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隐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说,他们两个男人,即便是结为道侣,那也是两个男人,自然不能像小夫妻那样,一个喊相公,一个喊娘子,这良人既可以互相称呼,那你喊我良人,我喊你良人,便没有男女之别。只是……
只是良人也是夫妻啊,可没人规定说这道侣也非要做夫妻啊。两个至交好友一起修仙问道,又有什么不可。这样一来,岂不是让许多人以为他是白隐的小媳妇?
林云深张张嘴,他觉得他可以轻易反驳了这句话,白隐头头是道,说的却是歪理。
可是……
良人就良人吧……听多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倒像是两夫妻……
林云深猛地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扭头看白隐。
看来他是真冻着了。对于他这样体弱之人,寒冬真是一大考验。
他也觉得是受了寒,回去便睡了一觉。午饭的时候,白隐叫他,却见林云深嘟嘟囔囔应着,却不睁眼。他见林云深面色潮红,便知道不好,伸手往他额头一探,额头已是滚烫。
第40章坞城篇:夜谈
玄门之中,医药救人也是修行之一,他们都多少会点医术。但林云深体弱,一点大意不得,白隐特地请来了坞城最好的大夫来给林云深诊治。傍晚的时候,不知道这事如何让陈秋灵知道了,竟派了他们的一个大夫过来,给林云深把了脉。两位大夫说辞一致,开的方子也差不多,众人这才都放心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林云深便醒了,喝了点粥便早早躺下了。大雪下了一整天,依旧没有停的迹象。卢元鹤说:“我今天也出去转了一圈,如今坞城的人都传言,说今年坞城怕有大事发生,这十月天气便是大雪纷飞,着实罕见,不是好兆头。不过我打听了一下,还真好像是有不太平的事要发生,这坞城有一户人家,居然被人割了头了。”
林云深躺在床上说:“这一回你总不至于还是怀疑这人是我们杀得了吧?”
卢元鹤还是嘴硬:“这可不好说,虽然这袁家被杀的时候,你们还在夜郎韩宅,可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阴邪法术,隔着千百里也能杀人。”
“栖霞里之事,真不是我师叔所为,”白鹇一本正经,竟有些激动说。
卢元鹤忽然笑出声来,那一双桃花眼更显多情,伸手推了一把白鹇的头。林云深说:“你看吧,叫你说话不要太随便,有些人可是要当真的。你要还是以为我们是凶手,那心里肯定想着要杀我们匡扶正义,既然你要杀我们,那白鹇日日与你同床而卧,说不定哪天一激动,把你一刀子给抹了。”
“他?”卢元鹤忽然坏坏一笑:“他不舍得。”
谁知道白鹇闻言竟一下子站了起来:“卢公子莫要胡说!”
看他激动的,脸色都红了。倒是叫白隐和林云深多看了他一眼。
林云深看了一圈问:“怎么不见林姑娘。”
“她?她去看她一个老朋友,还没回来。”
卢元鹤话音刚落,外头便有人冒着雪推门进来了,带进来一阵冷风,白隐用身体挡住了林云深,房间里烛火飘忽不定,进来的却是林音音,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雪花道:“你们可听说了,陈家出事了。”
林云深一听,立即坐了起来,抱着被子问:“出什么事了?”
“陈家死人了,两个看门的,头被人割了,死的很惨。”
林云深一动,白隐便按住了他的手,回头看了他一眼。林云深道:“报官了么?”
“奇就奇在这里,陈家没有报官,偷偷拉出去埋了,还封锁了消息。”林音音道:“陈门主的一个堂弟,是我朋友,我在陈家做客,碰巧知道了这事。我这位朋友说,这事透着古怪,就在不久前,陈家隔壁的袁家一家人全都被杀了,也是被割了头。当时说凶手已经伏法,可如今竟然又出了断头案,而且出在了大名鼎鼎的陈家。这若是人,胆子也忒大了,若是鬼,必是恶鬼。”
她说着看向白隐:“修兄,我觉得此事你要调查清楚才好,我听外头传言,有人把这些恶事归到你头上。可是照我猜想,十有八九是最近一直传闻已重生的林大魔头所为。”
她说完便看向了病榻上的林云深,可她其实并不觉得这人是林大魔头,一则,当年白隐亲自烧了那魔头的尸身,如此不共戴天之仇,可见两人是敌非友,他没必要跟照顾命根子似的照顾林大魔头,二则,这个病秧子,风吹一吹就倒了,实在看不出他能杀人。她如此这般,只是不喜欢这个人。
林云深听她如此说,咳嗽了两声,白隐替他抚背,他咳嗽着说:“看来我们得找出这幕后黑手,查探个明白才好。林姑娘,此事既然关系到白隐的清白,你肯定是会帮一把的吧?”
林音音道:“那是自然。”
白隐道:“时候不早了,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说,天气冷,大家都早点歇息。”
他如此说,摆明了就是撵人,屋里哪一个不是聪明的,自然都散了,各都去休息。白鹇把熬药的炉子搬了进来,说:“师叔,杨师叔的药还在炉子上熬着,晚上记得给他喝。”
白隐关上门,脱衣上床。林云深枕着胳膊,一直睁着眼睛在那沉思。白隐说:“别想了,耗费心力。”
“你去把那把剑拿过来。”
白隐去拿了那剑给他,林云深接在手里坐了起来,白隐趁机便将他拢在怀里。只觉得一个暖炉靠上来了一般,林云深回头瞅了一眼,白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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