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少年太子,林默的手轻轻抚过刘琛的脸,刘琛的脸上露出难得的温柔的笑容,梦呓道:“肃哥哥……你过来陪陪朕啊。”林默倏地收回手,脸上的肌肉微微有些抽搐,这虽然丝毫不减他的容色,却让他的神情看上去有些诡异,如同不小心被火烧伤的人,疼的钻心却不想表露,股间的痛麻,鼻尖的味道,刚刚的情事十分火热,那个在自己身上嘶吼的男人,睡梦中却喊着另一个人的名字。
“肃-君-彦。”林默轻声念着这个名字,手指划过刘琛的眉心:“为什么我身边的人都对你那么好,我父亲,我兄弟,我朋友,我的……爱人,他们都爱你,而你,凭什么呢?”西弗俱乐部
天日晴好,林重远一身便装,来到了白云庵外,庵门破败,却很干净,他轻轻扣门。一个中年尼姑打开门:“请问施主有何贵干?”
“我来找一个人。”
“施主找谁?”
“贵庵是不是有一个蒙面的女子借住?”
“施主找她?”中年尼姑倒也并不诧异:“施主随我来。”
林重远走进白云庵,他从来没进过任何庵门,知道庵里都是女子,也就目不斜视,白云庵的深处,有一处小茅屋,门外一个蒙面的女子正在浇菜,只看到她的身形,林重远一下子呆住了,妻子遗言让他来此,但他从来也没有细想,因为觉得那决不可能,蒙面女子也感觉到前方有人,抬起头来,她脸上覆着面纱,一双眼睛虽然沧桑尽显,但却明丽无比,看到林重远,手上的水舀掉在地上,眼睛里的惊讶和激动变成了一汪眼泪:“林大哥。”
“燕琪……真的是你,你还活着…燕琪……”林重远大步向前,抱住了这个让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
相拥而泣,两人哭尽三十年的分离,走进茅草屋,屋内用具简洁干净,一瓶雏菊向隅而开,就如这个曾经纯美至极的女人,青春随逝,静雅犹存,“燕琪……你怎么会在这儿?你去哪儿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肃尔燕琪哽咽道:“那天天气很好,我换上汉服,去街上逛逛,谁知道被人迷昏,醒来后,竟然是在皇宫,我对皇上说,我是你的妻子,他放了我,可我却被皇后抓起来,扔进了天牢,皇上赶来救我,把我带进皇宫,他从我的耳环发现我是匈奴人,就说如果我回到你的身边,就会毁了你,他说他很喜欢我,希望我留在宫中,我怀了孩子当然不愿,但为了孩子我也不能死,我答应他等我生下孩子就会和他在一起,皇后的侍女沈云绦……就是你的夫人,她找个机会,救了我,我逃出宫去,有云绦的帮忙,我跑了好远好远,在云台山下,我……生下一个儿子,为了他能活命……我把他交给寺里的和尚,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君彦……肃君彦,我想这个姓氏这么少,说不定你能找到他……我不想连累你,就想回匈奴,谁知道在路上,我又被抓回了皇宫,他逼我侍寝,我毁了容颜,皇后想杀了我,云绦冒死偷天换日,将我送到皇陵安身,后来又辗转来到白云庵,云绦问过我孩子在哪儿……我知道她一心爱你,救我也是为了你,我终究怕她伤害孩子没有告诉她,但我答应过云绦……在她有生之年不会见你……可你居然来了……莫非她………云绦她……”
林重远听罢,久久无言,半晌才道:“云绦她……死了。”
“是么?怎么会?”肃尔燕琪喃喃道:“她也没多大啊……云绦她其实……是个好人。”
“随我回家吧。”
“我容颜尽毁,只怕你看了害怕。”肃尔燕琪道:“我在这白云庵栖身多年,也不在乎在此终老,你是朝廷命官,我的身世终究对你不利……你只去找到儿子,让我见上一面就好。”
“白云庵如此避世,看来,外面风云变幻,你一点都不知道。”林重远道:“先皇,太后早就死了,新皇登基数年,我现在手握兵权,虽不能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在我之上的也寥寥无几,而且……儿子我已经找到了,只是……哎……”
“儿子……儿子……你找到他了……”肃尔燕琪激动不已,险些背过气去,林重远眼疾手快才没有让她昏倒在地:“他……他在哪儿……我要见他……”
林重远叹口气,将儿子的遭遇告诉了肃尔燕琪,即便隐去所有肃君彦承受的痛苦,肃尔燕琪仍然哭得不能自已,想到儿子竟然入宫为妃,以身侍人,身为母亲,怎能不痛彻心扉:“你带他来……让我见见他。”
“我带不来他。”林重远道:“皇上让他住在我那儿,让我看护他,但他并不知道君彦是我的儿子,我想让皇上知道,但是君彦他……害怕失去皇上,更怕皇上会伤到我,你若想见他,我带你回太尉府便是。”
“可以吗?”
“当然可以。”
“那你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不必说出我们的关系,不要打扰孩子们的生活,我只要看看他,看一眼我就回来。”
“燕琪,你是我的妻子,无论如何,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后半生,我和云绦还有一个儿子,他叫林贤,他很懂事,是个很好的孩子,他若知道你的身世,也一定会保护你的。”
“我姐姐的儿子呢,他叫什么?他也一直在你身边,是不是?”
“他……”林重远沉吟道:“他叫林默,也喊了我三十多年的爹爹,但是……我对不起你,我没有教好他。”
“他……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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