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身已死。
已死又何妨?
徐墨放下书,抬头,身边人的目光已经无法用灼热二字来表达了,他只感到两团熊熊的火焰奔着自己而来,非得把自己烧出个洞来才肯罢休。
“你怎么了?”徐墨疑惑。
沈衣笑道:“趁还能看你的时候多看看你,万一哪天我就走了,岂不遗憾?”
徐墨叹了口气,伸出手去摸那人冰凉的脸颊,尽管笑着,却掩盖不住那份哀愁。说了要还他愿,却连如何做都不知,徐墨心下确实有点愧疚。他自己都无法解释这份愧疚从何而来。
抚上脸颊的手马上就被另一只手给握住,然后那人就把徐墨拉入了怀中,一手解开了他的发束,长发随即落下,散在他的背上、胸前。沈衣抚摸着那柔顺的长发,心满意足。
“你生前,有什么理想?”徐墨在男人怀中轻道。今天看到那些朝气蓬勃的学子们,他突然就想到了这个问题。也许是理想的牵绊,让男人无法离去?
“理想……”沈衣喃喃道,“我只想着,什么时候能不喝那苦药,什么时候能满院子的奔跑,什么时候能策马出游,什么时候……能不再看着窗外的花红柳绿……”
徐墨听在耳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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