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要回老宅来,为什么不提前说一声。你的房间很久没有打扫呢。”
冯定坤的心情立即像是被阴云笼罩:“我回自己家,还要和你报备吗?”
陈伯连忙解释:“陈叔不是这个意思。以为你会到江朔那边的房子里,所以这里都没准备……”
冯定坤话一出口,就感觉到了后悔,他以前并不是这么偏激的人,更不会用尖锐的话刺伤一位长辈。他按照心理医生说的,深深吸了几口气,让心情平静下来,没再和陈伯说话,拎着行李箱上了楼。
他的房间果然很久没有打扫,山上潮气重,被子都是一股霉味。冯定坤又想发火,又很想哭,这种恼火和委屈交杂的心情让他脸都红了。他将行李箱放在床边,推开窗子,让自己静了静。
这里又没有会心疼他的人,发怒也没有用,只会让那些逢高踩低的人看笑话罢了。
分开不过五分钟,他就开始想念路明燃了。
在老宅里住了几天,到了要去看心理医生的时候,他就一个人搭了公交车下山。从诊所出来还是上午,他也不想回家,就一个人在江朔市乱逛,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老宅里面特别热闹,冯定坤远远地从山路上靠近,那个灯火辉煌的宅邸褪去了沉沉暮气,为今晚到来的贵宾焕发出特别的活力。
一定是有特别的人来了。如果只是冯定乾回来的话,用不着这么大张旗鼓的……
冯定坤走进去,旁边进进出出的佣人避开他,眼神里带着点怜悯。
凌宇鑫坐在里面。
冯定坤简直天旋地转,四面八方传来的险恶气息挤压着他的胃部,让他恶心到想吐!为什么哪里都有凌宇鑫?!
从自己一入学开始,他就和自己住在一间寝室里,霸占了他的寝室,霸占了他的哥哥,现在又把触角伸到家里来!
冯定坤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把凌宇鑫拎起来暴打一顿。
他没有和冯定乾打招呼,生硬地调转了方向,咚咚咚地踏着楼梯跑进自己的卧室。
他铺在枕头上,没有进食的胃部还在不停抽搐,好想有杯热水。可是现在楼下一定都是人,都是围着凌宇鑫打转的人。他不想下楼,眼泪从眼角滑下,湮进了枕头里,如果能就这么被闷死就好了。
可是他知道,就算自己死了,楼下的那些人里也没有会真正为他哭泣的。一想到这点,孤独的内心就愈发感到痛苦。
还好自己还有路明燃……
冯定坤趴在床上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因为口干舌燥醒过来。他睁开眼睛,把床头的台灯打开,扭头看了窗外一眼,明月高悬,看来已经是深夜了。
冯定坤又渴又饿,站起身推开卧室的门走出去。楼下静悄悄的,大家都已经休息了。
他轻轻走下楼,绕过正厅走到偏僻的厨房。这种老宅就是这样,厨房离正厅很远,以免让油烟气冲撞了主人。
他打算勉强给自己弄点吃的。
推开厨房的门,原本以为应该空无一人的地方居然站着一个身影。在发现那是一个人之前,他先是被浓烈的烟味呛住了,接着看到月光在那人手中的水杯沿反射出冷漠的一点亮光。
冯定坤啪地一声打开了灯。
“哦,是你啊。”原来是冯定乾。
冯定乾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他的眼裂较长,有一种古典的味道,瞥着眼睛看人的时候显得特别凉薄。
冯定坤无数次地被他这种凉薄的眼神看过,已经无所谓了。他蹲下身,在厨房里翻出两个鸡蛋,点燃煤气灶,往平底锅里倒了点油,旁若无人地煎起了鸡蛋,又找出一点培根。
“今天是妈妈的忌日,不要吃荤了。”冯定乾冷漠的声音在烟雾缭绕的室内响起。
冯定坤停下手里的动作,扭头看向冯定乾。他深吸一口气,把火也关了,锅子丢在一边,看着冯定乾:“你再说一遍?”
“叫你不要吃荤。”冯定乾显然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严肃认真起来,又重复了一遍。接着他看了一眼腕表:“啊……已经是昨天了,那你吃吧。”
他掐灭了烟头,放下水杯打算走出去,却被一只手一把握住了手腕:“你再说一遍?昨天是妈妈的忌日?”
“嗯。”
“妈妈的忌日,为什么我不知道?”关于母亲的事情,冯定坤曾经问过,但是哥哥从来没有回答过他。冯定坤只知道八岁的时候母亲过世了,却不知道她是为什么过世,忌日又是在哪一天。
“没必要告诉你。”
“你昨天是带凌宇鑫去祭拜妈妈了对吧?”这就解释得通凌宇鑫为什么会出现在他们的家里,想必是天色太晚,不方便回市里,就直接带到老宅来过夜了。
“凌宇鑫都可以去祭拜妈妈,为什么我不可以?!”冯定坤的手越收越紧,神色激动,濒临崩溃的边缘。
冯定乾试图抽出手腕,冯定坤真的捏疼他了。他的怒气也升了上来,索性说出一直深埋在心里的真相。反正离要揭穿真相的那天也不远了:“因为你不配!你根本就不是妈妈的小孩!”
“你骗人!”冯定坤狠狠推了冯定乾一把,将他摔在墙上。冯定乾骂了句脏话,扑上来给了冯定坤两拳。两个人狠狠扭打在一起。
“阿鑫才是我弟弟!你根本就是个鸠占鹊巢的冒牌货!你这个□□生的!”
“住嘴!你骗人!”冯定坤发泄似的,对冯定乾的拳头毫不躲避,不停地挥出拳头打在对方身上。他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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