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时候,肖瑜和赵临安的碗筷都是分别使用的。
白平看起来是知道他有这个习惯的,却好像不是很在意。
怎么说呢……赵临安也不吃甜的东西,但是白平喂他他还是吃的。
那么白平夹给他的菜呢?
肖瑜不知不觉中也停下了筷子,用余光观察着赵临安的动作。
赵临安虽然狠狠地批评了白平一顿,但是最终是夹起鸡蛋放在嘴里吃掉了。
肖瑜站起身说了抱歉,径直走到了洗手间里。
他觉得有些待不下去了,于是打开水龙头拼命地洗手。
怎么说呢,白平和他是完全不同的人。肖瑜拼命忍耐自己,处处躲让容忍就是为了不让赵临安讨厌他。可结果却总是不如人意,赵临安对他的态度不就是没有什么变化吗?
但白平只需要肆意地做自己就好了,反正无论他做什么赵临安都不会讨厌他。
肖瑜的心情一下子又变的糟糕起来。
等肖瑜回来的时候大家基本上都吃完了,看看时间也不早,就决定回家。
本来说是白平请客,但赵临安却先拿出了钱包。
“多谢老板体察民间疾苦,”白平说得眉飞色舞:“我这个月也快要没钱吃饭啦!”
赵临安嗤笑一声,让他滚,买单之后和大家一起走到停车场。
其他人都坐进去之后,肖瑜微微弯下腰,对着车窗里面轻声道:“就不用送我了,我要去买些东西再回家。”
“这么晚了你打车?”赵临安看他,说:“上来吧,我送你。”
“不用,我住的不远。”肖瑜微笑着:“再说了,我想吸烟。在你车上是不能吸烟的吧?”
听了这话,赵临安蹙起眉,果然是一副为难的表情。
想了想,他说:“那好,我先走了。”
肖瑜撒了谎。他住的地方离这里很远,打车要花不少钱。但实际上本来他是想要自己付饭钱的,既然赵临安替他付钱了,也就省下了打车钱。
肖瑜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住在哪里。
不过他说要买东西倒是真的。最近上海潮湿闷热,马上就要到梅雨季。如果这个时候不给吊兰换土,就很难度夏,所以一定要尽快换。
肖瑜走到小店里,买了营养土和吊兰,算了算剩下的零钱,又买了一些肥料。
到家的时候,肖瑜没来得及收拾其他的行李,而是小心翼翼地把佛珠吊兰挖了出来。
但是很显然肖瑜关心的不是这些吊兰,而是把土倒出来之后,埋在底下的一张纸。
肖瑜放下手里的佛珠,用纸巾捏起那张纸,放在一边。
那张纸被放置很久,浇水浸透过,时间久了整张纸都变得黄皱,缩成一团。
看到这张纸还放在这里,肖瑜心中有些失望,却又好像放下了什么。
不过没有打开那张纸,而是放在一边不管,继续勤恳地给吊兰换盆。
已经死掉的文字怎么能比得上活生生的东西呢?
当初肖瑜送吊兰给赵临安,是怀着复杂的心情的。他想的是如果赵临安不喜欢自己,对吊兰也不会用心,养死了就扔掉,自然看不到放在盆底的字条。
如果要是放在心上的话,时间久了肯定会给植物换土,也就知道肖瑜对他究竟含着怎么样的心思。
可是第二种情况即使成立,也是需要时间的。肖瑜等不到那个时候,而是在中间的时候就选择截止,自己把纸条拿了回来。
他不想让赵临安看透他的感情。那样赤裸裸的把心摆放在赵临安面前,肖瑜觉得有些不忍。
寄给编辑的稿件被回复了,说是让肖瑜把明代士气那段补充完整就可以发表。
肖瑜看到这封邮件的时候心中五味陈杂。想他上大学的时候翻这期刊,就敢轻蔑地说不读书至甚,也敢写文章?但是现在也要投给这样的杂志。
不过稿费算下来也是不少的,如果没有删减,怎么也有一千块了。
肖瑜还打算当家教,由于专业的原因,他要给高中生补习中文。
中文补习班和英语数学不一样,市场需求量不高,给的价钱自然就低。一节课两个小时,也就一百来块,但有总还是比没有强的,肖瑜周末的时候就四处奔走,坐地铁公交车到学生家里补课。
虽然说杂志是不好的杂志,肖瑜还是想把文章写得漂亮一点,总好过让别的读者嘲笑他‘不读书至甚’,于是每次下班后肖瑜都要在办公室里借用办公室的电脑,查阅一些资料。周末补课之后,他也要跑到图书馆借书,翻看前人的论述。
这都不算苦差事,因为肖瑜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看书。但是最让他头痛的事情就是给高中生补习语文。
他自己在高中的时候当然是好学生,语文也从没费力去准备。但是要给别人上课就不行了,必须说的清清楚楚,任何模棱两可的答案都是不可以的。所以在上课前肖瑜还要拿出高中参考书来背上几遍,里面的内容基本上漏洞百出,看的肖瑜几乎背过气。
这样几天下来,肖瑜在上班的时候都很疲倦,经常躲在洗手间里吸烟,用来提神。
由于精神不大好,肖瑜吸烟的频率更高了。
这天其他人都下班后,肖瑜还在办公室里工作。
“你怎么还要加班?”陈姐有些惊讶。她一直都是办公室里走得最晚的,这几天肖瑜倒替换了她。
“我再看一眼,马上就走。”肖瑜说。
“那你走的时候记得关灯。”
肖瑜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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