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估摸着自己吓着人家了,想上前活跃活跃气氛,也好让大家对他改观,显示自己超凡的胸襟与温和的魅力,当即搓搓手笑眯眯地走至两人身边:“你们在这刚好,我们一起来玩个游戏可好?”
两人顿时吓得飞一般地逃跑了。
杜将离看着他们跑走的方向,叹了口气,他明明是学的均墨的模样来做的,怎么反而起了反效果,难道是自己笑得还不够灿烂?一边疑惑着,一边走到小池边,看着水里的自己,开始练习笑容。
又过了五日,五天的时间说长不长,但也足够发生很多事,惠良侯与均墨都已取得不错的进展,唯独田芳郡迟迟按兵不动。杜将离有时晃去看孟禾央练兵,有时去陪士兵站岗,有时又瞄瞄鲁甬偷偷准备的船,鲁甬每每站在远处,欲言又止,看向杜将离的眼神都变成了哀怨。就在鲁甬觉得杜将离是不是忘了还有这回事的当儿,杜将离一声令下发兵渡江,着实把鲁甬高兴得整晚上都没睡着,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站在船头,挺着微胖的身躯飘飘然迎风而立。
终于向晴进发了!
同样兴奋得睡不着觉而导致红了眼的,还有孟禾央,他专注地看着前方,这段时间里,他将先锋军的人马重新挑选调整了一番,加以训练,虽说抵不上那些训练数年的精兵,但总算比之前好上许多。
这次渡江,杜将离让全部兵士上了正面朝泞守县而去的船只,只在南北两侧各放两艘船,行得比江中心的船队慢上一些,四艘船上堆满石块,除了掌舵士兵,仅有少许人马在其上,几人负责击鼓,而剩下的水性好的,便监视江中防止晴军凿船,船队大张旗鼓向对岸驶去。
晴军战败后日夜提防,见田芳郡这边一直没动静,不免有些松懈,现见黎人在此时出兵,匆忙布阵以待。杜将离心中明白,晴军有了上次的教训,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掉以轻心,故南北只驶四石船而去,利用对方的疑心,让对方以为自己不顾兵家大忌,光明正大从正面而来,必定有所图谋,从而怀疑江南北两方船只数量稀少是自己故布疑阵,使的障眼法,并确信那四艘船上必定藏满了士兵,从而将兵力分散。
杜将离这个计策可行还有一个最关键的点,那就是孟禾央在江这头便能清楚洞察到对岸情形的超乎寻常的眼力。
孟禾央回过身,对杜将离点点头。杜将离不由暗喜,晴军果然分散了人马,他这次敌不住鲁甬的死缠烂打,与他说了自己的安排,因此鲁甬自信满满地站在船头最前,随风轻甩秀发。
江已渡过一半,杜将离想了想还是看不下去了,拉住蓝艺,道:“你去告诉郡守大人,让他快别站在那了。”顿了顿,神情为难地解释道,“靶子太大,容易被箭射中。”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二章
角声鼓鸣,孟禾央奋勇直前,鲁家军压后随即而上,泞守县不敌,整个过程不超一个时辰的时间,鲁家军强硬地占领了泞守县,鲁甬忙着清点,乐得嘴都合不上了。
杜将离听前方传来的战报,田安郡之师对阵赵侯,首次交锋不战而退,二次挑衅佯战再退,激怒了赵侯,赵侯派出将领陈飞,领兵三万,紧追其后,气势汹汹。
区区五千人马对三万,这支人马的头头不出意外便是均墨了,除了他也没人能如此悠闲地在老虎头上拔毛,耍了赵侯两次,赵侯恐怕气得不轻,他八成也是猜到了领军的人是谁,才不惜派兵三万来进行征伐。
杜将离看着均墨的撤退路线,扭头对孟禾央说:“阿央,你带两千兵士,我们绕到这绵山谷前方来伏击陈飞,接应信王殿下。”
“绵山谷?信王殿下的兵是朝着与之相反的方向撤退的——”孟禾央目光不离地图,顺着路移过去,身子一震。
杜将离知他明了:“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他的意图,均墨故意往他处退。”点着地图,“他一定会在这里佯败一次,而后假意不得不逃往这条路,而这条路,唯一能通向的地方,就是绵山谷。”
杜将离继续说道:“其实均墨第一次挑衅赵侯时,就已经是在示意我,要我与他配合。这次的整个过程,从我按兵不发等他到田安郡,再到他主动出击暗示我,我才拿下泞守县,我们的举动,看似没有关联,却是相互配合好的。”
孟禾央闻言看向杜将离,对方的面上满是自信与笃定,他知道杜将离与均墨并没有互通书信,可是仅凭对方的行为就能猜到对方在想什么,而自己所为又能被对方所理解,只这一点,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两人的默契,竟已达到了如此程度。
不知自己日后在战场上遇到孟简,又会是怎样的情形……
“阿央——”杜将离见孟禾央似心不在焉,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孟禾央按下杜将离的手:“我在听。”
杜将离琢磨了阵:“赵侯不是个简单的人,也许均墨一逃到这条路上,他就会猜到均墨的真实意图,他仍在禺颌城,救急是赶不上了,不过之后,他会采取怎样的应对措施呢?”
“将离,你只管大胆地想,我这边会全力配合你。”孟禾央沉声说道。
杜将离咧开嘴,阿央最近是越来越有大将风度了,他站起身,微微侧头:“罢了,这些稍后再想吧,当务之急是考虑怎样对抗陈飞的五万人马,这可是一场硬仗。”
稍加休整后,留下鲁甬坐镇泞守县,杜将离与孟禾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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