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以回头再做吗?」
看着因为无法共同冒险而满脸失望的小助理,马灵枢的笑容更灿烂,悠悠道:「不可以,因为这件事只有你才能做到。」
一句话顿时让钟魁心情大好,狗狗似的凑过来,好奇地问:「是什么啊?」
马灵枢微笑不答,心里却在飞快思索该让钟魁做什么才能把他糊弄过去,却见聂行风停下脚步,回头叫道:「马先生,麻烦你去找下那部老电影《我跟恶鬼有个约会》。」
真是个不错的提议!
马灵枢打了个响指,眼神掠过钟魁,「这就是你的工作——找电影。」
「啊,那么旧的片子去哪里找?」
「这是你的问题,」无视揉着头发满是困扰的助理,马灵枢转身离开,「快去找,等张玄他们回来可以看得到。」
「是张玄要看吗?」
不是张玄想看,聂行风会那么无聊地找老电影吗?还不是知道他那个情人好奇心重,在经历了一场大危机后,一定会把片子搞到手来欣赏个够?
马灵枢转过头,眼神深邃,「其实我也很好奇,那个影片的最终结局是怎样的。」
第十章
突然间的心痛将银白从冥想中拉出来,他嘶了口气,紧接着手背上传来更强烈的痛苦,他本能地一缩手,就见原本光滑的手背上多了条长长的红印,彷彿伤痕般的,但很快就消失了。
银墨出事了!
这不是灵力,而是出于同生兄弟固有的感知,银白握紧手掌,抬头看向浴室,张玄进去很久了,不知他是不是遭遇到了危险,以银墨的个性,身为式神,在危险关头,他一定会拼尽一切力量去保护主人安危的。
这正是银白最担心的地方,所以他特意弄出那张所有人都已忘却的脸孔面具,努力将傅燕文的注意力都引到自己身上,就是为了让他忽视银墨的存在,却没想到千算万算,最终他还是低估了傅燕文的野心。
像是也感觉到了突发状况,几乎在同一时间,在对面打坐的张正睁开眼,跟银白看向同一个地方,然后站起来向浴室快步走去。
银白翻身跃到他面前挡住了路,微笑说:「主人正在养神,请不要打扰。」
张正正眼都没看他,伸手将他推开,正要向前走,被银白再次拦住,敛起笑容,警告道:「主人的脾气不是很好,惹恼了他,你该知道后果的。」
「进去了这么久没动静,你就不担心他溺水吗?」
被反问,银白露出了个獃滞的表情——是要怎么才能让海神溺水呢?看到他的反应,张正冷笑起来,揶揄,「你其实是担心张玄被打扰后会导致糟糕的后果吧?」
「你说什么?」
「也就是说张玄会怎样与你无关,你只关心他出事是否会连累到你。」
透满了讥讽的词调,揭示出张正对他的不屑,银白的眼睛眯了起来,杀意在狭长的眼眸里一闪而过,他不喜欢修道者,而毫无疑问,张正是他最讨厌的那类人之首。
看到张正的手已经放在了门上,银白抽出蛇形剑便刺了过去,虽然他跟张玄一样处于被软禁的状态,但因为之前他的妥协跟配合,傅燕文没有特意对付他,甚至连兵器都没收走,一见情形不对,他便立刻使了出来。
张正没回头,只是侧身避开,银白又手腕一抖,将剑尖向他后颈划去,硬是将他逼得从门前退开,张正连着退了两步,突然一转身,将贴着道符的手掌向他扬起,银白就见眼前金光闪动,剑尖被张正的道符拦住,堪堪卡在掌心当中,任他怎么用力,都无法再向前递进半分,不由得惊怒交集。
「所谓式神,也不过如此。」
看出银白的急躁,张正发出冷笑,银白的脾气原本就不好,再加上担心银墨的安危,被嗤笑,他对张正的痛恶感更重,脸上也同样绽出笑容,同时收气抽剑,张正还以为他罢休了,谁知接下来寒光突然从他口中射出,要不是张正躲得快,喉咙便会被戳出个血窟窿。
但即使如此,他的气管还是被伤到了,退后发出轻声咳嗽,银白微笑回应:「所谓天师,也不过尔尔。」
被嘲讽,张正的脸色沉下来,握住道符向他攻来,银白早有准备,仗剑迎上,两人招式都很快,转眼间就在浴室门前过了数招,正打得激烈时,浴室里突然传来东西掉落的声响,清亮亮的一声,成功地将过招的两人拉住了。
银白瞟了一眼浴室门,外面打得这么激烈,张玄要是没事,依照他的个性,早跑出来看光景了,正要进去查探,却被张正抢先踢开了门,就见浴缸里半点水渍都没有,张玄蜷身躺在里面,头朝下,看不清他的状况,浴缸旁边的地上有个碎掉的玻璃酒杯,应该是受他们打斗的震动跌碎的。
张正冲到浴缸前拽住张玄的胳膊将他拉起来,银白稍微踌躇后,还是选择了帮忙,两人合力将张玄扶到外面的房间,平放到地上,搬放时张正发现张玄的身体很凉,再触摸他的鼻息,已经完全没有气息了。
「他这是……」
银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将张正推开,搭上张玄的脉搏,又试探他的呼吸,却完全感知不到他身上的灵气,张玄的四肢僵硬,让他想到了尸僵,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如果他出窍的魂魄没有归位的话,躯体死亡也不难解,但银白更担心的是张玄的魂魄已经死亡了,所以他的身体才会变成这样子。
张玄出事,就等于说其他人包括银墨也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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