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他的脖颈,让他失去了言语。这种细密而又急促的疼痛从心脏口迸发出来,每一次呼吸都会被无限放大。
“是吗?恭喜。”白旸维持着自己僵硬的笑容,坐直身子,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这什么表情啊!我脱单了你还不高兴?”封景川和白旸朝夕相处这么久,他隐藏的再好,封景川也能看出来。
白旸平时虽然总是板着脸,笑起来很温暖,不是这幅样子。
封景川说:“我也没想到,就前几天我最后一所学校,正好和裴方思一起,她爸妈陪着她。考完之后,她突然就对我表白了,其实我还没想好,但是裴方思一个小姑娘,都这么勇敢,我也不好辜负是吧…”
白旸听着封景川的念叨,看着他脸上洋溢的笑容,为自己的自私感到羞愧。景川是他唯一的朋友,以后总归会找到女朋友或许还会结婚生子,他应该祝福支持才是。
白旸不停地做着心理建设,但是面上却冷了下来,他出神的样子被封景川看了正着。
“脸色怎么这么差?不舒服?”
“有吗?”
“是啊,黑着脸有点吓人。”
“我就是在想,现在毕竟学习很紧张,我不是要反对你谈恋爱,就是怕你只顾着恋爱,忘记学习,那前面的工夫不就白费了…”
“哦!我懂,白旸你别担心,我一定会好好学习,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封景川想着白旸是在担心这个,一时间感动不已。
他为了这些合格证花了多少时间和精力,而且每次都要硬着头皮去跟封国栋要写钱。虽然那个阿姨不说什么,但是封景川也知道,封国栋也是顶着压力。
只有真正的好朋友才会怕自己所做的努力付诸东流。
“你开心就好。”白旸伸手摸了摸封景川有些长的头发,说:“是不是很久没剪头发了?”
“你一说还真是好久了,晚上一块去剪头发?”
“好。”白旸点头,心里是开心的,嘴上却问道:“你…晚上不用送她出校门吗?”
白旸不住校,完全可以上两节晚自习就走,不过他一般是和住宿生一样,在学校待到十点才回家。今天既然要剪头发,两节晚自习结束就离校比较好。
“裴方思爸妈来接她,就在是教学楼走到大门口,也不用那么特别吧。”封景川挠了挠后脑勺,还是白旸心细,他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一块。
“你们还是一起走吧,我晚上下了自习先去车棚等你。”白旸说。
“啊?那好吧。”封景川有些为难的点头,一起去车棚骑自行车然后走到校门口不好吗?
不过他也是头一次谈恋爱,确实没有白旸考虑的这么周全,倒是也答应下来。
下了晚自习,夜色笼罩着大地,学校里一下子就喧闹起来。
三月末四月初的天气不算是暖和,夜晚更是寒风凛凛。
白旸一个人站在车棚,看着三五结伴来骑自行车的同学,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和景川艺考时候不在身边的感觉不同,是另一种空,心被挖走一块的感觉。
为什么会这样呢?
白旸搞不懂,他对感情这方面向来不会去细思,从他以前与白念慈话都很少这一点,可以看出他其实是有些抗拒亲密关系的。
景川是他第一个知根知底、形影不离的朋友,白旸以为朋友都是如此,可是他又不禁怀疑,朋友谈恋爱了,自己到底在着急什么?
王东和苏晴也谈恋爱了啊,为什么就没有什么感觉。
白旸又暗自反驳了这种想法:不对,景川和王东不一样,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从小被夸聪明、成绩优秀的白旸,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一阵凉风吹过,白旸回过神来,才发现周围已经没有人了。校园已经重归平静,只有车棚的灯光打在白旸身上,拉出一条很长的影子,一个人两辆自行车。
白旸看了一下手表,下课的二十分钟已经过去,封景川还没有来车棚找他。
白旸也懒得动,就一直坐在自己的车后座,看着天上有些阴影的圆月亮愣神。
“白旸!”不知过了多久,封景川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见白旸仍旧坐在那里,心里一阵心虚。
封景川扯着白旸的手,有些冰,说:“你怎么不戴手套啊?”
白旸看了一眼攥在手里的手套,说:“忘了。”
“我刚才去送裴方思,碰见她爸妈了,就聊了几句。”
“嗯。”白旸低下头,认真的戴上自己的手套,回避着封景川的这个话题,他打断封景川,说:“去剪头发吧。”
“好!”
两个人到了理发店,已经是晚上的九点半,店里没有什么人,所以立马就能剪头发。
封景川已经小半年没有剪头发了,刘海挡住眼睛,看起来一点精神都没有。
托尼和艾伦分别站在封景川和白旸身后,一样的杀马特一样的紧身裤。
“小伙子你要剪个什么发型?”托尼手里一手拿着剪子,一手拿着小梳子妖娆的问道。
“我想想。”
“来一个流行明星头吧,两边一剃,上面这些正好可以扎起来。”
“不用了不用了,白旸你要剪什么?”封景川扭头问道。
“圆寸。”
“那我也圆寸。”封景川乐呵呵的说。
原本两个还想大展身手的理发老师对视一眼,老老实实拿起推子给两个人理头发。
头发一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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