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的,妈让咱俩晚上回去吃饭,说是要露一手。”
秦小进一听说他妈要亲自下厨,就觉得嘴巴里隐隐泛苦,哭丧着脸嘟嘟囔囔:“咱妈做菜跟炼丹似的,全凭心情放调料,螃蟹和龙虾这么高难度的东西,经她老人家的纤纤玉手一处理,不是砒霜也得胜似砒霜!我还是病人呢,我可承受不起这么大的摧残!”
秦钊被秦进这一通念叨逗得直笑,笑到一半突然想起来什么,略略收了下笑容,道:“你受伤的事儿,我还没跟妈说,你也先别急着告诉她,妈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打球扭着了。过一阵我会跟她谈的。”
秦进低头摸了摸右手腕上的伤疤,一时间有些沉默,再抬起头时,脸上的笑容带上了些许成熟的味道。他伸长了手臂把掌心搭在秦钊的大腿上,轻声道:“秦钊,你把我保护得太好了,我都不敢想象,如果生活中没有了你我该怎么活。”
秦钊没接话,只是抬手捏了捏秦进的脸。
一路畅通无阻,中途秦进嘚嘚瑟瑟地想替秦钊开一会,被他哥敲着脑袋推了回去。秦二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一只爪子变成了半残,别说手刹,可能连方向盘都握不住,带着这样一只爪子上路开车,跟坟头蹦迪没什么区别。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起初觉得无所畏惧不必挂怀,却随着时间段的推移渐渐变成了刺在心头的白刃,动一下,疼一次。
秦钊在快到家门口时又接到一通电话,这次是刘向华打来的,恭请圣安的同时问一下秦陛下打算何时启程回宫,秦钊带着耳机笑呵呵地逗他,说怎么着也得再等俩礼拜吧,伤筋动骨一百天啊我的公公。
刘公公登时就炸了,隔着电话线骂他是黄世仁,就会剥削无产阶级,有能耐你他妈一辈子别回来,死外头得了。
刘向华估计是真的遇到什么难事儿,吼完一句“滚蛋”,就气冲冲地摔了电话。秦钊抬手看了眼腕表,对秦进道:“我要回公司去看看,把你放在小区门口,你自己走进去吧。妈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我有应酬,晚饭不必等我。”
秦小进乖乖点头应下,前脚下了车,后脚就扒着驾驶室那头的车窗,探进去半个身子,扣着秦钊的脖子狠狠地在他嘴唇上盖了个口水章。
秦钊推着秦进的脑门把他从车里推出去,道:“在小区门口就敢胡来,你也不怕被人看见!”
秦进用手背蹭了蹭秦钊的下巴,笑眯眯的样子活像得了道的白狐狸:“你把车停在这么偏的位置上,不就是为了这个么,我多善解人意啊我!”
秦钊笑着给了他一个脑瓜崩,然后一脚油门窜了出去。秦进站在路边目送着秦钊的车没了影子,又在路边上站了一会静了静神,才一步三晃地往小区里飘着走。
走出去没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哒哒哒的高跟鞋声,秦进下意识地歪过头去瞟了一眼,正对上自家亲妈妆容得体的脸。
秦进身形一晃险些栽进路边的小花坛里,下意识地挺胸收腹,整个人都绷了起来,跟旗杆似的硬邦邦地戳在那里。
秦妈妈一手一个购物袋,水嫩嫩的蒜苗和小葱从袋子里探出点叶尖。秦进一边玩命地给自己做心理工作,告诉自己要冷静,秦钊的车已经走了好一会了,从时间上看,秦妈妈根本不可能看见什么,一边硬着头皮从他妈手里接过袋子,没话找话地打哈哈:“拎这么多东西走路多累啊,还穿着带跟的鞋子,回头又该嚷嚷脚疼了。您怎么没开车出来?让我爸来接您也行啊!怎么着,自己老公舍不得使唤啊?”
秦进一紧张的时候就有点小话唠,嘴皮子特别碎,放在平常的时候还好,但是此刻被秦妈妈身上那种访华首相夫人般的强大气场一衬,莫名有种心虚的味道。秦进适时闭了嘴,秉着呼吸等他妈开口说话。
即便只是出门买个菜,秦妈妈脸上的妆容依旧是精致的,她目光平静地看见秦进,然后抬手替他整了整衣领,微笑着道:“还以为你们今天又不回来了,正想着那一大桌子菜我跟你爸该怎么吃。”
听这话头,秦妈妈应该是真的啥也没看见,秦进小心翼翼地吐出半口气,跟着开了句玩笑:“怎么吃?用嘴吃呗,你跟我爸说,解决一个菜让他多调一个小时的鱼,他保证能把半个桌子吞下去!”
秦进右手完全不敢使力,两个袋子都放在左手上提着,重不说还有点勒得慌,秦妈妈和他并肩走在一起,并没有仔细地看过他的手,却突然扔过来一句:“右手怎么了?扭伤了吗?”
秦进楞了一下,脑袋里晃过秦钊先前的交代,磕磕巴巴地道:“啊,是,有点扭着了,打球时候弄的,呃,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这几天不能吃劲儿,休息休息就好了,您不用惦记。”
秦妈妈笑了一下没在言语,俩人就这么一路沉默着进了家门。客厅里开着电视但是没见到老爸的影子,秦进把购物袋放在玄关的架子上,一边换鞋一边探头探脑地向屋子里张望。
秦妈妈脱下外头搭在臂弯里,转身对秦进道:“别看了,你把在书房呢。客厅茶几上有水果,你要是饿了就先吃点,我再去弄两个青菜就可以开饭了。你哥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秦进把自己横着扔进客厅的沙发里,顺手摘了颗提子放在嘴里嚼着,含糊不清地道:“他本来是要跟我一起回来的,临时有个局,他让我们先吃,不用等他。”
秦妈妈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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