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像是信口开河,聂行风问:“巡警死了?”
“一名死亡,一名失踪。”
张正的眼神在他们之间来回打量,“都怪我昨晚一直在跟踪纸鹤,否则我可以赶过去救人的,那个可怜的年轻人死得很无辜,他全身的血都几乎被放干了,他只是个普通巡警,没跟人结过怨,除了萧兰草,我想不出其他凶手,医院进出口的监控器也没有摄下可疑的外来人,这一点也只有萧兰草才能做到。”
张正说得很冷静,但不难看出他冷静背后的懊恼和气愤,这份气愤在他身上转化成煞气,假若萧兰草此刻就在面前的话,相信张正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张玄没说话,那些事他没有亲眼所见,无法判定当时的情况,聂行风问:“尸体现在在哪里?”
“在医院的停尸间,如果你们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
张正说完,转身骑上摩托,临走时又看了张玄一眼,再次重申:“所以这件事我管定了,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如果你还要继续帮萧兰草,那我们的交情就到此为止。”
“张正!”见张正掉转车头要离开,张玄问:“听说这几天谢非一直在找你?”
张正愣了愣,似乎没想到张玄会突然提到谢非,说:“他是有给过我电话,不过我太忙,所以没联络上,他法术不错,相信有什么问题可以自己处理好。”
张正跟谢非虽然是同门学道,但两人的师父不同,加上谢非说话刻薄,所以他们关系一般,跟他目前要解决的问题相比,谢非的事不值一提,最多是小打小闹的捉鬼案而已,根本不需要他帮忙。
听了他的回答,张玄眉头微微皱起,“你急着查明真相没错,但一味地为了找凶手而找凶手,那是不是舍本逐末了?”
张正没听懂,看着他,就听他又郑重说道:“巡警和其他人的命是命,谢非的命也是命,我想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不会去跟你求助,舍近求远地帮人,你好像忘了修道的根本,如果你先找到萧兰草的话,希望你不要急于动手,把事情问清楚再说,修道不等于可以任意妄为,一个生灵的存在与否不该由我们来做决断。”
张正露出异常惊讶的表情,这番堂堂正正的言辞出自张玄之口,实在出乎他的意料,汉堡也是同样的反应,站在车头上看张玄,满是敬仰崇拜。
觉察到气氛的微妙,张玄打了个哈哈,“其实小兰花欠了我两千万,他要是死了,我这一票就打水漂了,拜托拜托,看在师出同门的份上,你一定要帮衬帮衬,别挡我财路。”
刺溜!
车头打滑,汉堡的头仰得太高,从车上滑了下去,张正也晃了一下,恨恨地瞪张玄,心想他早该知道这家伙眼中只有钱,能让他这么汲汲于心的也只有钱能办到了!
想起这么多年的挂怀,他突然感到茫然,在他童年的记忆里,张玄的存在其实很模糊,他很清楚这么多年来他只是把自己假想的事物塑造成一个完美影像,然后套在对方身上,并督促自己要努力接近并超越他,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奋斗目标,但现实告诉他,这个人除了贪财外什么都没有,那他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又是为了什么?
张正一句话都没回,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该回什么才好,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他想他跟张玄也许从根本上的追求就不同,那又怎么可能成为朋友呢?
他沉着脸戴上头盔,掉头而去,汉堡重新飞回车上,看着摩托车的背影,说:“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深深的失望,海神大人,您就是为了打击人而存在的。”
张玄恢复了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张正对他的心思他其实很明白,但他敢肯定如果张正知道张三是他杀的话,一定会马上对他横刀相向,他讨厌这种绝对的正义跟原则,就像当年在雪山之巅,那些自认为正义的道士们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杀素问一样。
他转头看向聂行风,自始至终聂行风的表情都很平静,“早点明白你是什么人对他来说是件好事,否则他将会更失望。”
“董事长大人英明!”汉堡在车上用爪子打拍子点赞。
还是董事长了解他,张玄因为跟张正谈话而涌起的不快瞬间消失一空,笑嘻嘻地跟着聂行风上了车,车重新开动起来,他说:“如果张正说的都是真的,那他又是怎么注意到小兰花有问题的?小兰花附身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为什么会突然感兴趣?”
每个人做事都有他的目的,张正的目的暂时不需要探讨,聂行风说:“我比较在意巡警之死是怎么回事。”
“要知道怎么回事很简单啊,我们直接去停尸间查就行了。”
满不在乎的口气,让聂行风怀疑张玄是不是忘记了昨晚的经历,他好心提醒:“张玄,虽然魏炎不会特意抓你,但如果你自动送到他眼皮底下的话,相信他不会无视你的。”
说得也是,张玄看看表,“那我们就晚上去好了,还有大半天的时间,汉堡你先去医院打听下情况。”
“重伤不下火线啊,”一听要做事,汉堡开始哀哀叫:“我也算是重病号了,让我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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