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姑娘,嫁给我,完全是在跳火坑,我祝福她找到一个更好的人。”说完,秦钊抬手揽住秦进的肩膀:“走吧,回家。”
秦进完全被这反转剧一样的剧情给转懵了,稀里糊涂地跟着秦钊往包厢门口走,身后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
紧绷在脑袋里的那根弦轰然断裂,秦进僵着脖子转过身,一眼看见秦妈妈面色苍白地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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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什么季节医院的走廊里都是冷冰冰的,秦进和秦钊并肩坐在急救室外的长椅上,一个望天一个看地,脸上都是师出一脉的沉重表情。
小护士端着医用金属托盘匆匆走过,像是踩着风火轮的哪吒,护士服带着一起细微的凉风,秦进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一双爪子冷得像是被冰镇过。
肩上突然一暖,秦钊张开手臂将他半搂半抱地将他圈在了怀里,微热的掌心蹭着他冰凉的手背,唇边带着点清浅的笑,道:“不怕,哥在呢。”
秦进转过头看着秦钊线条凌厉的侧脸,看着他眼角处逐渐加深的细碎纹路,也不知道是该心疼还是该心酸,他反握住秦钊的手,十指交叉,牢牢锁住。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就这么握着彼此的手,在动荡的世界里静默成了一卷无声的黑白映画。
秦进有些颓丧地想,就算时间静止在了这一刻也没什么不好,纵然你和我共同背负着罪恶累累,但起码我们是在一起的。
我所有的祈求归总到一起,也不过一句“在一起”而已。
秦钊用后脑抵着墙壁正闭目养神,各种药水的味道充斥在一起,混出一股刺鼻的味道,刺得太阳穴突突地疼。折腾了一天连口热水都没喝上,头疼加胃疼,让他眼前泛起一阵阵的黑雾,蒙蒙的,像是近视到了八百度。
他不想再让明显被吓到了的秦小进背负更多的压力,也没吭声,就那么雕塑似的靠坐在那里,缓慢地运转着大脑。
他早料到许铭嘉会有后招,但他真是没想到那个兔崽子敢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大清早的,他一踏进公司就觉得气氛不对,秘书小姐连刷了三层腮红都掩不住苍白的脸色,看向他时满脸的欲言又止。
秦钊只觉额角青筋一跳,心道,好的不灵坏的灵,指定是又出乱子了。
果然,他刚打开电脑就看见办公聊天软件里蹦出来一张截图,有人将刊登在八卦杂志上的那篇图文无比精细地扫描下来,发进了整个分公司的公邮里,人手一份,只要不瞎,都能看见。
秦钊滑着鼠标将那张截图完完整整地看了一遍,写这篇报道的是个人才,高潮迭起,起承转合,几句话就将他塑造成了一个下流无耻的浪荡胚子,还涉嫌那么点不可言说的暗箱操作。
配图是他的单人照片,虽然被打了马赛克,但身材衣着和发型都清清楚楚,凡是跟他有点交情的都能认出来。
许铭嘉这是下了死手,不把他踹进地狱里不得超生不肯罢休。
秦钊闭着眼睛很慢地靠回到椅背上,实木门轻轻一响,刘向华嘚嘚瑟瑟地晃悠了进来,抬手把一本杂志扔在桌面上,长腿一跨,斜坐在桌角上,道:“看过了高清扫面版再看看正版实物吧。我们部门一个实习生等公交的时候顺道买的,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在八卦头条上看到自家boss。”
秦钊做没做声,踩着转椅一圈圈转着,像是个乱了频率的小行星。
刘向华敲了敲杂志封面,道:“总部那面还没反应,你要想把事儿抹过去,也不是没有办法。”
秦钊猛地停了下来,睁开眼睛看着刘向华道:“抹不过去的,分公司这边正试图跟政府部门建立公益性合作,拓宽整个企业在内地的发展渠道。在这个时候曝出丑闻,如果你是上位者,你会选择舍弃一个不那么重要的高层,还是舍弃一整个即将投入运行的策划案?”
刘向华笑了一下:“脑子很清醒嘛,看来还没被气糊涂。”
秦钊站起来把半敞着的办公室门关好,道:“这个高管我肯定是不能做了,总部的人也许瞎,但外面格子间里的那些家伙一定不瞎,没影儿的事儿都能在他们嘴里传成有头有尾的连续剧,更何况我这白纸黑字的实锤丑闻。我负罪请辞,这边群龙无首,你被扶正的可能性很大,自己留点神。”
刘向华活动了一下颈椎,捞过秦钊的杯子灌了口凉白开,道:“那以后你打算怎么办?这本杂志在本地的发行量可是非常可观。”
秦钊重新倒回到转椅里瘫着,指了指刘向华手里的杯子:“谁用过谁带走,别搁这儿——许铭嘉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他有整我的心思,但是一定没有这么大本事,连传媒都玩得转,他早上天了。我怀疑,这里头有周潭参与的成分。”
刘向华搓着下巴想了想:“周潭?周家那个小白脸儿?”
秦钊“嗯”了一声,想了想,道:“周赫森病了,估计连年关都过不去。周家那几个小字辈的,一个赛一个心狠手黑,争地盘儿争得六亲不认。周潭野心不小,他想玩一局大的,但是身边缺人。断了我所有的退路让我只能跟他合作,是个不错的方法。”
刘向华啧了一下,道:“周潭年纪不大,心思可是够毒的,都能跟宋家那个小儿子……宋什么崎的凑一局狼人杀了!”
刘向华话音未落,秦钊的眸光蓦地闪了一下,极亮且厉,如同末日前夕,最后一线返照的回光。他站在玻璃窗前看着窗外纷扰的城市和林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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