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达尼尔冷笑着说,“事实上我想不出,除了你们可笑的理由外,你格外针对我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他觉得自己一定说对了方向,奥登的脸色难看的就像是刚刚吃了一坨屎。
那应该不是小事,但有什么关系,奥登对他来说无关轻重。但是,这些狱警几次三番的挑战他的底线,难保以后不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
狱警和犯人的关系需要维系,可必须有一个稳定的前提,如果一方不断进攻,而另一方不断退缩,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真的受够了!虽然这里没有再让他像在外面一样的忙碌,可也不想浪费大把时间在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上!
他举起手笑的真切,甚至是主动走向奥登,这副样子看上去就像是要‘配合调查’一样。
他停在了奥登面前,发色总是让他看起来温暖并耀眼,那双眼睛会让任何人误以为那是真挚,是专注,奥登也不例外。当狱警意识到他的身体在下一秒绷紧,形成蓄势待发的状态时,已经来不及了!
达尼尔的动作显然比他要快,单手扣住了奥登的衣领手肘重击在他的面门上,接踵而至的一个背摔在角度刚好时放手并抽走了狱警腰间的武器,冰冷的警棍反手就重击在奥登的头上,“!”他恶狠狠的骂,感觉到温热的鲜血溅落在脸颊上。
这动作太快,奥登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无力的瘫软在地面上。
手腕一抖,他将警棍甩在奥登的身边。湛蓝的眼珠散发着阴寒的气息,他看了一眼明显有些发愣的年轻狱警们勾起嘴角,“这里没有绝对的掌控者,包括狱方的势力。”这场景无疑让他发泄了多天的郁结,他张开双手,慢慢的说,“现实是强者的天堂,欢迎来到索多玛。”
语调和动作一如既往的做作,他还是他。
看着年轻狱警们的脸从惊愕到愤怒,达尼尔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够理智。但是又怎么样?他要那见鬼的理智有什么用!这个鬼地方可能就是他要度过这一生的地方,还能坏到哪去呢。
他侧了侧头,手下的人立即会意,同样狞笑着挡在年轻狱警们的身边。他们也同样不想忍受这些!人权他们的确很难拥有,但他们不会放弃抵抗!厮杀和争夺才是硬道理,没有人想要在压迫中度过。更何况是关押在这里多少都有心理问题的重刑犯!
气氛一触即发,没有人可以预料下一秒到底会发生什么。未知,才更加的刺激。
“你们在做什么?”莫尔适时的出现,他背着手,却和平时跟达尼尔讨价还价时不太一样。那张脸上,有一种严肃的气息,像是对这些暴力的批判。这让他的肚子和谢了顶的脑袋都不再那么突出。
细长的小眼睛严厉的看向狱警们,年轻的狱警虽然不甘,却都退向了一边。“达尼尔,你跟我来办公室。”同样不乏威严的目光扫向犯人们,“现在全部散掉,奥登需要及时的治疗!”他说,率先转身离开。
达尼尔差点笑出了声,看来运气偶尔会在他身边光顾。
典狱长办公室。
“达尼尔,你到底在搞什么?”莫尔双手撑在桌子上,不断的揉着太阳穴。上帝啊,谁来体谅体谅他,一个已经将要年过五旬的老人。他没有那么多充沛的精力来解决这些都说不出理由的麻烦事。
“搞什么?看看那些狱警在搞什么,一群蠢货。”他肆无忌惮的谩骂。他甚至没有必要将莫尔放在眼里,他们之间的交易多到他随便拿出一笔记录就能让莫尔好看。
“可你不该这么做。”莫尔板起脸,“制度在这里依旧存在,虽然对犯人,永远有失公正。”
“你是想说我做了一件蠢事。”他敛起好看的眉毛,冷笑着说。
“不用我多说什么,你可以操控这里,证明你懂得规矩。”莫尔讪笑,并转移了视线,他永远没有办法跟达尼尔对视,这双眼不光藏有一个犯罪分子的疯狂,还有一个统治者的睿智和残忍。“但你是我管理这里以来,掌控索多玛最久的......犯人。”莫尔斟酌了一下用词,却有找不到更悦耳的说法。
“这算是赞扬?”他贴近莫尔,淡笑着打量肥胖的身体。
——哦!该死的!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莫尔在心里感叹,“不,这该怎么说?”狱长不停的揉搓自己圆滚滚的胖手,“用你们的话说,这是个‘鬼地方’,时间久了就容易丧失理智。”
达尼尔没有垂下眼,那张脸上嫌少的出现了一种类似于淡漠的表情,“时间久了就会丧失理智......而丧失理智就会触犯这里的制度,失去原有的地位。”他自动补充了莫尔接下来的话。
莫尔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怜悯的情绪,他多少有些感叹。一批又一批的犯人,他看的太多了,像是跑马灯一样闪个不停,又迅速的消逝。而他看见能在索多玛终老的犯人只有一种,不是掌控者,不是暴力者,更不是游走在个个势力之间的智慧者。是最不起眼的沉默者。
那些沉默者从来到这里开始,就不断忍受这里的任何变化,他们对外界的伤害不作出任何反应,运气好的,他们可以在一次又一次的医务室之行里存活下来,并默不作声的老死在这里。
其实莫尔所看见的也不止是犯人,管理者狱警也同样一批一批的换掉。有几个人能忍受永无休止的黑暗、暴力、鸡.奸?哪怕他们是狱方的人,也不能遏制久而久之同样被囚禁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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