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气氛暖心的正好。
一只长得无比骚包,头红嘴绿,满身花哨的鹦鹉远远飞了过来。先是瞧见了谭明慢悠悠的晒被子,本想彰显自己祖宗身份,大骂一声“孙子快点,吃/屎也不知道趁热乎”,话还没开口,又瞧见掌门,明白了自己的身份,于是开口:
“掌门好,掌门大吉。”
张凯凌每次看到这只鹦鹉都高兴,这小嘴太会说话了,都让人怀疑它是不是玄兽。于是笑道:“却川买来的这只鹦鹉真是聪明,又听话又懂事。”
鹦鹉伸出一只翅膀遮住半边脸,仿佛不好意思。
谭明:“……”
在掌门面前耍了宝,鹦鹉扑棱翅膀飞走了。欧阳毅问:“它干嘛去?”
“巡逻,”谭明说:“它早把奕剑谷当成它的地盘了。”
张凯凌笑:“对了,你师父还在闭关?”
“谈不上闭关,只是最近在悟道,不准任何人去打扰他。”
负责巡逻的鹦鹉一路趾高气昂的飞到了山脚。看到一群黑衣人正偷偷摸摸的上山来。鹦鹉大怒,竟敢觊觎它的地盘!
鹦鹉气势汹汹的扑棱两下,一口气飞到领头的黑衣人面前,瞅了他一眼,转身就往回飞:孙子,找人来打死你们。
这鹦鹉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的理,竟然没有直接开骂。饶是如此,那领头也不是小人物,见着鹦鹉的眼神,暗知不好,怀疑莫不是被发现了,保险起见,他率领下属隐藏起来。
鹦鹉气势汹汹的飞到小院,见着掌门赶紧汇报:“掌门掌门,山下来了个不认识的。”
此时,欧阳毅已经走了,院子里只有掌门和晒药草的谭明。
张凯凌笑:“哟,还知道汇报了。来的是谁?长什么模样?”
“男的,”鹦鹉脑子转了好久,不知道怎地忽然想起一个词来,也不管形容是否恰当,张口就是:“年轻人。”
张凯凌一愣,脱口而出:“年轻人,多大年纪?我去看看。”说着就要起来。
谭明放下手中药草,赶紧走过来扶住张凯凌:“掌门您坐好,别乱动。”
张凯凌拉着谭明的衣袖,却不肯坐下,“它说来了个年轻人,你你去看看,是不是你…..”
谭明心中的积郁之气上涌,将掌门一把按在靠椅上,没好气道:“不会是小师叔,小师叔不会来了。”
这么多年,每次听到有陌生年轻男子进山的消息,掌门都是这副期盼的样子。可是哪次不是败兴而归。
他们几个弟子每次见掌门这副样子都不忍心。
张凯凌好脾气笑笑:“你去看看,万一是呢?”
谭明道:“怎么可能是。五年了,要是小师叔想来早来了。您别这样,小师叔现在已经堕入魔教,他不来对奕剑谷对他自己都好。”
“你这是什么话,”张凯凌怒道:“不管他是不是魔教一员,奕剑谷都是他的家,他哪有不回家的理。”
谭明被训的没话,却站在旁边没走。张凯凌气了,挣扎着要站起来,谭明伸手去扶,被掌门推开。
两人僵持。
“这是怎么了,师父?”
二人回头看去,见着来人同时松了口气。
张凯凌喜出望外:“你怎么回来了,前两天却川还说你那边出了叛徒。”
寒路走过来,紫貂跟在他后面一蹦一跳,“已经处理好了,这不是快过年,就先回来了。”
已经将丹药消化完的紫貂比之先前,更加油光水滑,看着就舒服。两只眼睛一黄一蓝,诡异异常。
美中不足的是,体积扩大了一倍有余——完全是横向发展,胖的不行。寒路不止一次的拎着它后腿,很有你再不减肥我就把你扔了的意思。
紫貂多少次也曾顾影自怜,犹记当年小蛮腰……最近正在减肥当中。如今它一碰一跳的过来,最先注意到它的就是飞在半空的鹦鹉。
鹦鹉瞧见它,很有点发现新大陆的意思,兴奋的一飞三尺高,嗷嗷直叫,只差叉腰仰天长啸: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
紫貂窝火的不行,消化的丹药的紫貂终于不是之前那副小媳妇的可怜模样。它恶狠狠的盯着鹦鹉,大有你再幸灾乐祸我就为林除害的意思。
鹦鹉在空中优雅的进行了三百六十度托马斯旋转体,又来了个大滑翔轻松飞回原地,就差张张嘴:你来啊你来啊。
这只鹦鹉不是一般的贱。它知道紫貂每次跃起最多只有一丈高,而它恰好保持在一丈多一点的位置。让紫貂看得到,吃不到。
紫貂的目光果然阴沉的可怕。鹦鹉满心大悦,继续飞舞翅膀,若是能跳舞,估计鹦鹉能嘚瑟的在这一尺方寸之地上演惊鸿之舞。
不会跳舞,唱歌好像还是会的。鹦鹉忽然想到自己当年游离江湖(市井)学来的曲子,清清嗓子:“伊阿……啊!”
才刚开口,鹦鹉就惨叫一声。只见紫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间跃起,一口将鹦鹉咬在嘴里。鹦鹉当场就懵了,吓得瑟瑟发抖。
张凯凌等人听见声音,回头一看,刚才还毛鲜亮丽的鹦鹉此刻被紫貂一只胖爪子压在地上,扑棱几下翅膀却完全挣脱不开。
鹦鹉估计从紫貂嘴里回过神来,见它没有吃了自己,胆子就变大了,立刻把瑟瑟发抖换成嘴里的嗷嗷直叫:“救命,救命,谋杀啦!”
紫貂没有动,但鹦鹉却不敢再叫了——尼玛,它居然下力气按住自己的肚子,再用点力内脏都要出来了。
鹦鹉识时务的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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