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翠容道:“自那封信毁了以后,我们其实已经没什么事情可做了,景王让秀王有压力而罢手,便只能做足了幌子,这样真正拿到那封信后秀王才会考虑景王是真还是假的,这些除了我之外,包括安命侯爷赵子平都不知道景王的真正意图,只是这样却害了施大哥。”
方进石想起施全伤势,不仅有点感到悲哀,他抬头看看天空,两人在这里说了半天的话,此时已近半晌午,那孙棕西却依旧没有来,方进石道:“你不是请了那孙郎中过来么?他什么时候到?”
梁翠容看看天色道:“我昨夜便让人去请了,应该要到了吧。”方进石道:“那黄姑娘说他治伤的本事并不高明,也不知是真是假,你帮我照顾一下施大哥好么,我出去一趟。”
梁翠容奇道:“你要去哪里?”
方进石道:“这孙大郎中只怕有些靠不住,我想去找找李木番,希望他还没有走吧。”梁翠容道:“你知道李木番现在在哪里?”
方进石道:“我知道张宗鄂的师父住在那里,黄姑娘不是说他为张大哥的师父看病么,我想去碰碰运气。”
梁翠容微微一沉吟,道:“那你先等我一下,我出去找个人来照顾施大哥,我和你一起去。”
方进石想想点了点头,他自知此时无论找人还是请人,梁翠容都比他有办法的多,那李木番就算是找到,也未必肯来,只怕那样的名医请的动要不少的钱吧,难道人家会因为他仅有的二三十贯钱从绥德跑到这洛交县么。…,
梁翠容走向门口,却停了一下,回过头来想说什么,却只张了张嘴巴没有出声,方进石道:“怎么了?”
梁翠容低声道:“没什么,我很快回来。”说完她低了头走了出去。
方进石望着她的背影,又回头看看施全所住的房子,心中暗想:“若是当真施大哥的腿好不了,那以后施大哥看到翠容,会怎么想,他一定会表面当什么事都没有一样,只是因我们是兄弟,可是心里却总是会有恨意心中会有刺,我要是讲义气便应该她离开远远的免得让施大哥看到她,可是,她现在是我的女人……”
他又想起翠容软语温柔,想起她为他去擦脸上的泥水,想起一路从绥德而来洛交县,她的温热的唇和软软的肌肤,却又觉得当真难以舍得。
他又如何知道梁翠容临走之时也是想问他,若是施大哥当真治不好了,他会赶她走么?
方进石转回施全的房间,施全正躺着发呆,他看到方进石进来道:“兄弟,我今日要到县衙签押那事如何了?”方进石故作轻松的道:“方才秀王爷不是说了么,他会让县衙的人来这一次,他一个王爷,这点事还办不成么?”
施全不好意思的道:“当然不是,我只是怕你忘记了。”方进石坐到他床道:“大哥的事我怎么会忘记呢,等一下我马上去问问那位黄姑娘。”
他忽然想到,施全的腿就算是请到名医治伤,只怕也不是短期可以行路的,那么他就算是期限到了也不能马上赶回汴梁。
施全道:“兄弟还是现在去问问,我心里可是总挂着这件事呢。”
方进石道:“好好,我这就去,施大哥,等一下我再出去找个有名的郎中回来,一定能把施大哥的腿治的和原来一样。”他和施全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走出房门去找黄金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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