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其他几人也不想过多纠缠,打了一阵马上脱手,飞快朝南宫家跑去。
铁穆山怒不可遏,抬脚就要追,谁知一阵眩晕袭来,他唤了一声“孙姑娘”便倒了下去。
醒来时他看到了李未雪那张精致的脸。
“唐小南,铁小公子醒了。”
门外的唐小南听得铁穆山醒来,连忙走了进来,朝他笑:“小毛孩,你也太次了吧?竟然昏倒在路边。”
铁穆山念及自己无能让孙玥被人劫去,又想起在家中始终不得父亲赏识,如今唐小南不过一句调侃,他便再也忍受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李未雪嫌弃地看了一眼唐小南:“也不看看场合开玩笑。”
唐小南摸了摸鼻子:“所以我才讨厌小孩。”他灰溜溜地出了门,正好看到白勺从房间里出来。
听得铁穆山大哭,白勺眉头一皱:“何事?”
唐小南把缘由说了,白勺道:“要我帮忙?”
唐小南摆摆手:“此乃我和南宫家的私事,我自己解决便罢。”
白勺不再坚持,他像是要出门。
“你要去哪里?”好不容易让铁穆山停了哭泣,李未雪看到白勺要走,急忙跑了出来,白勺道:“有事。”
李未雪刚想说“有什么事说出来大家一起帮你”,话未出口,白勺道:“中午回来。”
“咦?”李未雪吓了一跳,这时白勺已出了门,不知去了哪里。
一旁的唐小南叹了口气:“想不到这冷酷无情的大公子也有这样的一面。”
“你好意思说别人吗?”白勺刚走不久,门外就来了几人。
听声音唐小南知道是南宫家的人。
他朝李未雪道:“未雪你留下照顾好那小子,我也出去一趟。”
李未雪点头应允:“自然。”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她又问:“你也中午回来吗?”
唐小南一愣,大笑:“我去去就回。”
待得他也走后,李未雪唤来昆仑奴:“昨日夜里杜柏夫的手下被我们绑在了后院,今日你且去找杜柏夫,告诉他我不需要他的保护。”
昆仑奴略有为难:“可丞相让我保护姑娘,不如让其他人去。”
李未雪指了指房中正发呆的铁王府小公子:“诺,铁王府的人在这里,我不会有事的。”
昆仑奴这才看到昨夜来的少年竟是铁王府公子,当下跑了过去,跪在地上:“拜见小公子。”
铁王府和督军府在洛阳相距虽远,但两军曾联手抗元,关系自然融洽,更何况铁傲血是文天祥的仰慕者,与虢上卿乃同一战线,三人时常聚会,把酒言欢,畅谈天下,全力辅佐大宋朝,驱除蒙古鞑子,恢复山河。
铁穆山自然也认识昆仑奴,嘴角牵动一下,让他起来:“不知丞相近来可好?”
“丞相常在民间走动,属下已有多日未曾联系。”
铁穆山笑道:“丞相还是那般亲民,丝毫不像朝中大臣。”
门外李未雪道:“亲民者,天下顺之,民为水,君为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铁穆山浑身一震,当下起身到门外朝李未雪一拜:“姑娘所言极是,穆山受教。”
看来他未认出李未雪乃女子,昆仑奴想告诉他,却被李未雪阻止了:“小公子若是真的受教,便该明白男子汉大丈夫,只要对得起天地亲人,对得起自己,便该问心无愧。”
铁穆山一愣。
“你为救孙姑娘战到力竭,对方人数众多,孙姑娘才被劫去,其错不在你。”
她在开导这个小男孩。
“可我。
“若你还是不服,不妨帮我个忙。”李未雪心里偷乐,这小毛孩子真好骗,果不其然,铁穆山道:“先生有何吩咐?”
李未雪在心里嘿嘿一笑:“随我去醉春阁。”
沈云今日并未在素素身边,说是去林府参加武林大会,本来他无意参与此等无趣之事,但因素素说她喜欢武林中的趣事,沈云便借着去打探打探的借口,早早去了林府。
今日的醉春阁与往日有些不同,姑娘们似乎没精打采,看到李未雪带着铁穆山进来,也只有寥寥数人上前搭讪,可怜的小毛孩红着脸躲在李未雪身后,偷着眼睛去看一个个浓妆艳抹胭脂水粉的姑娘。
没来之前他觉得来这种地方的人一定都是些伤风败俗之徒,可当他走进来后,便又觉得伤风败俗倒也有几分魅力,江湖中人不拘一格,便是恨透了朝中的各大条条框框,在家里铁穆山极为仰慕江湖中行侠仗义的大侠,他们居无定所,快意恩仇,让人好不羡慕。
李未雪笑嘻嘻地去戳铁穆山的脑门:“小小年纪偷看什么!”铁穆山嘴硬:“谁说我看了?”李未雪笑而不语,她看着铁穆山,想起了自己的妹妹李硕璃来,两人年纪相仿,性格迥异,妹妹早熟,也很高冷,倒有些像白勺,观之铁穆山,完全是一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但不知怎的,李未雪已将他当做亲弟弟般,言行举止间已少了古代人该有的礼数。
老鸨见是李未雪,心中大叫一声冤魂不散,她知李未雪乃文天祥手下“十剑”之一,前来潮州是为调查潮州林霸天被杀一案,最令人不快的是这个林老爷为何偏偏死前来醉春阁?
她却不知,若林霸天不来醉春阁,也许他就不会死。
李未雪已觉察到了些什么,斩鬼刀李鹏和霸刀林霸天都死在醉春阁,两人唯一的共同点便是用刀,她听别人说大约五十年前,宋蒙刚刚击退西夏金国,金国新王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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