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头抬起来我瞧瞧。”
余杭亦不明所以的抬起头。
“啧,清儿的眼光还是随我。”傅良捋着胡子满意的点头,孙汝冷哼了声不置可否。
“属下是仁勇校尉战必胜,奉大将军之令特来请您相助。”还是把话说明白的好,开国公为什么用审视媳妇的眼光看自己?他是仁勇校尉战必胜,是来办正事的,不是给来见公公的。“大将军想借粮食十万石。药材不计,您能给多少就给多少,要治瘟疫的药材,最好连大夫一块给。”
此话一出,屋里就没人说话了。余杭亦小心翼翼的瞅瞅这个,再瞧瞧那个,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了,这位衣衫不整站着的傅王爷,不是池清的亲生父亲么,听说比皇帝还有钱,难道还舍不得一些粮食和药材?
“大将军急用,请王爷支援一二。”余杭亦忙跪倒在地。他给开国公磕个头没什么,人家本来就是位高权重,跟是不是池清的父亲半点关系都没有。
“这实诚孩子。”孙汝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当余杭亦诧异不解的抬头望向他时,手里突然被强行塞进来一只木制茶杯。
孙汝饱含深意的对着余杭亦笑:“还不快给王爷奉茶。”
求人嘛,敬杯茶也是应该的。余杭亦也不多想,膝行两步上前,请傅良吃茶。
“哼。”傅良哼了声,却不接茶杯,慢悠悠往内室走。余杭亦急喊了两声“王爷”,差点没控制住自己,把王爷给强拽回来。
“老东西。”孙汝翻了翻白眼,让余杭亦挺胸抬头跪好了,跟着进了内室。
一进内室,就被傅良差遣着去打水,他看傅良慌里慌张找衣裳穿,无奈笑道:“吃杯媳妇茶而已,至于你这样,当了多少年南国之主了,连点架子也端不起来。”
“这不正是要端架子么,吃媳妇茶自然不能太随意了,咱们家有咱们家的规矩,郑重些总是好的。他是清儿的正妻,入了咱们族谱的,将来清儿当了皇帝,他就是皇后,你说吃皇后的茶我要不要正式些?”
孙汝绞了帕子给傅良擦脸,听他这么说,也跟着点头:“随你的意思吧。这件颜色太深,不喜庆,穿那件红色的。你没瞧见,儿媳妇是穿什么来的,人家可是精心打扮了一番,才来见你这个公公的。”
茅草屋外头瞧着简陋,里头的地面却铺着层厚实的毯子。余杭亦跪着倒也不觉得辛苦,就是忍不住担忧借不到粮食。他琢磨着是不是因为池清放着南国世子不当,改了姓去当大将军,所以傅良不认池清这个儿子了。
想不明白,为什么池清会投身行伍,任他本事再大,战场上的刀剑可是不长眼的。
“咳。”孙汝出声提醒余杭亦莫要走神,没看见你家公公已经坐在高位上等着吃媳妇茶了么?
“王爷,求你……”余杭亦话还未说完,手里一轻,他抬头看着傅良把茶浅浅抿了一口,心里的石头才总算落了地。肯吃茶,就是答应了吧?
傅良将茶盅放到桌上,从手上将一只翡翠扳指拿下,递给孙汝。后者噙着笑转递给余杭亦:“这个收好了,这是王爷赐你的。”
“赐给我?”奖赏他跑腿?余杭亦戒备的不肯接过来。
“拿着啊,你去取药材粮食不需要信物?”孙汝笑的一脸和善真诚。
余杭亦瞧瞧孙汝,再看向傅良,见傅良点头了,方才谢恩收好。虽说敬茶求人,收信物办事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可是他怎么觉得就那么不对劲呢。
“那属下告辞了。”余杭亦起身要走。
傅良摆摆手,丝毫没有挽留的意思,只是让孙汝告诉余杭亦去哪里拿粮食和药材,让孙汝将人送出门去。
等孙汝回来,就见傅良把手里的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心满意足道:“平时吃的也是这茶,今日吃起来怎么就这么香?”
“看着还满意?”
孙汝上前去收茶杯,里面已经空了。这老家伙在儿媳妇面前还装模作样浅浅抿茶喝,等人一走,就迫不及待的将茶吃干净。
“尚可。面相是个有福气的,身板看着不结实,走起路来倒也虎虎生风,最难得的是人家放着养尊处优的大将军夫人不当,跟着清儿南征北战,清儿能有人时时刻刻伴着,就是无后我也认了。”
“也不能真叫他们没个孩子,咱们这两年留点心,给他们物色个好娃娃。”
“有儿子也没用,你看我倒是有个儿子,本事不小,可人家多少年连面都不愿意在你跟前露一露。还不如我的小儿子好。来,儿子,让爹抱抱,明日带你去猎兔子。”傅良将他们养的小狗抱起来逗弄。小狗不大喜欢他这个爹,龇牙威胁,小短腿使劲蹬啊蹬。
孙汝知道他有心结,一时也解不开,只能埋怨道:“这事难道怪池清?要我说,还不是你当年把他逼得太紧,想当年,他也是个斯文性子,为了不读书不练武天天往外偷跑,连觉都睡不够。现在好了,孩子有本事了,翅膀硬了,能飞了,你倒又数落起他来了。”
他抱怨完傅良,却也心疼傅良难过,可怜天下父母心吧。
“他哪是为我?他是为了刚才进门的人。”
“你也别拈酸吃醋的,要不是余杭亦,你儿子说不定还在街上跟着小混混们瞎跑乱逛呢。你们父子不和,别往他人身上赖。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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