濬在把调好的面粉和辣白菜、香葱、大蒜拌了,又去切了根火腿肠和几只香菇进去,彻底打匀,薄薄铺在了抹过橄榄油烧热的平底锅上,香味瞬间在整个厨房散开来,拓哉看着他手里的泡菜饼,双眼几yù_wàng穿,暗暗咽了口水。
“好啦!你去外面坐好,我马上就来。”
拓哉取了筷子,乖乖走出去,等濬在端了切好的泡菜饼跟出去时,看到他咬着筷头,眼巴巴看着自己,模样可怜至极,像是鸟巢里等着父母回来投食的幼鸟一般。
“尝尝看?”
“我开动啦!!!”拓哉几乎是在欢呼,迫不及待就夹了一大块塞进嘴里,被烫得发出“呼呼”的声音。
濬在无奈看着他,“你慢点。有这么好吃吗?”
拓哉咀嚼着,没办法说话,只能拼命点头,想要通过肢体语言最大可能表达自己的欢喜之情,待他狼吞虎咽吃下去大半盘,才缓过劲来说话,“濬在,我有一个请求。”
“什么?”
“请万万,不要再说自己是一无是处的人。”
濬在本想反驳说自己本就如此,不需要作虚假的吹捧安慰,但看着拓哉一脸严肃,竟然被扼住喉咙一样开不了口。
拓哉放了筷子,郑重又说:“出生在哪个国家不是我们可以选择的,但是成为什么样的人却是可以选择的,我走了世界上各个地方,看了无数风景,所学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却是,人和人的关系,就仅仅是人和人的关系,而不是国家和国家的关系,这个世界,是先有人,然后才有的国家,国家是家庭的集中化,扩大化形态,它并非,是大自然赋予我们的东西。濬在很会做饭这件事,你一定想象不到这有多么伟大。”
濬在被他真挚打动,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只是喃喃重复了声:“伟大?”
“嗯!”拓哉用力点头,“一个家庭不幸福的国家,不能称之为一个伟大的国家,家庭的幸福,恰恰体现在一些我们都不在意的小事上,当我们在外面奔波劳碌,一身风尘回到家里,迎接家人的,就是饭桌上美好的食物,这不是技艺,而是心意,从饭桌上吃到爱,从家人那里感受到爱,一个人,有了爱才能谓之为人。”
“爱?”
“有爱的人才有家,任何国度,都是一个个美好的家庭组成的。”
濬在心中波澜壮阔,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冲得他胸膛里阵阵澎湃,从来在他眼里再平凡不过餐桌、盘子、筷子,好像都被赋予了全新的光彩,他抬起头,与看着自己的拓哉对视,总觉得连拓哉的脸也发起光来。
“我语法可以吗?有没有说错什么词?”
“没有,都很对。”
拓哉终于轻松一笑,露出了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门牙上却停留着一位不速之客,刚才吃泡菜饼的时候,竟然沾了片菜叶。
刚刚还被打动得说不出话的濬在哭笑不得,他看着拓哉的笑脸,脑中变化了无数种委婉提醒的措辞,最后都觉得难以开口,咬牙吞了回去。他猛从座位上坐起来,俯身过去,直接吻上了拓哉的嘴唇,舌尖飞速从拓哉的齿间略过,带走了那片会令人尴尬的菜叶,他坐回自己的位置,嘴里含着酸酸辣辣的菜叶,眼睁睁看着对面拓哉的脸,一点一点,烧了起来。
三、掌中钉
濬在决定要去求职了。
他也弄不清对于死宅了两年的自己来说,出门去工作的驱动力到底是什么,是因为买了昂贵的棕榈床垫而缺钱?还是因为奇袭了拓哉的嘴唇之后逃避有些尴尬的气氛?或者是想证明一下自己真如拓哉所言,不是“一无是处”之人?
以上原因可能都有。
他一大早就穿好了衬衫和西装,站在玄关的全身镜前,准备整理最后的仪容就出门去,却对领带犯了难,从来就不穿正装的自己,完全玩不转这个玩意,他一直想不明白,领带这种东西,也不能遮羞也不能保暖,到底发明来干什么?
穿着睡衣的拓哉,迷迷糊糊揉着眼睛从玄关走过,大概是余光瞥到了他,走出去两三步,又猛地退了回来,“哇!濬在穿正装很帅啊!”
濬在冲他笑笑,“我吵醒你了?”
“没有,我自己醒的。”拓哉走过来,身上还散发着刚钻出被窝的热气,“我来帮你吧?”
不等濬在同意,他就把领带抽了过来,双手绕过濬在的脖子,从后面圈过来,然后打起了领带。由于身高相仿,拓哉低垂着脑袋专注于领带上的时候,头顶就冲着濬在的眼睛,近得几乎要撞到额头。
“我……可以自己……”
“没关系啦!濬在刚才不是拿着领带一脸无奈嘛,想必也不是很擅长系领带。”
刚才的表情有这么无奈吗?
濬在低下头,目光正好落在拓哉的睡衣领上,准确的说,那是一件宽松的棉质t恤,被他拿来当睡衣穿,领子有些松了,宽得不正常,大约因为他刚刚醒过来,还没整理,领子朝一边的肩膀偏去,露出半个肩头和线条清晰的锁骨,再加上他微微低头弯腰,领子向下垂吊,便能穿过衣领看到他白白的胸口,和两颗若隐若现的红石榴籽。
“好啦!”随着拓哉立起身来,濬在迅速干咽了口唾沫,想要立即隐去刚才赤裸裸的,对他石榴籽的眼神猥亵。
也不知拓哉是不是看出来了什么,定定站在原地,看了他几秒,毫无征兆地猛抬起手臂,手越过濬在的头侧,“砰”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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