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新娘举办婚礼羡慕一下怎么了?你至于酸成这样吗?”
顾朗闻言侧过头笑了一下,毛青倒是一直淡淡地没什么反应。陈谨言可能是想起来我们当初确实连像样的喜宴都没办成,连朋友都没有邀请,也收起了咄咄逼人的样子,有些僵硬地转过身。
陈谨言的那位朋友还在喋喋不休,说什么没想到你们两个感情这么好,从前都不怎么一起出现原来是被你给看得这么紧。我听着尴尬,也有些心烦,正巧看到晏诚冲我摆了个手势,示意要走了。
我于是站起身跟他们道了别,正欲离开时陈谨言拦住我:“等等,”他沉着声道,“领带歪了。”
“谢谢,”我侧身躲开他抬起的右手,“我自己来。”
我和晏诚搀扶着季行走到酒店的大厅,季行步履有些蹒跚,但是并没有像以往醉后那样神经兮兮。我和他在门口等晏诚把车开来,他就站在旋转门旁边隔着玻璃看外面缠绵的细雨。
“真奇怪,早上天气预报明明说没有雨的。”我有些忍受不了这种沉默,没话找话道。
“嗯。”
我摸摸鼻子,接着说:“你中午吃饱了吗?这里的菜真的又贵又难吃,一会儿我请你去临江阁再吃点吧。”
季行应了一声,再没反应。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站在他身旁陪着他沉默。宴会的喧嚣被我俩甩在身后,就在我搜肠刮肚想要提起话头的时候听见身后响起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秦生!”
我和季行都转过头去,没想到身后站着的是李成喻。我下意识看向季行。
李成喻也笑着向季行点点头:“季先生也在。”
季行开口:“你好。”
他对我说:“我出来透透气。里面人多,确实热闹,但是呆久了也容易头疼。”他上前一步站在我的身边,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总觉得他离得有些太近了,似乎能感受到由他的体温带来的丝丝热气。我不动声色地往季行那边挪了挪。
李成喻从兜里掏出一包烟,冲着我眨眨眼:“别告诉林珊啊,她最讨厌别人抽烟了。”
我感觉到季行的身体一僵,但是他什么话都没说。
很快晏诚的车开来了,季行先转身走在我前面。我只好跟李成喻笑着说:“抱歉啊李先生,我们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谢谢你们今天的招待。”
李成喻噙着笑,说:“别叫的这么生分啊,叫名字就好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转过身迈开腿的时候却不小心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李成喻眼疾手快将我捞住。他的右臂穿过我的胳膊下揽在我的腰上,左臂死死扣住我的肩膀。
铺天盖地的古龙水味道搅得我胃里一瞬间翻天覆地。李成喻在我耳边说:“小心点。”
我条件反射地挣开他的手,动作几乎称得上凶狠,领带被甩到左肩上。李成喻不尴尬,也不恼,只是把手揣进裤兜里,笑着对我说:“期待下次和你见面,秦生。”
我觉得我的脸色一定很不好。晏诚在外面按了几声喇叭,我垂下眼快步走了出去。
走出酒店的旋转门,我憋着一口气,把车门砰的一声砸上。晏诚在驾驶室诧异地回头看了我一眼。
季行睁开眼,往我这边瞄了瞄。
“你怎么了?”晏诚问我,“脸都白了。说起来,小珊的男朋友看起来还挺靠谱的啊,长得挺帅,看上去对她也挺好的。”
季行闭上眼睛,从鼻腔里发出哼声。我长舒一口气,扭头看向车窗外极速倒退的街景。也许不应该顾忌林珊会不会相信,直接把她叫出来说开了——
“秦生,”季行突然开口,“你身上什么味啊?”
季行凑过来嗅了嗅我搭在手臂上的西装外套,“怎么这么香。”
我坐在咖啡店最里面靠窗的那一桌。咖啡店里人不多,不知道安在哪里的音响悠悠传出一个女声,又沙哑又甜腻,在这样一个午后很容易让人昏昏欲睡。
但是我很精神,头脑里飞速旋转着,想要在脑中拟定一篇稿子,让我在一会儿见到林珊后能够流利、有理有据地说出我对于李成喻的看法。
有理有据这个词可能是我这辈子都学不会的了,妈的。
我被高跟鞋踏在地上的笃笃声惊醒,抬头一看,林珊带着笑意,妆容精致的脸映入我的眼帘。
我的心猛地一跳,刚刚打好的腹稿瞬间丢的一干二净。
她走到我对面,把手提包放到一旁的椅子上,再用手压着裙底,施施然坐下。坐下后冲我眨眨眼。服务生走过来递给她一张菜单,她看也没看就说:“麻烦给我一杯美式。”
或许是我怔然的表情太好笑,她看了我一眼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怎么了?把我叫出来是要专门看我喝咖啡吗?”
她对服务生说:“麻烦给这么先生一杯牛奶,”她揶揄道,“每天一杯牛奶,对吧?你真的有长高哦。”
我看着她弯弯的眉眼,最终将目光停留在她后脖颈垂下的几缕碎发上。我很难把眼前这个笑容开朗,眼里盛着星光的女孩与几天前那个笑容无懈可击的人重合起来,我甚至开始怀疑我的决定是否正确。
但是没有人比我更明白互相不了解,没有什么真情实意的婚姻最后的结局是怎样,无非是两败俱伤。所以我吸了口气,开口道:“林珊姐,有件事情我想我有必要告诉你。”
“你的未婚夫,我听说你们认识的时间其实不太长。关于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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