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他咬紧双唇,眼泪簌簌而落。
门外沈征紧握的双手,落在黄岑的眼里,黄岑低声笑道:“沈大人入宫时间不长,等时间长了,也就都见惯了,皇上宠幸的是肃妃,可不是旁人。”他做了一个封口的动作,拍了拍沈征的肩膀。
天亮之时,林默方才离开,刘琛走进卧房,肃君彦显然一宿未眠,他眼含血丝,含泪看着刘琛。
刘琛淡淡道:“个中原因,朕早和哥哥讲过,林默是朝臣,朕和他的事情,不能让旁人知道,日后少不得还是要委屈哥哥,身为皇妃,哥哥总要懂事,大度些,日后你二人要好好相处,一起侍奉辅佐朕,朕先去上朝了,哥哥好生养伤吧。”说完,转身离去。
一连几日,林默都来勤政殿侍君,听他二人说笑欢爱,肃君彦三日未眠,第四日,他终于熬将不过,沉沉睡去。
臀伤好了,肃君彦搬回了玉贞宫,他把自己关在屋里,谁也不想见,只是弹着手里的琴筝。
紫宸宫内,韩太后听到有人来报林默夜宿勤政殿的事情,很是惊讶,两男同侍,先帝也曾如此荒唐,所以才在壮年之时就去仙游,现在刘琛又再步他后尘,她怎能坐视不理。韩太后叫来沈云绦,一番训问之下,沈云绦战栗道:“林默一直不愿成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皇上,这件事情,太后一定不能让重远知道。”
“这个哀家明白,只是肃君彦这个人,哀家一定要除掉,他迷惑皇上,yín_luàn后宫,如果没有他,皇上怎会迷恋男色,连同宠朝臣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都做得出,他干预朝政,还跑去徐阳王那里出言不逊,现在整个朝歌都在议论这件事请,若再不除他,恐怕会动摇了汉室江山的根基。”韩太后冷冷看着沈云绦:“你家林贤好像和肃妃走得很近啊?”
“太后明鉴”沈云绦跪地道:“贤儿是皇上的贴身侍卫,保护肃妃是奉了皇上的旨意……”
“行了“韩太后打断她,“哀家心里有数,你不必多言。”
“太后“沈云绦哭道:“林贤年幼无知,太后宽恕他吧。”
“念在他是你的儿子,哀家不会对他怎样,只是让他不要多管闲事吧。”
“是,贤儿新婚,奴婢定会看住了他。”
皇上几日未见,墨莲问肃君彦道:“肃妃,从你伤好了,奴婢就没见你笑过,可是出了什么事么?”
“没事。”
“那肃妃好好收拾收拾吧,别皇上来了,见你这么憔悴……”肃君彦不洗脸,不刮胡子,不洗澡好几天了,他也不出门,每天只是练功,弹琴,墨莲想劝他,又不能说得那么直白。
“没事,不用管他,他爱看看,不爱看就算了.”
主仆正说着,几个太医随严禄前来,说是太后让他们给肃君彦验身,是男侍例行的查验。
“怎么查?”
“肃妃脱了裤子,躺到床上,分开腿,让太医给肃妃瞧瞧。”严禄尖声说着:“就像上次肃妃被物件弄伤了,也得郑太医给瞧瞧。”
肃君彦脸红着瞪了严禄一眼:“我要是不查呢?”
“是皇上应了的。”
“行,那我先去洗个澡。”
肃君彦洗过澡,按照太医说的,躺在床上,抱起了双腿。”羞臊让他脸红到了前胸。
五个太医轮番的查验,从未有过的羞辱感,让肃君彦忍泪哭问:“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严禄道:“不干什么,从先帝那时起,男侍就要如此查验,以免给皇上带了病,太后说了,每隔十日,肃妃就要验一次,若是侍寝,之前一定要重验,皇上也没说不行。”
太医走后,墨莲进去看他,见肃君彦呆呆望着天花板,沉默如死,墨莲很是焦急:“肃妃,你……你怎么了?”
“墨莲,你说,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肃妃”墨莲擦着他眼角的泪,自己也是珠泪盈盈:“这皇宫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皇上对你是真心的,不然的话,奴婢早劝了肃妃离开这儿,何苦受这活罪。”
“离开这儿……离开这儿……”肃君彦喃喃自语着,擦了擦泪,他坐起来:“给我刮刮胡子,梳梳头,换身衣服,说不定,一会儿皇上会来的。”
“好的。”墨莲转头出门,看到严禄居然站在门外,惊吓道:“严公公。”
“太后要见你。”
“是“墨莲道:“奴婢伺候过肃妃洗漱就过去。”
傍晚,肃君彦从练功房出来,看到墨莲心事重重的样子,问她道:“怎么了?太后骂你了么?”
“没有”墨莲紧握着手中的小瓷瓶,勉强笑了笑:“奴婢今天给肃妃炒几个小菜吧。”
“好啊。”
第25章
肃君彦看着一桌子的菜,问墨莲道:“干什么炒这么多菜?你还请了别人么?”
“没有啊,肃妃受了伤,奴婢应该给主子压压惊啊。”
“是么?”肃君彦坐下,动了筷子,他看出墨莲薄施脂粉,笑问道:“可是看上谁了,想出宫么?”
“今天有个姐妹要出宫去,奴婢想留个好样子给她,就打扮了打扮。”
“等什么时候你想出宫,跟我说一声就行。”
“奴婢……不放心肃妃。”
“我有什么让你不放心的。”
“肃妃太善良,太隐忍了,你这样在宫里,会被人欺负死的。”墨莲幽幽道:“皇上不可能时
时护你,你一定要自己保护自己才行。”
“我要怎么自己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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