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你不想想,他手底下有几个人能指使啊,不都看着你的意思做事?”闵昱气的快冒烟了。
梁梓谦说。“这不还有你吗,你不能替我盯着啊!”
闵昱捶着胸口呼哧呼哧喘气,一向温文英俊的面庞因急怒变了模样,两只眼睛瞪得溜圆,像个要发脾气的小孩子一样。
表少爷指着兄长控诉。“我有我自己的事儿要忙啊!你还要我在纽约待多久?!”
“你那玩儿命的买卖早该黄了,”梁梓谦不以为然,斜眼喝了口茶说。“那时候送你当兵是因为家里头乱,军营还安全点儿,现在都好了,雇佣兵那摊子的事儿你也趁早给我脱身出来吧,整天枪林弹雨的像什么话,咱们家缺钱吗?”
“你你你你……你这是不讲理!!”
“说谁不讲理呢!”兄弟俩争得不可开交,一个赛一个的脸红脖子粗,谁都不肯让谁。
“行了!”严阁让这两兄弟吵得耳朵嗡嗡响,想安安静静喝杯茶也不能,简直心烦意乱,他放了茶杯,向沙发里一靠,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语气微有些凉。
“别吵了,你留下来,把公司的事儿处理好了再回去。”显然,这说的是梁梓谦。转头望了一眼闵昱,淡淡继续道。“……闵昱有事儿你别耽误他,他又不是孩子了用你时时刻刻盯着?”
得,当家的已发话,梁总裁没有不从的理,主要他也没那个不从的胆子。
***
摩根的公事向来无小,一耽搁竟就是一个多月。
梁梓谦独居纽约,心里满怀怨恨,每一日不定时要发脾气一次,搞得管理阶层人人惶惶不安,轻易不敢到梁总裁跟前去晃,唯怕一个大意撞他总裁的枪口上当了炮灰。
往常能替这伙人挡抢的只有一个闵昱,可这会儿闵昱早就跑的没影了,留下kat一个女孩家成天劝啊开导那些挨了总裁骂的中高职员们,回了办公室还要忍受梁梓谦精神上的摧残,一个月里人都瘦了一圈,可怜的什么似的。
不过这也是无招可解的了,谁让总部当前离不开她总裁,偏偏能使她总裁眉开眼笑的人又不在这里呢……
***
北京的这个时节已经有些热起来了。
严阁回了家,迎星的现任管理者自然找上门来很客气的同他汇报工作,他妈妈的意思是要他还回去管事,毕竟就这一个儿子,百年之后若剩下些什么,合该依旧留给严阁来继承。
可是严阁拒绝了,他说,妈你既然看重那些,那就自己好好留着吧,这一辈子说长也不长,有钱傍身比什么都强,不用想着我。
表面上维持着许多年未变的母慈与子孝,但真实的情景只有他们母子心中最明白。
严阁把他所有的东西都搬到了他在三环边上的那套公寓,每隔一两周赶上休息日时才会回他妈家吃一顿晚饭,虽每逢节日礼仍不断,但他再也不在他妈的住处过夜了。
说来今年实在奇得很,他好容易是回来了,曹家那两位阎王却忙了起来,几次捉不到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半个来月前他倒是见了一次苏裳希,听说曹晟跟他闹别扭,本来有心劝上几句,可一见那人脸色不好便也收了话头,改聊了些对他来说轻省一点的话题。
……最是沉重谈感情,严阁何尝不知这一点呢。
一个人度日,度久了难免没趣,开始他还乐意出去见见朋友,可时间一长,见谁都没了意思,晚间偶尔有来约他宵夜喝酒的,渐渐也被他以各种理由全推掉了。
北京和纽约整十二个小时时差,这一天的差距,便是黑天白夜的分别。
他这边天亮,梁梓谦那边天黑。
摩根总部里忙起来是个什么光景他清楚得很,有时想说话了,熬着不睡拨电话过去却赶上那边开会没人接,要不就是忙音转到了kat那里,等他一觉睡醒或是白天闲着的时候那边再长途打回来,相隔万里他都能听出那人握着手机的疲惫……
不愿让他再强撑着精神陪自己说话,于是这些天他没再打电话给他,只在时间差不离时发过去一条微信,提醒他吃饭睡觉,注意身体。
只要他好,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毕竟那人连人带心,全副身家都牢牢攥在他手里了。
想到这儿,严阁不由得启唇稍许笑意几分。
拿着手机翻翻,点了附近一家味道不错的日本店外卖。
不出去也罢,他心想,偶尔这样随便吃一吃,安静的独处,兴许别有一番风味。
他起身行至阳台,轻轻推开玻璃门,在晚风余晖下趴在阳台上欣赏晚高峰的街景。
倏尔回忆起多年前的某一个晚上,好像他也是这样,百无聊赖的待在家里,后而接到那人一通电话,便老实在家等着他了。
说起来,那还是梁梓谦第一次到他家来。
时过境迁的太快,他身边很多很多的人与事都已经换了模样,唯独这城市美景依然繁华,街上人们的喜怒哀乐风转轮回不止。
命运尽管残酷,尽管曾拉他入地狱将他踩在脚下,可在这一刻,他过往所求,无一不已尽归他手。
烈火冰封虽痛,但痛的很值得。
“……恭喜你,还是赢了呢。”严阁笑着,喃喃自语。
铃铃铃铃———门铃响了。
“来了来了!”他关上阳台的门,一面应着一面跑过去开门。
家门刚刚半敞,送餐的小哥笑得邪气,非常猖狂的拉开了门,手里的外卖袋子砰的一声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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