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云霄见此更是嘲笑他道:“你呀,走路都走不稳,老实回床上趴着去吧。”
说完,易云霄不再看御憬梒,回过头,对白医生道:“你看到不是我欺负他吧,他这个样子谁看见了不想揍他?”
白医生一边在旁边抽屉里翻着药一边摇头道:“你们两个呀,都不让人省心,我也不说什么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易云霄撇了撇嘴,不满道:“说的好像我也有错似的,他不练武,还骂人,那我揍他有错吗?”
白医生拿出了一个药瓶看了看,“我不是什么也没说吗,你就不要钻牛角尖了,不过我跟你说,我这里的药可不多了。”
“不就是药吗?缺什么材料我叫人给你弄去就是了。”易云霄一副小题大做的模样,“对了,我一会儿要走,你给他上点普通的药就行了,别惯着他。”
“嗯。”白医生抬起头,“嗯?”
“怎么了?”易云霄也回过头,发现御憬梒居然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偷偷跑了出去,早已没了身影。
“有什么事吗?”依然悠闲的躺在一把藤制的躺椅上的夜殇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个九岁男孩问道。
“不,夜先生,我只是路过,想来看看您。”御憬梒控制不住的大喘着气说道。
“哦,坐吧。”夜殇平静的扫了一眼旁边的一把椅子。
御憬梒看了看那把椅子,抬头对夜殇道,“谢谢您,不用了。”
“嗯?”夜殇看着御憬梒还在不住颤抖的双腿,和几乎站不稳将要倒下的身体,一切明了的闭着眼睛说道:“好吧,我还要躺一会儿,你自便。”
“哦。”御憬梒踉跄几步来到离夜殇不远的一根很粗的柱子旁,站稳了身体才转过身,依靠着它支撑住自己,使自己的身体和门柱,地面之间形成一个稳固的三角形,才松了一口气,却还是有些吃力,右腿小腿刚才被易云霄踢了一脚的地方像抽了筋一般的疼起来,但是,御憬梒却强忍着后身和小腿的疼痛望向院子里。
御憬梒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料想易云霄若出来找自己必定会先去自己的房间,便直接出了门,又没有地方可去,想到后院深处的小花园还算是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便径直走向那方,大约是有了必须要达到的目标,御憬梒后身的痛此时已经没有刚才疼的那么嚣张了,他走了几步,刚才还走得有些摇晃,后来竟跑了起来,只跑到那个小花园门口,才站下身,刚一放松,才觉得后身痛得更加难忍,恍惚间看见前边夜殇所住的四合院的大门,突然有一种想进去的冲动,便挪着步子走了进去,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当然易云霄在发现御憬梒逃跑了的时候并没有去追他,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只是在对着白医生下定决心般的说道:“下次,我绝对要看着他上完药。”
白医生听后也只是笑笑,并没有说话。
御憬梒靠着那根柱子,尽量不去想后身的痛,把自己的思绪都放到这院中的景物上。
御憬梒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的观赏这个院子,这是一个装饰的极为节俭,却不失雅致的如园林般的小院子,房子是普通的白墙红瓦,却还带有些许复古气息,十几根红红的柱子支撑在四周的长廊边,更有几棵高耸的不同树种的参天大树分落在院子的四角。
院中散放着几把藤椅,地上所铺设的石砖刻有许多奇怪的符号,隐有几片嫩绿的叶子散落在上边。
院子的正中间便是御憬梒刚进门所看见的那座假山,其形状仔细看来颇为古怪,远远观望却又相当大气,假山的周围是一块小小的草坪,里边零星种有一些看似颇为名贵的花卉,在草坪的周围也放了一些花盆,盆中所栽的植物却很是稀奇,大多都无法叫出名字。
御憬梒就这么看着这些或平凡或奇怪的景物,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
夜殇仍然平静的躺在那里,御憬梒本是想要离开的,虽然夜殇要他自便,但想着还是应该和他打声招呼,可是夜殇不知是睡是醒,正在御憬梒转过身刚要开口的时候,还闭着眼睛的夜殇突然问道:“要走了?”
“是的,打扰您了。”御憬梒答道。
“嗯,走吧。”这一句也非常的平静。
御憬梒想了一下,问道:“夜先生,我以后可以叫您夜大哥吗?”
没想到一直都非常平静的躺在那里的夜殇竟然坐起身,并且难得的笑了一下,“云霄要是听见你这么叫我,你必定还要挨一顿揍。”
御憬梒问道:“我知道,别人都叫您冥主,我可以不这么叫吗”
夜殇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淡淡的说道:“我刚才不过说的易云霄的反应罢了,你怎么叫我,随意,我无所谓。”
“那么,我在别人面前叫您冥主,只和您在一起的时候就叫您夜大哥吧。”
夜殇从藤椅上站起身,仍然很是平淡的说道:“我说了,无所谓。”然后不再看御憬梒自己进了身后的屋子。
御憬梒向夜殇告了别,才艰难的走了出去。
第二天早上,易云霄果然来找御憬梒晨练,并且来的相当早,御憬梒还穿着睡衣在洗漱间刷着牙,易云霄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一拍御憬梒的肩膀兴奋的说道:“小樱桃,你太慢了,快点赶紧收拾,我都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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