧遇要出城的归德中候胡奉,这才得以进城。
张路悄悄拉过一个难民问他们是怎么出去的?那难民也有些困惑,答道他们出城虽然也有人挡着,但是没这么多官兵守门。
浮崖城可不少,余杭亦让人到处敲锣打鼓,让难民集中在南城门。难民得了消息,一波一波的过来。余杭亦让人把他们分开,一百人划一片,就在自己的地盘上待着不许动。
在等难民站好的时候,他们按照难民的大概人数将粮食平均分配好,并且将剩余的粮食熬了几十大锅粥,还准备了碗,让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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