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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路性子冷,刚来奕剑谷的时候,谁都不理。还是后来有顾无忧以师叔的身份带着他,寒路才和众位师兄师姐走在一起。按照他这样的性子,根本不会和南宫慕这个来历不明的外人说话。但眼下二人却……
顾无忧正要上前,忽然听到四师兄裘占的声音。
“无忧,过来帮我个忙。”
顾无忧朝声源看,就见裘占抱了个花盆朝外走去。顾无忧知道这是要给植物见光,便应了声,走过去帮忙。
这一边,寒路冷着脸说:“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原因,但请你离无忧远一点。”
虽然当着顾无忧的面,寒路从未叫过他的名字,但此刻脱口而出,熟练的仿佛早已在心里念过千百遍一般。
南宫慕对他的警告丝毫不以为杵,淡淡的说:“我和无忧之间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
南宫慕一开口就是无忧,寒路想当着无忧的面这样叫他都不敢,当下心里就酸了。
若南宫慕语气软一些,寒路反而不会对女子步步紧逼,但她这样说,寒路毫不客气道:“那你可以看看他是选奕剑谷的人,还是选你。”
寒路的本意原是叫南宫慕对顾无忧保持距离。
先不说顾无忧脑子里缺根筋,完全没注意到南宫慕对他和别人完全不同,即便有,在寒路看来,左萝凤烟两个师姐都比南宫慕可爱多了。
但南宫慕听到这话,还以为是奕剑谷的人已经知道她此行的目的。便说:“那我还真要看看,无忧是站在哪一边的。”
她这样挑衅的话无疑让寒路的误解雪上加霜,寒路冷着张脸拂袖而去。
南宫慕待寒路走后,一张脸沉了下来。
这几日她借着各种理由催动了顾无忧体内的血气,可是顾无忧看起来却没有任何异样。
这样下去,要么顾无忧体内的东西已经被他自己消化了,要么已经作废。
无论哪种结果都不是南宫慕希望看到的。
想到这,南宫慕决定自己必须找个时间对顾无忧进行检查了。
越一日,顾无忧在后院练剑,南宫慕款款而来。知道是她来了,顾无忧练剑的姿势未停,心脏却跃动不停,烦躁得很。
这些日子以来,顾无忧每次见到南宫慕都有这种感觉,这让他觉得很不适应,仿佛身体里有什么洞会被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拉开,让洪流排山倒海般涌出。
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这种危险的感觉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该如何消退。顾无忧不想见她,便急急收了剑,假装没有看到她似的,从另一边走了出去。
南宫慕望着顾无忧离去的背影,皱起了眉头。
寒路再次见到顾无忧的时候,后者正立于书桌前练字。长身玉立的身影伏在案前,桌下白纸裹成一团散落好几个。
寒路捡起其中一个打开,字迹浑厚,笔力苍劲,暗藏锋芒。
寒路对顾无忧的字迹非常熟悉,连他用的书都是这个小师叔自己誊写的。
不止寒路,好几个师兄弟用的书都是顾无忧手写的。
无忧的字向来是楷体,四平八稳,规规整整。却从没见过他的行书,带着草书的洒脱与意境。
寒路越看越喜欢,把这张被揉成一团的纸折好细心收起来,走进去问:“你今天上午没去上课?”
“嗯,给老祖宗说了的。”后者头也不抬的回答。
寒路这才注意到顾无忧语气不是很好,靠近问:“怎么了?”连声音也不自觉的便柔和了许多。
顾无忧握笔的手势吃紧外重。他试图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平静下来,怎奈越来越心浮气躁,根本无法静下心来。
他搁笔,揉着眉心说:“没什么。”
寒路听了这话眼神有些黯然,他这个小师叔对谁都好,从不会把自己的不高兴发在别人身上,可是……寒路不想无忧把自己当初别人。
所以他没有离开,而是在旁边站着。顾无忧笑道:“你不去练功吗?这么闲。”
“不去。”
顾无忧揉揉没写,按捺不住心神。他现在真的需要一个人,犹豫了片刻便说:“如果没有事的话,帮我一个忙吧。”
紧闭的房门里,点上了怡神静心的熏香,在角落里袅袅吹起,在房间里淡淡氤氲着。
顾无忧躺在靠椅上,手扶在靠椅两侧,目光随意的看着旁边的寒路。
寒路将银针在火焰上消毒,问道:“你以前心里烦躁的时候也用针灸控制?”
“嗯,以前一直是老祖宗和掌门帮我,不过自我十二岁以后,就没有了。”
寒路转过身来,朝着顾无忧带袖的胳膊扎了两针下去,“那现在怎么又需要针灸了?”
“我也不知道,只是最近烦躁得很。老祖宗要我不用针灸,可是我静不下心来。”说罢,皱起眉头,闭上双眼。
寒路不再多话,安心施针。细长的银针透过衣料扎在顾无忧的皮肤里,缓缓深入。
七八根银针下去,顾无忧的眉头已经舒展开来。寒路看了看顾无忧,后者歪着头靠在椅枕上,像睡着了一般。
整个奕剑谷都知道小师叔有三好,字好颜好脾气好。尤其是这样安静的顾无忧,让寒路忽然生出拥抱的念头。
寒路的目光肆无忌惮的从顾无忧的额头,流连到剑眉,阖上的双眼,高挺的鼻梁,鼻梁下的红唇。
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一般,尤其是那点朱唇,让寒路忍不住想撬开,想进去。
寒路鬼使神差的靠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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