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怒道:“你牙也不刷脸也不洗,蓬头垢面的要干嘛?怕我拆了你的心肝宝贝不成!”陶修指着那一堆零件,话都不会说了:“这这,师父你怎么…”
钟启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竖着眉毛:“怎么了,还真怕我给你弄坏了?!”
“没有没有。”察觉到师父的怒气值,陶修赶忙认乖,他心知师父不会乱来,全拆了肯定有师父的用意,但是一大早突然看到那副样子…实在是淡定不起来。
陶修冷静下来之后,出门洗漱去了,还偷偷拐着去了一趟卧室,只见琴堂还呆呆愣愣的坐在床上,正不可思议的用那只失去手掌的手臂摁着床上软绵绵的被子,似乎很是惊奇。陶修过去低声道:“你现在这样子,别人能看见吗?”
琴堂摇摇头:“应当是看不见的。”
陶修心里还是担心,想也没想的伸手摸摸琴堂的脸,看看能不能碰到,谁知道还没碰到,就被琴堂用那截手臂打开,琴堂的脸也下意识的往旁边偏了偏,脸上挂着闪躲和愤懑。
陶修知道自己是有点冲动,忘了他那另一边脸上…但是刚才也算是碰到了啊。陶修担忧道:“一会要不试试吧,我也不确定你现在这个样子会不会被别人看到。”琴堂绷着脸道:“知道了陶先生,琴堂也怕我这身子和脸惊吓了别人!”陶修不好意思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刚才只是想确认一下,你别生气啊…”说完还怕他不信的举手发誓道,“你这样子才不会惊吓别人呢!最多也就是惊艳一下!”
吃早饭的时候,陶修偷偷给琴堂使眼色,让他从屋子里出来,钟启面对着琴堂,面不改色的继续吃油条喝粥,陶修松了一口气,又给他使眼色让他进屋去。
钟启奇道:“你眼睛抽筋了还是怎么地?”
“……”
陶修不得不换了个话题:“那怀表,师父您怎么看?”
钟启闻言咬了一口油条,严肃道:“好东西。”
“我知道是好东西,我的意思是,师父您知道是哪个年代的吗?”陶修问。
钟启这次顿了顿,放下油条认真道:“明清以前。”
“可是钟表是明朝才…”陶修还没说完就被钟启打断了:“这我还能不知道?但是这确确实实不是明清时候的手法,至少也得往前推个几百年。”
“几百年…”陶修低声道,“怎么可能?!”
钟启继续吃起了油条,翻白眼道:“有什么不可能,老祖宗的东西可能性大了去了,你知道个屁!”
“……”
钟启吃完饭站起来把碗丢给他,慢吞吞道:“明朝从西方传过来的东西,构造太简单了,是最基础的手法。明朝之前若有些能人异士能搞出来个怀表也不是不可能…你那怀表里缺了点零件,我没看出来那个材质,我先给你找个别的代替一下,你回去的时候找一下陈宇达,让他帮你验一下…”
陶修惊喜道:“那不能直接代替吗?”
钟启闻言瞪了他一眼:“教给你的东西都喂狗了?不同材质的零件在一起磨损性太大,如果找不到相同的,材质差不多也可以将就,但是要相似度多少?”
“……85。”陶修吐吐舌头,然后又道,“那我回去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您哦!”
钟启不耐烦道:“老子电话费不要钱啊!”
陶修哼哼:“用微信啊,你跟陈叔不是都…”还没说完收到一个眼刀,他只得乖乖噤声了。
第十六章
因为村里只有早上的一班车去镇上,然后才能转车,陶修提前跟陈叔那边说了一声,可能会迟点去上班,但是一大早还是要起床。
陶修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是他没想在琴堂这里出了问题。
钟启师父给怀表上了一些备用的零件,让他仔细研究一下这块怀表的工作原理,然后就把怀表丢给他了,陶修拿着怀表出门的时候,就看到琴堂坐在床上看着他。
陶修以为他是因为自己的身体还是没有办法复原而感到难过,于是只好过去安慰,谁知道琴堂微微抬头看着他,认真道:“陶修先生,我这副躯体苟活至今已是难得,我不期盼能够快速复原…”琴堂顿了一下,语气有点尴尬道,“只是,我想请问先生,那铁皮一般的大箱子,可不可以不坐?”
……
搞了半天是怕晕车?
陶修翻了个白眼,毫不领情的拉着他的手臂将他拽起来,严肃道:“那可不行,上班迟到太久是要扣钱的。”他看琴堂不懂,只好补充道,“扣银子。”
琴堂抿了抿嘴,半晌顺从的跟着他出了门。
陶修在你钟启的房门口敲了几下门,发现他师父完全没有起来的迹象,心中哀叹那个肯早起给他做早饭送他出门的师父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他偷偷摸摸在师父的工作台下面压了一千块钱,这才偷偷摸摸的走了。
琴堂手臂被拉着跟在后面,见状疑惑道:“你为何要将那红纸放在那里?”
陶修解释道:“那就是银子,一百两呢!”
琴堂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跟着陶修出了门。
因为入冬了,天亮的特别晚,出门还是一片漆黑,陶修用手机打开电筒照着前面的路,琴堂跌跌撞撞的跟在后面,让陶修奇怪的是,琴堂刚开始对于他拉着手臂这件事还非常不高兴,但是这个时候却意外的离他很近,似乎是一直紧紧依偎着他一般。
上车之后琴堂的表情一直很不好,陶修估摸着他是想到曾经被大巴车控制的恐惧了,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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