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廷在洗手间里冷静了半天,出来的时候发现赵简的脸特别黑,吓了一跳,还以为他病情加重了。
午休之后,顾长廷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之前公司里乌烟瘴气的,因为顾长廷他父亲拿了大头股份,所以基本上都是他说什么是什么,其他顾家的人瞧着风向,只是拿点好处就同意顾先生的决定而已。
现在突然换了主心骨,最不服气最不甘心的当然是顾先生,顾先生都要气死了。
之前顾先生听说顾长廷要离开两天去乡下探亲,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想要趁着顾长廷离开的这两天,说动一些手中有股份的顾家人,然后联合起来把顾长廷踢出董事会。
然而可悲的是,顾先生联络了两天,还想着在顾长廷回来之前就搞定,谁料根本没搞定,都没有人搭理他。
顾长廷现在不只是手中有百分之三十八的股份,占了大头,还拿下了唐家的合同。
顾家的人都爱贪小便宜,亲情也很单薄,但是谁也不比谁傻,都知道唐家的合作做下来,绝对能挣大钱,到手按照股份分钱,他们也能拿到不少,身价翻个两三倍都不是问题。
所以顾先生找到谁,谁都含糊其辞。刚开始还说考虑一下,但是考虑一下就没信儿了。后来顾先生找谁,干脆直接找不到,全说太忙了在外地回不来。
这下好了,顾先生差点气死,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顾长廷在忙公司的事情,赵简躺在沙发上装死,其实咬牙切齿的暗搓搓在跟唐季开交涉,要怎么才能把照片全都买回来的事情。
唐季开后来还发了他一串电话号码,赵简一头雾水,问他是谁的,唐季开告诉他,是他三弟弟的。
三弟弟……
赵简头疼不已,偷偷摸摸瞧了一眼正在认真工作的顾长廷,赶忙就溜走了,溜出了办公室去。
赵简蹲在洗手间里,给自己的便宜三弟陶棋打了个电话,约他马上出来见个面。赵简可不想因为陶棋就穿帮了,所以需要和陶棋好好碰个面说说情况。
陶棋接到赵简的电话,一阵沉默,不过最后还是答应了。正好他在不远的地方,说十分钟就能到。
赵简干脆就让陶棋到公司楼下的一个咖啡厅等着。
两个人十分钟之后,果然在咖啡厅里碰面了,找了个角落坐下来。
陶棋还是穿着体血衫和牛仔裤,看起来像个高中生似的,最多也是大一新生,特别的年轻,又不爱说话的样子,坐下来一句话也没说,等着赵简先说话。
赵简问:“你是本地人吗?”
陶棋想了想,说:“算是。”
“算是?”赵简奇怪的说。
陶棋说:“我爸我妈本来是住在这里的,不过我妈早死了,我爸不要我。我被我养父带走,一直在其他的地方住,不过……”
赵简一听,有点发懵,一下子就想起来陶棋早上哭着说的话,难道并不是全编造的,竟然是半真半假的。
之前赵简还以为陶棋演技太好了,所以才突然哭得那么伤心,其实陶棋演技是真不好,不然长得不错也不至于混的这么惨了。
赵简说:“你知道我找你来是什么意思吧?我希望你能继续演我的弟弟,咳咳,当然,钱会多给你的,你再去管那位唐先生要就好了。”
赵简还不忘了坑一发唐季开。
陶棋奇怪的看着赵简,说:“那倒是没问题,只是……为什么要骗顾先生?我觉得顾先生是好人。”
赵简说:“这个你就别管了,我是有原因的。反正他是我媳妇儿,我会好好对他的。”
陶棋又奇怪的看了赵简一眼,似乎觉得赵简没有说假话,所以就低着头没有再说什么。
赵简又问:“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你刚才说你父亲也住在这里,离得远吗?我怕万一又在大马路上遇到,会有麻烦。”
陶棋一听,低着头没有抬起来,脑袋都要快要扎到桌子下面去了,露出一截雪白的后颈,看起来特别的纤细,好像很脆弱似的。
陶棋半天才说:“我父亲的确住在本市,不过不会遇到的。”
赵简听他说的有些奇怪,就又听陶棋说:“他……我父亲他正在坐牢,估计短时间内都出不来了。”
赵简眉梢抽了一下,感觉自己提到了什么不太好的话头,怪不得陶棋一副不愿意说的样子。
不过赵简脑子里突然有个很奇怪的联想,感觉自己似乎想得太多了。
陶棋姓陶,这个姓氏倒也不算是罕见,并不奇怪。只是最近陶燕芹和陶家二伯太闹心了,让赵简对于陶姓没什么好感了。
他又听说,陶棋的父亲在坐牢,忽然就想到了,还真是巧,陶燕芹那个二伯,也被自己弄到监狱里去了,估计这几年全都要蹲着出不来。
赵简这么一联想,吓了一跳,心说不会这么巧吧?但是也不能够啊,这陶棋长得可是周正极了,眼睛很大,鼻梁也高,估计因为年纪还不算大,所以显得很青涩,和陶燕芹那二伯长相天壤之别,一点也不像是父子。
再说了,之前偷偷摸摸放狗去咬陶燕芹可就是陶棋,若说他们是亲戚,那么怎么会去放狗的,看起来好像深仇大恨似的。
赵简正在出神,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对面的陶棋抬起头来,说:“还有个事儿我要跟你说。”
赵简说:“你说。”
陶棋说:“就是……之前那个找顾先生不痛快的陶燕芹……”
“怎么了?”赵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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