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著法拉利在街上毫无目的地乱转,上次载乘周俊的画面让他心里又是一阵阵抽痛。
不就是一个男人吗?而且是那麽普通的一个人,自己的床伴随便揪出一个,都不知道要比他优秀多少倍,那麽平凡的脸自己连看都不屑看一眼……
可就是那麽平凡的一个人,曾经为他做饭,为他操心,听他讲笑话,和他一起入眠,陪他渡过那麽多开心的日日夜夜。
这半年来随心所欲地放纵著自己,床伴换了一个又一个,有时也会抱著他们入眠,可怎麽都找不到那种能让他安心的感觉。
不管以後多麽恨他,内心深处始终知道,那段时光是自己一生中最开心的回忆。
那个平凡无奇的身影就像已刻进了心里,渗进了骨髓,融进了他最深处的灵魂,让他永远都挥抹不去。
报复已经结束,没有了爱,连恨也不能继续,难道以後连想他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不能再想他,不要再想他,不许再想他,忘了他,忘了他!忘了他!!
可是……
我好没出息,我就是忘不了他!我……爱他!
跑车越开越快,只因不想让人看到那不断溢满眼眶的泪水和那沾在脸颊上的泪痕。
傍晚,郑绍棠来到郑氏的分公司,原本想借工作来分散一下沈闷的情绪,没想到郑楚琰也在,这个平时视工作如蛇蝎的堂哥居然在公司,这让郑绍棠感到奇怪。
而郑楚琰更奇怪自己堂弟的装扮。
“绍棠,你就算想证明自己的视力很好,也不需要在晚上戴墨镜吧?”
没心情理会堂兄的调侃,郑绍棠冷冷地道:“今天没病人等你开刀吗?居然有时间在公司闲逛。”
这个堂兄最开心的事就是站在手术台前给人开刀,於是郑氏属下的医院就开了一间又一间。
郑楚琰叹了口气。“为了找你啊,打你的手机也总是关机,手机是用来打的,不是用来当摆设的。”
“有事吗?”
被问起来,郑楚琰一脸的兴奋,他上前攀住郑绍棠的右肩。“有件好消息要告诉你。”
怕堂兄看到自己脸上的不妥,郑绍棠忙把他推开,问道:“什麽事?”
“那个天地人集团的周俊不是和你有过节吗?我帮你摆平了。”
知道堂兄的手段,郑绍棠的心突地一跳,忙问道:“你做了什麽?”
後者洋洋得意地道:“忘了我们郑氏家族的名言了吗。得罪了郑氏,就等著下地狱吧。我已跟冯总说了,我不喜欢那个周俊,要想跟我们合作,就马上开掉他。找你就想问你,是不是要他连这一行都做不下去……噢……”
郁闷了一天的心情终於化成愤怒的铁拳将郑楚琰成功地击到一边,郑绍棠上前一把揪住堂兄的衣领怒道:“混蛋,谁让你这麽做的?”
从没看到如此失常的堂弟,郑楚琰结结巴巴地说:“我看那个周俊一直色迷迷地盯著你看,你又那麽讨厌他,所以才要冯经理打发他走……”
堂弟平时对那些觊觎他容貌轻言冒犯的人下手毫不留情,所以这次才先斩後奏的,不过好像有什麽不对劲……
郑绍棠将堂兄狠狠推到了一边。
这个混蛋,不知道俊有多麽在乎自己的工作吗,他今天的身体状况已经很差,要是知道连工作也丢了……不敢再想下去,冲愣在一旁的郑楚琰怒吼:“愣著干吗?还不快给冯经理打电话,说这是个误会!”也许还来得及。
电话很快接到冯总那边,郑楚琰接听了一会儿,冲阴沈著脸的堂弟说:“冯总说辞退的事他跟周俊的上司蓝小姐提过了,不过周俊今天请假没来,所以应该还没通知下去……”
早该想到的,俊那种情况怎麽上得了班,郑绍棠气地将墨镜摘下扔在一边。“让那个蓝小姐听电话!”
不一会儿,电话那头换成女子的声音。“喂,我是蓝……”
郑绍棠一把夺过电话急问道:“周俊跟你请的病假?!”
蓝樱被他恶狠狠的问话吓了一跳,迟疑地说:“是啊,我还打过电话给他,他病得很厉害,嗓子都哑了……”虽然周俊没事前请假,不过他的确是病了,这样说也不算撒谎。真不知郑氏跟周俊到底有什麽过节,这样的步步紧追。
郑绍棠极力压住心慌。“辞退的事你跟他说了吗?”
“我稍微提了一下……”
“他说什麽?”
蓝樱想了想。“只是应了一声,他好像精神状况不是很好,我还在担心,准备下班後去看看他……”
郑绍棠摔下话筒,瞪了一眼立在旁边还没返过神来的堂兄,喝道:“郑楚琰,俊要是有什麽事,我不会放过你!”说完转身便飞奔出去。
与此同时,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子走了进来,她看著与自己擦肩而过却视她如无物的堂弟,不由向屋里的人奇怪地问:“大哥,出了什麽事?”
郑楚琰苦著一张脸。“楚瑜,我好像办了一件蠢事。”
郑楚瑜若有所思地道:“这倒不一定,我觉得绍棠这个样子才像个正常人嘛。还有,大哥,你有没有发现他的眼睛有点不对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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