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自己的继承人背上残暴的名声?
父皇一生仅有的一点温情都给了母后,母后眼里心里都只有父皇,他和皇姐不过都是有价值的附属品,大约只有小弟运气好,可以得到一点温情。他早已经不再渴望亲情,心中那一点浅薄的悲伤瞬间就被汹涌的野心之火燃烧殆尽。
他紧紧的抱着林珩,感受着他的气息,手指慢慢的收紧。只有手里掌握了至高无上的权力,他才有底气保护自己所爱之人,给他想要的一切。
……
他们四人一路星夜兼程,离开西域的第三天夜里,便到了京城郊外,宫玄禹在他额头落下一吻:“等我。”
林珩点点头,目送着他的身影被暗一暗二护持着消失在黑夜里,第一次觉得这夜色压抑的令人心中惶然。他有些疲惫的捏了捏眉心,靠在车檐上许久,才长叹一声,起身运起轻功回到了家里。
林珩到家时已经很晚了,他没有惊动任何人,自己回了房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满脑子都是宫玄禹离开时的身影,越想心越乱,有时又想起贾家之事,实在是腻烦得很,却又不能真的撒手不管。
可是要如何管?杀人偿命难道不是天经地义?何况是谋逆之罪,杀父之仇。林珩怎么想,都觉得这是个死局,根本无法可解。
一直煎熬到第二天太阳升起,林珩也没有想出什么办法,他自暴自弃的缩成一团,抱着头窝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竟然睡着了,直到定时进来清扫的下人的看到床上有人,惊恐的发出尖叫,才将他叫醒。
挥退了伏地请罪的下人,林珩爬起来梳洗,而后便去了书房,让人请林诗音过来。
林诗音推开书房的门进来时,就看到林珩没精打采的坐在太师椅上,眼睑下一片青色,显然是没有睡好,赶忙合上门,有些惊讶的问道:“哥哥这是怎么了?怎的突然回来了也不说一声,还急急忙忙的叫我过来。”
林珩扶额叹气:“昨晚回来的,太晚了,就没打扰你们。贾家如何?”
林诗音讶然:“哥哥你知道了?宫中全面封锁了消息,我们本就没有渠道探知宫中的消息,是以现在也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清楚,只知道贤德妃娘娘似乎牵扯进了一桩大案,贾家现在被禁军团团围住,只许进不许出,我已经下令咱们的人不要轻举妄动,免得被禁军发现,有嘴都说不清。
林珩点点头:“暂时就这样吧,贾家的事情牵扯极大,你千万不要插手。”
林诗音犹疑的蹙眉:“哥哥……是否知道了什么?”其实她真正好奇的是,红楼的所有的情报都会汇聚到她这里,经过筛选以后才会送给哥哥,而京中这几天暗流涌动,许多消息都没有头绪,哥哥却好似对这些隐秘之事所知甚多,这是为何?
林诗音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或许是出于直觉,她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而后越想越觉得震惊,不可思议的同时似乎又有迹可循,她想到最初的那一盆盆景牡丹,以及贤德妃省亲之前似是而非的玩笑,还有哥哥莫名其妙,毫无缘由的时不时消失。
“哥哥,你和太子是什么关系?”
林珩正在斟酌语言,回答她之前的问题,猛的听到她问起这个,不由得愣了一下,整张脸都要烧起来了似的,羞的连耳朵尖都红了。
林诗音心里一凉。此情此景,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想着,她现在算是明白了当初哥哥看李寻欢不顺眼的心情。若是那个拐走了她哥哥的混蛋现在就在她眼前,她也会忍不住手撕了他的!这个混蛋,果然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林珩抿了抿唇,看了一眼她的神情,正色道:“他是我一生相许的至爱,除他以外,此生不会有第二人了。”
林诗音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哥哥他已经陷得太深了。
可是对方是一国储君,未来的皇帝,就算现在是真心实意,未来又真能始终如一吗?当今与皇后娘娘的感情也算得上一段佳话,可后宫不是照样有这个妃子那个美人?不过是不让她们生出孩子来威胁皇后的地位罢了,就已经是帝王之爱的典范了,若是以后那人也这样对待哥哥,介时他该如何自处?
更何况哥哥是一个男人,甚至都不能光明正大的跟他在一起,更不要说继承人的问题。她这么好的哥哥,难道就要一辈子做一个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吗?
光是想想,林诗音就觉得心疼的要死。
她泪眼迷蒙的望向林珩,哽咽道:“我怕他伤害你。”
林珩睫毛轻颤,摇了摇头,坚定的道:“我相信他不会负我。”
他走过去,轻轻的搂住林诗音,安抚的拍着她的后背:“乖,不哭,别担心,我会解决好的,宫中最近一段时间不太平,可能会出大事,贾家的事情你千万不要插手,知道吗?”
林诗音乖乖的点点头,林珩拍了拍她的头,问道:“黛玉和玖儿如何?”
林诗音收拾好情绪,答道:“玖儿倒还好,只是黛玉时常忧心贾家,还有薛家,最近一段时间连琴都不弹了,用饭时我还得在旁边盯着,否则定是不肯好好吃的,哎……这也难免,毕竟是相处了这么多年的,即便是只猫儿狗儿也有感情了,何况是人呢?即便我不喜贾家,但依旧难免挂心那些如花似玉的姐妹,她们有什么错呢?若说富贵好处,谁享受了多少?担惊受怕却一点儿也不会少。
林珩叹气:“过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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