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慢点,让小七扶着您。”小七忙不迭的帮她提起裙摆,另一只手搀着她的胳膊。
心里忍不住的犯嘀咕了:小姐现在看起来心情是好了很多,可是也不能不顾仪态的这么撒着欢的跑呀,要是让府里的人嚼了舌根去的话,传到王爷的耳朵里该如何是好?
难道小姐一点都不为日后在王府里的生活做打算吗?想到这里小七不禁的担忧起来。
“小七,我不用你扶着,我自己又不是不会走路。”她望着小七嫣然一笑,漆黑的瞳眸中闪过一抹灵动的目光,现在看去,哪里有半点少妇的温婉?
浑身散发着少女活泼与清纯,站在木桥上,将荷塘之美都给比了下去。
虽然说感激小七处处为她着想,可是她过惯了无拘无束的生活,实在不习惯时时刻刻被人伺候着,就像现在,她最想做的就是跑到荷塘中央的水榭中大声的吼几声,让泛着荷香的微风痛痛快快的从她的喉咙里穿梭而过,那种爽快的感觉就是大醉一场也无法相比的。
“噗通”一声巨响,就感觉荷塘里的水花突然间溅到身上去了,顿时冰冷一片。
怎么回事?古悦突然间一颤,望过去,才发现不知道是谁将一块大石头扔进了荷塘里,木桥本来不高,溅起的水花不偏不倚的将她浇了一个透心凉。
“谁这么大胆,敢戏耍王妃娘娘?”还没有等古悦开口,小七已经一声娇喝,等她向着石头扔过来的方向看过去的时候,顿时愣住了。
原来在木桥的末端站着一个穿着云白色锦衣的少年。少年的身后洒落着一层金色的阳光,使少年周身呈现出一轮灿烂的光圈,映衬着木桥古朴的风格,让他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脱俗风姿。
双眉如剑,瞳眸如星辰,薄唇轻抿,红润而又光泽,双颊上也铺着一层淡淡的阳光,使恰到好处的五官更加生动而明晰。
“世子……好……”含雪和绿萝马上跪下来行礼。
小七立刻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言行太鲁莽了,怎么不把人弄清楚了再呵斥?现在可好,将世子给得罪了,惴惴不安的跪下行礼,“世子,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您……”
赫连隶唇边挂着一抹淡淡的冷笑走过来,目光根本就没有扫跪在地上的小七一眼,却带着一丝的蔑视看向古悦,“连一个奴婢都管教不好,你如何有资格做一个主母?”
昨晚,古悦已经知道自己和这个“儿子”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不管她如何争取做一个贤妻良母短时间之内都不会改变他对自己的看法。
看着他那挑衅的目光,古悦也冷冷的一笑,脆声说道:“我刚刚嫁过来,不会做主母有什么好奇怪的?大多了以后多多学习罢了,可是世子你呢?从小就在王府里生活,应该知道什么是应该做的,什么是不应该做的吧?我倒是想问问,世子你故意将水溅到我的身上,是不是一个世子应该有的行为呢?所以,现在我倒是怀疑你有没有做世子的资格。”
昨日要不是父亲突然间到新房,他觉得自己应该会把眼前这个“后母”耍个够,所以,这个后母在她的眼里就是蠢猪一头,他完全可以在她的面前摆出高高的姿态来,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如此牙尖嘴利的回敬他一番。
赫连隶的俊面一沉,已经有了一层薄怒,“你只不过是我父亲娶回来的玩物而已,有什么资格来评论我?你不要忘了你自己的本分。”
“不管我是什么,不过,论身份和辈份,我现在是你的‘母亲’,如果你是一个有教养的人就应该对我这个‘母亲’尊重有加。”古悦目光一抬,没有丝毫要退让半分的意思。
而且她还特意加重了“母亲”这两个字的语气,刻意提醒他……
赫连隶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星眸一沉,长袖气冲冲的往身后一背,气呼呼的说道:“你比我大不了多少,哪里有资格做本世子的母亲?你给我的母妃提鞋都不配。”
很显然,古悦这个“母亲”的身份刺到他的痛处了,此刻,星眸里已经可以看见燃烧起来的怒火了。
跪在一旁的小七听见古悦和赫连隶争锋相对的,暗道这该如何是好啊?世子是王府里除了王爷最有权力的人,小姐就算是不愿意与之周旋,也应该避让才对,怎么能这般不示弱呢。
世子将来可是要继承王府的,得罪了世子不是和自己的将来过不去吗?
“小姐……”虽然是跪着,小七还是忍不住偷偷的扯了扯古悦的裙角,轻轻的唤了一声。
古悦这才记起小七还一直跪着呢。小七何罪之有?
“小七,你给我起来,还有含雪,绿萝你们也起来,你们是我的人,应该只听我一个人的话。”说完,一阵微风吹过来,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
刚才还让人觉得心旷神怡的微风此刻却变成了寒风,现在的天气已经是初秋了,浑身湿透的滋味并不是那么的好受。
“阿嚏……”一个喷嚏如期而至。
小七正在犹豫这个时候该不该起来,听见古悦打喷嚏,这才记起她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如果再在荷塘边吹风的话,身体如何受得住?
她什么也不管了,立即爬起来,紧张的说道:“娘娘,奴婢这就陪娘娘回房换衣服去,万一着凉了就麻烦了……”
含雪和绿萝看见小七已经起来了,她们也跟着爬起来,不过,她们根本不敢用目光去看赫连隶冰冷而又饱含着怒意的眼神,因为她们都知道在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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