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视如生命的魔法,已经消失了。
那是让我出卖灵魂的绝对存在,那是让我不惜放弃一切的至爱情人,那是我这一生唯一的,以及所有的东西。而现在,这个人,用那些愚蠢的不值一提的理由,剥夺了一切!
我盯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闪耀着疯狂冰冷的色彩。“不!”我挤出一个单词,不,我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竟然在试图把魔法从我身上剥离,这太可怕了!他居然要我一辈子呆在这里,做一个可笑的国王和救世主!他是不是疯了?他知道我是谁,一个邪恶的灰袍者,一个黑暗阵营的死灵法师!可是眼前男人的双眸却是疯狂和认真……我这辈子没有怕过什么,即使是刀剑架在我脖子上的时候,可是这却是我第一次有一种彻骨冰冷的寒意!
“留下,法师……不,没有法师,那个身份将被永远摒弃,你再也不能使用魔法了,”弗克尔斯坚决地说,毫无转寰余地,“只有凯洛斯,伟大的国王陛下,留在这里,我会陪着你,一辈子。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他放柔声音,“你必须留下,这也是迫不得己,否则这个国家也许会亡国……为了圣凯提卡兰我什么都愿意做,我知道这让你很生气,但你必须留下!”
我咬紧牙关,混蛋,我真该早早杀了他!而不是让他在这时候给我玩这种把戏!可惜人没有再选择一次的机会……我懊恼地想,不然无论在哪个时间位面,我都会无数次的选择让他魂飞魄散!
“你是……要这个身体对吗?”我说,试图寻找一个可行的方法,“我可以给你。”
他怔了一下,我连忙解释道,“凯洛斯的身体,是吗?救世主,降龙的勇者,圣凯提卡兰未来的国王……没人关于灵魂的成色,只是这个身体得存在在那里。我可以给你,我可以离开这个身体。”我说。手腕上象牙的镯子冰冷而绝决地圈在那里,它彻底封住了我的一切,没有魔法,其它事情便毫无谈论的意义。
是的,这很危险,可那在目前的处境下不值一提。
“这些天我大致猜测出了那个灵魂转移魔法的原理,”我尽可能平心静气地说,“运气好的话我可以把这个身体还给你的国家,甚至再找到那个凯洛斯的灵魂塞回这个倒霉的躯壳,这东西不再非我不可了,”我摊开手,厌恶地感觉着这个被封印的皮囊,“让我走,我不属于这个地方——”
他眼中的光芒越发冰冷,在说到最后一句后,他突然一把揪住我的长发,把我压倒在柔软的丝绸上,他的脸离我如此之近,我感到他急促的气息拂过我的脸孔。我从没见过那双眼睛如此的愤怒,那种敌意和对抗清晰在近在咫尺之处肆无忌惮地展开。
“你是我的!”他一字一字地说,“你这辈子都得呆在这里!这个身体里,王宫里,我身边!哪里也别想去!这辈子,只能呆在我身边!”
然后他狠狠地吻住了我的唇!
虚弱的身体被死死压制住,他的动作粗暴的像要把我手脚折断,整个人揉碎。我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厌恶!
我用力咬下去,感到他吃疼离开我的身体,用指尖抹了一下唇,看着上面鲜红的液体,然后迎向我的眼睛。他的笑容满意里仍着带疯狂,“你生气了?知道吗,我第一次看到你这么愤怒。你会发脾气,却从没有发自灵魂深处愤怒过,像燃过的灰烬。我深知你是一团最狂烈的火,足以烧毁一切!可你只为知识燃烧,你看我的那种淡漠眼神……常让我妒恨的发狂!我很高兴……能让如此拨动你的情绪。”
我死死盯着他,是的,我这辈子从没这么愤怒过!
他凭什么?凭什么为了自己愚不可及的国家和莫明其妙的嫉妒,一厢情愿地把我陷入如此可怕的境地!他什么也不了解,他不了解那种宁愿为之出卖一切的狂热和幸福!对于我,他的情感历程在魔法面前不值一提——即使他在大法师塔看到我的画像,他自以为是的想法和对抗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那些属于人类的狂乱和不谨慎的感情果然于人无益,我恨恨地想,它居然想让我一辈子留在这个愚蠢的人间,生活在我毫无兴趣甚至甚感厌恶的事情中!
“你大概气疯了,法师,”弗克尔斯冷冷地说,“没人能解开这个封印,最优秀的法师也不能,当然也包括我。不要在不可能的事情上费心思了,你未来还有很多事要忙……”他说,“弗卡罗逃走了,我可以肯定他将会对圣凯提卡兰不利,那是个有野心的男人。至于迪安,你救命的老同学已经走了,当我告诉他你已经独自离开了时,他竟毫不怀疑。死灵法师们的做法真有趣,他们甚至不互相打招呼。”
我怔怔地坐在那里,没听清楚他后面说了什么。疲惫感像钻进了每个毛孔般浸透了整个身体,脑中唯一的念头却如此清晰明确:我必须离开这里!
我不能一辈子照他想的生活。这太可笑了。
“您知道,您是光明之神的降世!”卡菲尔手舞足蹈地说,“您在那强大的远古巨龙面前如天神般尊贵挺立,面不改色,全身沐浴在圣光之下!我听说那时笼罩您金发和圣洁的躯体是天国的神光,表示您是通透神圣,不可亵渎!我当时激动的都快疯了,能有幸目睹光明之神的诞世是怎样巨大的荣幸……”
我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我该说什么呢?说那传说中的“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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