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他妈别以为陪着她几年,就想借此占有她。她的心底是怎么想的,你比我还清楚。我沈意东是她七年前爱的人,也是她七年后放不下的人,更是她这一辈唯一的男人。”
他的手劲儿特别大,手肘压在方河景脖子上,让方河景快不能呼吸。
“我警告过你,别再靠近她。这次看在她的面上,我放过你。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出现在她跟前,我他妈饶不了你!”
沈意东愤恨松开了他,恶狠狠地说,“滚!”
方河景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胸腔里的那颗心发出巨大的声响,让他觉得非常不安。
南偌告诉他她怀孕了的时候,他还抱有一丝侥幸,或许是发生了他不知道的意外,或许她也迷惘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他不会轻易放开她的手。
只要她开口,他愿意跟她一起承担往后的生活。
就跟七年前,她抓住他的手指,问他“你能陪我吗?”一样,他会毫不犹豫地点头。
可是。
可是,她并不需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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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偌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看到了坐在床边的沈意东。
他还穿着那套黑色的西装,白色衬衫的第一和第二个扣子被解开,露出了麦色的肌肤,以及那轮廓分明的锁骨。
不知为何,总感觉莫名透着一股诱人的浓烈荷尔蒙。
她顿了下,抬起脚,往他屁股上踹了下,本想把人踹下床,但没能。
反倒是被他抓住了脚踝。
他的手掌很大,抓着她的脚趾头,几乎全部包裹住。
她觉得痒痒的,想抽回来,却被他紧紧拽着。
“放开。”她说。
他回答,“不放。”
她挣扎了下,他仍旧没放,眼眸幽深地望着她,声音哑哑的,“南南,乖一点,行不行?”
“呵。你当我是宠物吗?你说乖一点就乖一点?”
“我没当你是宠物。你也不是宠物。”他脸色十分严肃,“你是我的妻子,我这辈子最爱的人。”
还在挣脱的南偌顿了下,抬眸看向他,不知道这男人又犯什么病。
两人的视线对视,都不说话,一片寂静。
空气中却也像是有着不一样的东西,像是毫安很低的电流,蔓延全身,让人有触电般的感觉。
好一会儿后,沈意东叹了口气,脱了鞋,躺在她身旁。南偌踹了他一脚,转过身,背对着他。
他的手臂从腰间穿过,在背后抱住了她,脸颊轻轻蹭着她的。
南偌佯装不耐烦,“你狗啊你。有病。”
他故意侧过脸,嘴唇贴着她的耳朵,声音很轻地说,“你是我的解药。”
南偌:“……”这人说起情话来,让人有点起鸡皮疙瘩。
“沈意东,你这样,让我很不习惯。”
他轻笑了声,骂她:“自虐狂?对你好也不行。”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和现在能一样?”
他抓着她的手腕,压在她胸口上,将她整个人困在怀中,低头,在她的鬓角亲了一下。
“南南,以前是我混蛋,我不是人。”
南偌淡然一笑,“你现在才知道?”
“不。我很早就知道了。你走之后,我就知道了。”
“嗯?”她回头看他,什么意思?
“那时候,你整天跟在我屁股后面,我是觉得很烦,还会想,这女生到底在想什么?整天不读书,就跟着我瞎混,以后能有什么出息?”
他一个富二代,就算是不读书考不上大学了,他还能回家继承家产。
何况,读书对他来说,并不吃力。
他或许只要耗费一半的精力,就能永远保持全校前几的名次。
可她不是。
当年,他就教训过她,让她赶紧回教室好好读书,跟着他干屁啊。
可是,她不听,就爱跟着。
越跟,沈意东越觉得烦。
后来,她突然离开,没在了。他又觉得不习惯。
她刚开始离开的第一周,他还庆幸过,这傻丫头终于不跟着了,他可以光明正大带着陈湛去干一些男人喜欢做的事情了。
半个月后,他就开始想她。
想这丫头怎么回事啊,最近都消失了,连个影儿都没有。
直到陈湛慌慌张张跑过来,跟他说:“我听十六班的男生说,南妹转学走了!”
他的心咯噔响了下,觉得有什么感觉变得不一样了。
他还要死鸭子嘴硬,白了陈湛一眼,“转学就转学,你瞎激动什么?”
然后,趴在桌上继续“睡觉”。
脑袋却异常清醒,脑海里都是那个女人的脸庞,还有她跟在后面叫“沈意东!沈意东!沈意东!”的声音。
他彻底觉得不对劲,是在她离开半年后的某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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