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尊严拋出来让他践踏吗?老天……一瞬间穆千驹觉得自己真是悲惨到极点得……想哭……
「你什么?」凌煜丞突然有种强烈预感,穆千驹接下来的话,绝对是他的致命弱点!这令他不禁又伸舌舔了舔瞬间干涩无比的嘴角,眼神更隐隐绽放出兴奋光芒。
「我……我没有做错过任何事……」穆千驹低下头,伸手按住蓦然滑落出温热液体的眼角,他现在的模样,就像一只彻底斗败的公鸡。
该死!他从来没想过被满心喜欢的人开口闭口说讨厌……会这般的痛苦!
「……你怎么了?」凌煜丞心脏猛地一跳,方才滑落他脸颊的光芒是自己的错觉吗?偏着头,就像收到什么惊喜的小孩似的,凌煜丞小心翼翼地缓步走到他面前,用口水润润喉咙,好奇地探问道:「你……你是在哭吗?」
天哪!凌煜丞自觉自己就像个将猎物逼到角落处的猎人,兴奋极了!
「哈哈……」难堪地窒息了几秒钟后,一阵低低哑哑的笑声喜然从覆盖住脸孔的大掌中流泄了出来。穆千驹克制不住自己想大笑的冲动。
「你笑什么?」凌煜丞不悦地沉下脸。
去!原来以为看到他哭真的是错觉!
「凌煜丞,你真是个恶魔……」穆千驹哑声低喃。唯有恶魔,才会面带微笑地去揭人疮疤吧?
而明知这人是无情的恶魔,却仍旧无法自拔地深深迷恋上的自己,一定是神智不清了吧!
「哼!彼此彼此吧!不过我恐怕还比不上你这个……」凌煜丞不悦地挑扬剑眉,口一张,准备出声反击。
叩叩!
「先生,您吩咐的西装送来了。」门外一名侍者开口道。
「啧!早不来晚不来!」被打扰谈话兴致,凌煜丞一脸不耐烦地打开门,递出一张面额千元的小费后,将一套亦是黑色系的名牌西装从侍者手上接过来。
转过头,凌煜丞失望地发现穆千驹已然换上一副跟往常并无两样的温和神情了,方才的激动眼神、提高的声调,仿佛南柯一梦。
「换上吧!就当是我的赔罪礼。」凌煜丞悻悻然一笑。
「嗯。」穆千驹只是点点头,伸手接过西装,没有任何动作。
见他像根木头似的站着,凌煜丞剑眉一挑,「快换啊!难不成你打算一副狼狈的模样走出饭店门口好让我难看?」
「你……转过头去……」穆千驹迟疑了一下,为难地看着他。
凌煜丞一愣,才有些明白他的意思:「哈!你在别扭什么?」上下打量他一眼,嘴角扭曲,冷哼一声道:「放心,我对男人没兴趣,就算有,也轮不到你!动作快点!这地方我一秒都不想待了!」
只好祈祷他不会被吓到了……穆千驹暗叹口气,将新的衣服丢到床上,伸手脱掉西装外套,接着卸下被酒液沾湿了一大半的衬衫,缓缓裸露出他结实的胸膛,倏然之间,一整块盘据在整个左肩头及心口处的虎面饕餮刺青再也无所遁形。
看不出来他身体练得还满结实的嘛……凌煜丞随意一瞥,无意中见到他心口上盘据的一块奇怪图腾后,如穆千驹意料中地愕然瞪大双眼。
「那是什么东西?」
「刺青。」被凌煜丞一脸诧异地猛瞧,赤裸裸的视线,令穆千驹微感不自在起来。
该死!他非要用那种充满「好奇」的眼神盯着我看不可吗?穆千驹暗咒,脸颊一阵燥热。
「我知道是刺青!可是像你这种乖宝宝怎会在身上刺下那种……那种恐怖东西?」凌煜丞将凝在他胸前的视线往上移,望着面无表情的他,突然没来由的觉得眼前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异常遥远陌生。
因为眼镜也被酒液弄脏所以暂时搁置在床沿边,一头总是梳得整整齐齐的黑发凌乱地散落额前,朦胧了他幽深的黑眸,氢氲出神秘的魅惑光芒,高挺的鼻子,有着外国人血统似的精悍线条,而他结实胸膛上的刺青,更为他添加一股难以形容的野性魅力,这样的男人,绝对拥有令任何一个女人脸红尖叫的本钱……问题是,为什么自己以前从来没注意到?是自己眼睛瞎了?还是这家伙隐藏功夫到家?
穆千驹看他一眼,意有所指道:「对于我,你了解的向来只有表面。」不是挖苦,而是陈述事实。
凌煜丞闻言一楞,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突然涌上心头,握了握拳头,恼羞成怒道:
「哼!指控我前请先搞清楚一点,是你这种惹人厌的家伙没有让我作深入了解的价值!」
「是,您说的都对。」反正已然知晓自己被澈底讨厌了,穆千驹对他犀利刻薄的言辞不禁逐渐麻痹。
比起沉默以对,穆千驹明显的敷衍态度更令凌煜丞感到无法忍受。
「我真想不透,你为什么不早点跳槽算了!」
「这是你的真心话?」着衣动作一顿,穆千驹难掩受伤神情地凝视着他。
没想到他会出现这种难过表情,凌煜丞一楞,然而冲出口的话已经收不回来:「当然是真心话!我巴不得再也不要看到你!我……」
「好,要我跳槽可以,有本事你就开除我啊!那我立刻就走!」话一出口,穆千驹便深感懊悔地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依凌煜丞混合自卑又冷傲的矛盾性格,他绝对不会轻易原谅有人这般挑衅他。
果不其然,凌煜丞气疯了。
「你是在暗暗讽刺我没『那个』本事吗?」凌煜丞一双漂亮眼眸微微眯起,握紧双拳,缓步移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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