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恰好轮到他做饭。
哪知还没到食堂,就闻到浓郁的菜香。段泽一摸咕咕叫的肚子,大声道:“我的肚子告诉我今天的饭菜很香,待会谁也不准跟我抢!”说罢,当先一人冲进来厨房。
才踏进厨房,就看到一个曼妙的身影。南宫慕在灶台前起身,擦擦额头的汗说:“午饭已经做好了,锅里还有一个饭后甜汤在热。”
段泽脸一红,支支吾吾道:“怎么,怎么是你在做饭,赵辛和呢?”年轻的段泽从未见过像南宫慕这样成熟的女人,每次见了她都会不好意思。
“你们习武都挺辛苦的,反正我没事,就来帮忙了。”
等老祖宗和一干长辈坐好后,弟子们蜂拥上前盛饭。顾无忧刚要盛饭,南宫慕便把一碗盛好的饭递到他面前。
顾无忧怔了怔,随即把自己的困惑压下,笑道:“谢谢。”
虽然南宫慕来到奕剑谷,对顾无忧来说是个新鲜人,新鲜事,但不代表他会对满心欢喜的接纳她,尤其是在江湖暗流涌动,魔教起妖风的时候。
段泽见到这一幕,在旁边奸-笑不已。哪知,他得意过了头,刚回头,就对上了寒路锐利如钩,又冰若寒潭的双眼。段泽顿时打了个激灵,笑容僵在脸上。
连着一天,寒路都在顾无忧身边放低气压,顾无忧一直都莫名其妙。于是试图讨好。
顾无忧:“要去练剑吗?”
“不去。”
“我们帮三师叔整理丹药房?”
“没空。”
“你四师叔的花圃要松土了,去吗?”
“不去。”
顾无忧着实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反思自己确实没有惹到他,便说:“那好吧,我自己去。”
“等会。”寒路在他身后叫住他,沉默了会还是说:“我和你一起去。”
越几日,顾无忧在某个下午终于探到了那只紫貂的洞穴,不仅看到了那只紫貂,还看到三只小紫貂,看样子还没断奶。
三个毛茸茸的小家伙凑在一起,好不可爱。
顾无忧被三个小家伙萌得心肝直颤,正要伸出魔爪,急着护犊子的紫貂突然从后面冲了过来,结结实实挠了顾无忧一下。
顾无忧伸向小紫貂的爪子立即覆上几条结实的红线。
还未战就先败的顾无忧很怂气的跑了。
还没等顾无忧回到奕剑谷,被紫貂抓到的右手已经肿成了大馒头。
顾无忧把手背到后背,装出副四平八稳的样子,进了丹药房后,用刻意讨好的语气喊道:“三师兄~”。
宫台从小房间里出来,顶着头丹药炸毁后形成的爆炸头,灰头土脸的没好气的问:“咋了?”
顾无忧一愣,他知道自己现在有求于人,真的不想,可是……
“哈哈哈哈……”
顾无忧的喉咙里迸发出痛快的笑声,因为现在的宫台不仅蓬头垢面,而且衣衫褴褛,破洞到处都是。
连平常那顶极具气势的狮子头,也成了从泥地里爬出来般模样。
简直就是放大版的野狗,还是炸毛的那种。
宫台当然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顿时怒道:“不准笑!”
顾无忧按着笑疼了的肚子,口中道:“我不笑,我不笑,哈哈哈哈……”话还没说完,笑声就止不住的飘出来。
宫台刚想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师弟,忽然看到他胖了好几圈的手。
不,不止胖了好几圈,胖得都没有手型了,就像一团肉。而且肉还是紫色的,估计往蒸锅里一蒸,就是赵辛和做出来的紫薯包。
于是,气冲牛斗的宫台也变成了:“哈哈哈哈…….”
顾无忧意识到三师兄在笑什么之后,立即不笑了,把手背到背后,看着宫台一字一句的说:“我看着你笑。”
“我,不是,哈哈哈哈……”
寒路还没有进丹药房就听到三师叔的大笑,正在纳闷不是炼药失败了吗,才推开门就看到一个挺拔的身影。
但此刻,吸引寒路注意的不是这个熟悉的挺拔的身影,而是他背在后面,比普通的手肥了不止两三倍的,带着淡紫色的手。
顾无忧回头一见到寒路,下意识的就想把手进袖子里。可是一来手太肥缩不进去,二来寒路的目光直直盯在那只手上,生怕顾无忧不知道他已经注意到那只手了。
顾无忧伸出那只大紫手,丧气得故作大度的说:“看吧看吧,想笑就快笑,笑完了快给我拿药。疼死我了。”
寒路没有笑,但他如深潭般幽静的双眼里,璀璨得像映满了繁星,又如深夜里解冻的湖泊。凉凉的泛起如水的笑意。
这比他直接笑更让顾无忧内伤。
寒路把手上的药草放在桌子上后,走过来拉起顾无忧的手看了看,小心的问:“怎么伤的?”手与手的接触,在寒路心头荡起涟漪。
“被貂抓的。我也没想到那只貂这么毒,一下子就肿成这样了。”
寒路的手轻轻摸过顾无忧肿-胀的大手,虽然后者已经肿的完全没有感觉,可是寒路还是忍不住轻轻握紧。
温热的手掌触觉在寒路心里泛起涟漪,他半晌才道:“我去给你拿药。”
宫台笑够了,得意的哼着小调,一步三摇的回了他的房间。
半晌,寒路拿着乳膏走过来。二人坐在桌旁,寒路把顾无忧的手放在桌上,拿出膏药轻轻擦拭。
乳白色的膏药有股奇异的香味,淡淡的萦绕在二人之间。顾无忧看着对着他的手轻轻吹气的寒路,耳根莫名的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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