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是徐呈杰的:买什么?
江文月跟在张元身边,眼尖看见对话框顶部的名字,是一个“古”字。
江文月说:“徐老师吗?”
张元转头看她,勾起唇角道:“想知道?”
江文月点点头。
张元说:“院歌手大赛这一块正好是我负责……”
江文月边跑边跟张元挥手:“老师我要买的东西在那边就不跟您一道了,您慢聊!”
张元笑了笑,往停车的地方看了一眼,低头回复:你来吗,我一人拿不了。
停在最后的客车车门打开,下来一个清瘦的人影,张元往那边看了一眼,转身进了身后的连锁咖啡,等到徐呈杰过来的时候,得到的就是被塞进手里的两大杯咖啡。
徐呈杰垂眼看了看,说:“你出门前就订了?”
“嗯。”张元说,“瞌睡这东西防不住,晚上没睡好,白天是最困的时候,坚持一下,晚饭之前是自由活动,到那时再睡。”
徐呈杰带着咖啡回到车上,把其中一杯拿给李师傅,李师傅接过去,笑着说了一句:“小张说你不爱吃槟榔,这东西不错,苦的也提神。”
徐呈杰点点头,说:“他想得周到。”
长途旅行途中就是下车放水、上车瞌睡,学生们能睡倒一片不知道哪是哪,老师却不能着,不过徐呈杰一路上精神还算不错,他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垂眸看书,倒是没有一点要瞌睡的迹象,让李师傅都忍不住跟张元说:“我看过这么多在车上看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的人,还从没见过越看越精神的。”
还看得快,两个小时不到,一本就快翻完了。
张元听了就笑道:“他从以前就这样,一看书就全神贯注,越看精神越兴奋。”
李师傅说:“你跟小徐看样子认识挺长时间了,关系挺好的吧,这不放心那不放心的,我看他倒是蛮不错。”
“认识要有十五年了,是大学同学。”张元笑了笑,说,“这倒是没办法,习惯了,您多担待。”
李师傅“哈哈”一笑,说:“我懂我懂,兄弟感情好嘛,正常的。”
张元笑着点点头,而后不着痕迹地换了个话题。
到地方的时候是下午一点,当地教育局安排了午饭,三个老师和当地地陪见了面,边吃边聊,后来徐呈杰实在撑不住了,就叮嘱了自己手下的学生几句,然后回房间睡觉。
醒来的时候还有些懵懂,徐呈杰坐起身来,房间里昏暗一片,他摸过手机看了下时间,下午五点二十,稍微收拾了一下下楼,就看见张元捧着id坐在木质沙发上,听见动静抬头朝他看过来。
“醒了?”张元问,“饿了么?”
这是当地教育局招待所,就在教育局内部,环境什么的还算可以,现在看来网速也挺快。
“有点。”徐呈杰说,他路上吃了些东西,中午依旧没什么胃口,就没吃多少,又睡了一下午,现在是真有些饿了。
他在张元身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d上显示的是一篇论文,问:“王老师他们呢?”
张元说:“王老师带着档案的学生去档案馆了,小李他们被学生们磨着出去转悠,说是晚饭在外面自行解决,回来估计还要些时候。”
小李他们就是本地的地陪,是一家三兄弟,都还很年轻。徐呈杰没注意这个,他微微皱眉,问:“今天就带他们去档案馆,那明天做什么?”
参加实践的学生大二大三大四的都有,班级也较为混乱,不好区分,于是先前开会的时候划分名单就是按照专业来分,徐呈杰手下是汉语言文学的学生,张元手下汉语国际教育的学生不多,就从汉语言那边挪了一些过来。
本来中文系和历史系的活动就是分开的,王老师要带学生去哪里,徐呈杰他们也没法多说什么,只是日程表是之前开会讨论出来的,集体的活动并不多,这才要合理地安排学生自由活动和集体出行的时间,现在王老师把明天的集体活动提前了,是想要一口气完成任务,还是根本不打算给学生自由时间?
徐呈杰觉得答案并不难猜,显然张元也是这么认为的,但他并没有说什么:“王老师可能有她自己的安排,档案的学生,我们也不好多说。”
徐呈杰皱着眉头道:“这是把安排好的行程当成空气了,之前开这么多次会都是白开的?何况学生们坐了一上午车已经很疲劳,这个时候去又能学到什么?”
张元收起平板,倾身拍了拍他的膝盖,说:“别生气。”
徐呈杰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只是眉间褶皱依旧,显然是十分不满。
张元弯起唇角笑了一下,语气里不自觉带上了几分诱哄:“待会王老师回来,我去找她谈谈,你别气,不是饿了么,听说教育局外面就是小吃街,我们去看看,吃点东西?”
徐呈杰揉了揉额头,起身说:“走吧。”
刚才在房间里拉上了窗帘不觉得,现在走到外头,发觉这个点天色还是亮的,不看时间,说是下午两三点也有人信。
这地方是个小镇,背山面海,镇子外面几十公里就是海岸线,走在街道上抬眼就能看见远处一重一重的山尖。八月末的时节,漫山的树都绿得葱茏,空气中似乎也带上了海风的咸腥,傍晚时分天色尚明,气温却是实实在在的降了下来,慢悠悠地走在街上,总有那么几分悠闲自在的感觉。
张元双手插在口袋里,和徐呈杰并肩慢慢往小吃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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