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北的人都知道季家,也明白季家的小少爷不是一般人能得罪的。但是偏偏今天红玫瑰来了大客人,杜鹃没来得及吩咐就为了掩护季业将一众大人物领到了包间,往日里的酒保也都站在包厢外候着。
有一个外省来的壮汉盯上了季业,左顾右盼了好一会儿,确认他只有一个人。这个外省的汉子就一时酒精壮胆打算上前趁着季业喝醉了打劫,捞上两笔。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他们大多在舞厅酒馆里专门找这种落单的客人下手。当然敢打劫季家小少爷的也就只有这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外省汉子了。
趁着灯光忽明忽暗的,那外省的汉子靠近了季业,沉醉在歌舞的众人没有丝毫的察觉。
“喂,兄弟,喂喂。”外省的汉子试探着推了推季业,装作认识的样子,搭上他的肩。
周围光线很暗,那汉子走近了才发现季业的肩膀在一抖一抖的,像是在哭……
季业感觉模模糊糊的有人搭在自己的肩上,那感觉让他很反感。他正哭得伤心,不想搭理,就直接甩开那个人,砰得一声将桌上七八瓶酒瓶都直接扫了下去,玻璃渣子碎了一地,自己也跌跌撞撞的栽倒在一边的沙发上,尽力想爬起来,但是身子都是绵软的陷在沙发里。
骤然的一声响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舞厅的歌也被这一声响打断,周围人的目光都聚集到这个小角落来。
那汉子反应快,连忙跳开躲过那些玻璃瓶子,对着周围怀疑或好奇的视线抱歉道:“各位,抱歉啊。我兄弟喝醉了,发酒疯,我这就扶他回去。”说着就上前一把抓住季业的肩膀准备搭着他的肩将他扶出去,但是手却在看不到地方慢慢伸向季业的裤兜。
“滚开!”一声怒斥同时响起,吓得整个人舞厅顿时鸦雀无声。一声尖锐的女声,在不远处插着腰的怒骂的是杜鹃;一声洪亮的男声,在二楼楼梯上冷着脸的是季铭。
杜鹃气得不行,自己不过才走开一会儿,居然有这么大胆的人敢招惹季业;但是此时更生气的是季铭,他看着那个混蛋居然敢碰他家阿业!他甚至来不及思考季业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人是谁?想干什么?下意识的抽出来别在腰间的那把银色小手.枪,侧身站立,举枪瞄准,扣动扳机这一系列动作流畅而迅速。
等到周围人被枪声震醒,哗然大变的时候,那个用手搭在季业肩上的汉子发出一声惨叫,他的那条手臂被子弹贯穿,就打在肩胛骨里,疼得他一下子就放开了季业,惨叫着往后退去,却一个不小心脚下一滑,扑在那一大堆的玻璃渣子里,顿时整个人已经不能用一个惨字来形容了。
整个舞厅的人惊慌失措,杜鹃看着站在楼上,枪口冒烟的季铭,再回想起那声怒不可遏的‘滚开’!暗自叹了一口气,吩咐一边姗姗来迟的酒保维持秩序,将客人都带了出去。
季铭看着安然躺在沙发上仍在熟睡的季业,松了一口气。想想自己刚刚冲动的举动,挥手让一边前来询问出了什么事的警备员退了下去。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抽出一根雪茄,手指有些颤抖,点了一次还没有点上,第二次才算点上,狠狠吸了一口雪茄,随着白雾升腾起来,他的砰砰乱跳的心才算平静下来。
明明没有事情,但是只有看到他自己的心就忍不住慌乱,也许自己一直自诩不像赵老那样的老色鬼沉迷美色,但是也不知不觉的陷进去了。自己迷恋的何尝不是他的美呢,也许自己也是个老色鬼吧,抽完一根烟,对自己多了一份评价的季铭轻笑了一声,将没抽完的半根雪茄扔到地上,皮鞋尖轻碾,很快那点火红就熄灭了。
第64章 民国兄弟
季铭好好冷静了一下,确定自己不会再冲动之后,才深吸一口气往楼下走去。
混乱的舞厅这时候已经被清空了,周围都是持枪的军人围着,杜鹃也适时的退下了,给他们兄弟俩一个空间。
整个偌大的舞厅,只剩下某个沙发上酣睡的少年,还有地上挣扎着一身血迹的男人,他浑身被玻璃渣划伤,刚刚被几个军人敲断了腿,只能趴在边上,嘴里不住的吐着鲜血。
周围那些持枪的军人对此仿佛视若无睹,他们只有在楼梯上那个年轻英俊的男人缓步走下来的时候整齐划一的低头行了一个军礼,接着要变回雕塑一样笔直的站着。
季铭踩着特质的皮鞋一步一步的朝着沙发走来,有玻璃渣子在他的鞋底发出清脆的声音,他却依旧神色不变的往着黑暗角落里一头埋进沙发里的少年走去。
“军爷!大人!”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大汉看见季铭好像看见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他不顾身上被玻璃渣子扎了个遍的疼痛爬到季铭的脚步,想要拽住季铭的裤脚求饶,“大人,我错了!我错了!放过我吧。”
季铭的脚步顿了顿,他低下头看着那个人伸着自己还能动的一只手,他低下头,没有一丝的怜悯,目光里充满冰冷,“你刚刚就是用这双手碰了他?!”
那汉子抬头正好看见季铭眼底近乎嗜血的目光,吓了一跳想要缩回手,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季铭迅速的抬起脚,一下踩在那只手上,钻心的疼痛从手心一直蔓延到肺腑,那汉子惨叫一声就直接晕了过去,被一边的军人拖了出去。
终于彻底清净了。
季铭走到沙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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