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符合池清冷静谨慎的性子,就算是驻兵在京城附近,也不肯放松戒备。
余杭亦冷笑。池清的谨慎小心,难道只用在打仗上?为何在他的事上,不能多查证查证?余杭亦刻薄的想到:即便当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他是凶手,就连他父亲也信了,但是池清为什么轻而易举的就相信了?
那个在他耳边日日说恩爱的家伙,还不是把他扔到了牢里,给他日日上刑。
“你干什么去?”王伍长刚躺下,就见余杭亦拉着铁锹要出去。
“我去练力气。”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余杭亦被扔到牢里受罪~嘤嘤嘤……后面也会有解释滴……不要认定攻渣就弃文~余杭亦有一点点小心眼~\(≧▽≦)/~
☆、夜半偷听
烧粪或许是营里最轻松的活计。他们只是做苦力的杂役,兵营里有太多不需要他们参与,和不能让他们知晓的事。
除了去烧粪,他们只需要去溪水的下流段刷刷马桶就好。马桶由各个武官的亲信兵每天大早起送过来,不需要他们去拿。
夏天白天闷热,武官们习惯晚上练兵。这直接导致余杭亦和王伍长需要在白天正午的时候冒着大太阳去干活。而在春秋冬三季,他们都是晚上去烧粪和刷马桶。
只有武官在晚上才会使用马桶,平时的小兵晚上尿急,直接睡眼惺忪走出来,这个时候他们是不穿衣服的,到别人的帐篷边尿一泡就跑。武官们也有不愿意使马桶的,嫌味,他们也会出来,但好歹有件遮羞的衣服,出来不拘在哪儿解决完就回去接着睡。
“为什么他们用马桶,而不用夜壶?”夜壶的味道比较小,而且那些武官半夜只是小解,用不着马桶。
王伍长点燃火,退到一边去:“这是个瞄准的问题。他们手上拉弓拉的准,底下舞枪弄棒可就说不准了,如果你想再去给他们刷洗毯子的话。”
*
干完活计,余杭亦就抓紧时间回帐篷睡觉。而王伍长就会去看其他杂役们赌博逗乐。士兵不能赌,杂役们却没事。到了晚上王伍长会睡死过去,余杭亦就悄悄起来,把铁锹的头给卸了,拿着木棒子出去。
新兵操练在营地的后方,还没具体分清兵种,但是跟着不同的将军,练的内容就有所不同。余杭亦躲在帐篷后面,偷瞄练长矛的士兵。
第一天还能坚持下来,到了第二日,余杭亦就转战到其他队。过一天,又换了一队。
他发现新兵操练,不管手上拿的什么兵器,操练起来都没几招,无非是长矛是刺,大刀是砍,半点传说中的招式都没有。他倒是对弓箭很感兴趣,但是手上的木棍子实在没法练。射箭也不是一两天就能练成的。
想来想去,跟着士兵一晚上刺啊刺的,根本就练不出什么,还不如自个拿着铁锹挖坑呢,至少还能练出点力气出来。
池清的兵书里写怎么打仗,可是没说如何操练士兵。余杭亦以为,能训练出无往不利的士兵,操练的内容该是十分刻苦和花样丰富的。
但是他只瞧见了刻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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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池清晚上忙着指定新兵操练计划,白天同皇帝商量北疆事宜,倒是一直没能把余杭亦叫过来好好说说话。
他没空,但是嘱咐了他的亲信兵去照顾下余杭亦。不必怕余杭亦吃苦,男人来当兵,不吃苦不操练上了战场就是给人踩的料儿。就是让亲信兵去查一下余杭亦分到了哪个武官手底下,再者,别让老兵给欺负了去。
可怜亲信兵马铜在新兵堆里翻找了两天也没能找出余杭亦来,到第三天晚上,他跑去看士兵操练。有巡逻的士兵逮着余杭亦偷看,报告了昭武校尉,说有奸细。其中有个巡逻的士兵认识余杭亦,就被直接抓人,还在昭武校尉面前给余杭亦说情。
“是新来的杂役,叫战必胜,为人有点傻,不像是奸细。哦,就是那天满大营打滚的人。”
他这么一说,昭武校尉就知道是谁了。迎接大将军回营的时候,士兵或许不全,可武官们一个不少的观看了余杭亦的滚技。
包括马铜。
马铜知道余杭亦当了杂役很吃惊,可当时池清进宫去了,他叮嘱昭武校尉别动余杭亦,偷看就偷看吧。马铜暗里让士兵去调查余杭亦当了杂役的事。
*
余杭亦晚上跟着学“刺”和“砍”,白天边拿铁锹练力气,边拿眼瞅过来脱裤子的人当中有没有池清。
他们干活的那一片土地,算是兵营的唯一茅房。因为有稀稀拉拉的草和树遮挡,就没另外拉布幔。这样更方便通风。
白天晚上,将士们要上大号都会过来解决。余杭亦坏心眼的寻思着,要是在池清干活的时候,一铁锹拍过去,池清的一世英名铁定毁了,就算没死,出门也得让人给笑死。能跟池清同归于尽,也算他这一趟没白活过来。
于是,余杭亦干活的时候眼睛瞪得格外大,就想着能瞅见池清过来。这事他也不好问,总不能张口问:“大将军会不会过来方便?”怕死的王伍长肯定不会说的。
不过余杭亦会缠着王伍长死皮赖脸的打听士兵操练的事,他如何也不能相信,只是简单操练几招就能将强壮的外族打败。池清武功再好,也不可能靠一己之力对抗敌方的千军万马。
王伍长初时不肯说,可耐不住余杭亦又是讨好,又是哀求,还主动揽了一天的活计。他只得稍稍点拨:“你别去瞧那些新人,到后半夜去北边的树林,那是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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