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到顾雍,立即扑上去,拍打他,大声叫;“师兄,是我,袁熙。你怎么成了合肥令呢,前几天怎么不来看我——”顾雍规规矩矩的行李;“合肥令顾雍参见将军。”
“什么狗屁将军,师兄,你怎么还是这副德行,一板一眼的——”我大笑着说。顾雍还是板着脸,他似乎生来就不会笑,可是我从他的眼神里,还是可以看出一种他乡遇故知的喜悦之情。顾雍发扬了老师蔡邕的泰山崩于前不变色的优良传统,忍住自己的激动,压服自己颤抖的情绪,恭敬的道;“一别十余年,二——二公子别来无恙——”说着说着竟然有些哽咽了。
“师兄,我——我们坐下”我的眼前一阵模糊,赶忙转过头去,用袖子擦了一下眼泪。顾雍大概是许久没见故人的缘故,竟然tuo口而出;“老师——老师他死的好惨——”
一股悲伤之情涌上心头,我tuo口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本来是有感而发,谁知道,念完了之后,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郭嘉和顾雍身后的那两个人。大家就像是傻了一样痴痴的看着我,连满心悲痛的顾雍,都跟其他人一样。顾雍道;“二公子,你——十年不见,没想到你学识大进,如此文采横溢感情细腻的词句,足可称雄当世,师兄不如也。”啊,我也傻了,我怎么记得这似乎是苏东坡的一首词呢,具体是哪一首忘了,上中学的时候,背诵过,大部分都不记得了,只有前面两句还记得。
郭嘉这个不识趣的赶忙凑过来;“二公子,嘉以为这首词大气磅礴意境深远,似乎意犹未尽,后面应该还有很大的发挥空间,公子不如接下去,我把它抄录下来,流传后世。”后面的我全都忘了,根本想不起来,看着大家发光闪亮满含期待的眼神,突然想到一句话来掩饰尴尬,顺便岔开话题。
“师兄,不知道,老师的女儿有没有消息。”我假装悲伤的问。谁知不问还好,一问,竟然把这位古板师兄的眼泪给问出来了。顾雍眼泪汪汪,猛地拍案而起,大声道;“十年之内,董卓乱政,王允专权,诸侯纷争,搞的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匈奴鲜卑乌桓相击而起,北方异族铁蹄蹂li中华,去年听闻蔡琰师妹竟被匈奴人掳掠而去。现在身陷草原戈壁之中,天下无人可以救她——”顾雍的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我心想,没听说顾雍和蔡文姬有私情,怎么哭的死去活来的呢。史料记载,顾雍再入东吴之前,曾担任合肥令一职
徐晃急忙过来劝;“先生,不必悲伤,大丈夫何患无妻——”顾雍差点被这句话给震晕了,摆手道;“将军误会了,我和师妹冰清玉洁,绝无私情,雍绝非好色之徒——”坏了,这位师兄认真了,缠着徐晃非要他给恢复名誉不可。徐晃也警觉自己口无遮拦闯了大祸,一个劲的道歉;“是我会错了意,我老徐不对,请先生原谅。”我觉得好笑,但又不敢笑,急忙道;“师兄,不用绝望,有机会的话,我一定把师姐救出来,你放心好了”其实我是没见过这位师姐的,因为蔡邕老师的家教很严,即使是小时候,也不怎么让师姐抛头露面的。
郭嘉突然在一旁接口道;“顾先生,您方才说,捉到了奸细,在那里?”顾雍心想这可好,把正经事给忘了。指着方才他身后的两人道;“就是这两人。我手下的差役,在城中巡视的时候,发现二人形迹可疑,搜身之下,却发现两人身上一封,巢湖贼帅郑宝写来的书信,大意是邀请两人入伙的。”
“巢湖贼帅郑宝,他不是黄巾余孽,二叔的心腹大患,这两人要去投靠郑宝。岂有此理,是可忍孰不可忍。来人,拉下去砍了。”我想也不想就下令。外面冲进来十几个士兵,上来对两人就是一顿暴揍,然后骂骂咧咧的就往外推。奇怪,两人竟从始至终,连哼都没哼一声,只是冷冷的看着我和郭嘉顾雍,一脸的不屑,一脸的惋惜,就好像是我们刚刚扔掉了一百万两黄金一样。
“慢着。”郭嘉拦住我,对顾雍道;“书信可否给我一看。”顾雍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双手递给郭嘉。郭嘉接过信,表情凝重的拆开来,念道;“不才巢湖荡寇将军郑宝,久闻临淮二贤鲁肃子敬、与刘子扬先生大名——”
“谁——”我扯着嗓子一跳三尺高,指着被士兵摁的两人跺着脚声嘶力竭喊道;“谁——谁是鲁肃,谁是鲁肃。”郭嘉和顾雍徐晃心里都在想,这人莫非和二公子有杀父之仇,不对,二公子的老爹依然健在呀。徐晃已经把袖子卷起来,准备我一声令下,就亲自过来暴打这个鲁肃,以报答我送给他娘的珍珠项链的恩情。鲁肃是临淮人,在安徽淮南地界,而且的确曾投奔郑宝,不过被周瑜半路截到江东,此事并非杜撰。
鲁肃自己也挺纳闷的,不记得有这么个仇家,这是怎么回事,不过事到临头不承认也不行啊,趴气愤的道;“在下便是鲁肃,你待怎样。”就是那个穿紫色文士衫的。
我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全身颤抖着跑过去,向后面招手;“公明过来,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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