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逗易章。”
卢峰说:“嗯,那边要安全些,你一个人住这里,房子太大了,人气不足,我也会担心。”
易潜心想在卢峰之前,他也是一个人住这里的啊,住了好几年呢。不过当时一点也不觉得这里空,但自从和卢峰在一起后,卢峰要是不在,他就总会想到这里太空了,不太习惯,晚上回家待在卧室里厅里看电视。
从繁华的z城回卢峰的老家,临近春节,高速路上车多,卢峰开车花了十三四个小时,高速公路穿过很多地方,卢溪一路说她在学校的事,说她的梦想,她看过的书,她见过的人,精力无限。
这一条路,卢峰走过好多次了,有过有人陪伴的时候,也有一个人在车上的情况。
第一次是坐大巴车,他从家里出门,和几个同乡一起到z城的工地。当时他才刚出狱不久,他妈为他找了在陈莽工程队做事的活儿。他当时知道自己别无选择,而且他需要到外面的世界去好好看看,不然,他更加不知道将来的路要怎么走,所以那一路,他耳朵里充斥着几个同乡对他以前犯罪事实的戏谑以及他作为高中生却要去做建筑工的调笑,心里却没有太多不忿,只是看着路上陌生的风景,知道将来的生活既艰苦却又充满了希望。直到他真的到了工地上,每天都做着同样的事,苦累且毫无新鲜感,他茫然过几天,但很快就发现工地上也有很多需要他学习的地方,每件事都有门道,他看到了这些门道,每一点进步,都让他感到踏实,因为他知道自己有一天一定要摆脱这种生活,他会变得更好。站在还在往上架钢筋的高楼上,他每每看天空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世界天高地阔,即使他再渺小,他都可以闯下去。
不管曾经多么痛苦过,也不管曾经有多少雄心壮志却要谨小慎微一点点地往上爬,他认识了易潜,只他看到他那一眼起,卢峰便认定,那是他人生转折的开始。
他是因为易潜看到了更宽广的世界。
想着这些,他对这一路,不可能再有任何迟疑和孤独之感。
卢溪看他不说话,便说:“哥,你有在听吗?”
卢峰说:“在听。你说你们班上的学生,有人高中时候就去了世界二三十个国家了。”
卢溪说:“是啊。”
“你羡慕吗?”
卢溪说:“当然羡慕了。不过没关系,以后我也可以去啊,但像她那样被带着走马观花没意思,我要做文化旅行。”
卢溪又问:“哥,你有后悔过当初打架以至于没有上大学吗?”
这是一个不能谈论的话题,卢溪知道这是她哥的伤口和敏感点,是不能问的,所以她以前从没有提过,此时问出来,她就有点后悔,卢峰却毫不在意一样,说:“如果可能,当然是上大学更好了。不过现在也很好,人要是一直想以前的事,活在后悔和假想不可能改变的事情上,那活到最后,才会真的后悔了。千人面前千条路,只能活自己的,多想多说无益。”
卢溪点了点头,“你是我的人生导师。”
卢峰:“……”
卢妈妈欢喜地迎接了儿女,第二天,卢峰去了县城工地,第三天回家后就开始给卢妈妈修养鹅场的砖墙,第四天为她杀了所有鹅,一家人去毛去内脏清洗腌制等,一直忙到了晚上,卢妈妈本来想送去县城里找宰杀店处理的,但又觉得那些地方节约用水会弄得不干净。
卢峰将所有鹅都腌制进了缸里,等两天才能挂起来在厨房里熏制,他对卢妈妈说:“明天去砍松柏回来。”
卢妈妈说:“你累不累哦,要不去找人家里买点就行了。”
“没事的。”
卢峰又说:“一会儿我有事和您说。”
“嗯,好,好。”卢妈妈忙不迭应着,她想世界上不会有比卢峰更好的儿子了。
“易潜家里邀请我们家过年去他家聚一聚,妈,您看哪天比较合适呢?”夜深人静之时,卢峰在卢妈妈的屋子里这么问她。
卢妈妈又不傻,不仅不傻,还总会胡思乱想,总能听出点不一般的信息出来。能够听出这个不一般的信息,主要原因是卢溪总给她灌输不一般的社会现象,例如,她班上同学有同性恋,男生和男生在一起,女生和女生在一起,她用活泼又无所谓的语气说这些事,让卢妈妈第一次知道这个世界上不一般的人就在他们身边;她还说很多国家男人和男人可以结婚,女人和女人可以结婚,让她一度怀疑卢溪那大大咧咧的性格,是不是会喜欢女孩子啊。
但看卢溪总是那么马大哈的样子,她就把怀疑的触角伸到了儿子的身上。
所以卢峰那么一说,卢妈妈神经就绷紧了,说:“易潜家里?在z城?那多远啊?这么远还邀请我们?”
卢峰说:“是的。就是他们希望可以见见您和卢溪。正好家里也没什么事,到了z城,我和易潜可以带着您和卢溪在z城和周边逛一逛。”
卢妈妈想笑一下,却实在扯不出笑的表情,忐忑地说:“卢峰,以前胡占坤说你被人包养的事,是不是真的呀?”
其实胡占坤当初在工地上传出的话是卢峰被一个男老板包养了,就是之前去工地上拍照片那个人。不过工地上的男人对男男关系接受度不是很高,而且说起来也不觉得香艳,就自动传成了卢峰被包养了,省去了里面的“男”字,于是卢妈妈听到的版本里,只是卢峰被包养,没有男老板这个词。要是当初传言里就有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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