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看了不少年了,可也没觉得腻,总归都是好看。
嗯,差点就帅过我了。
我的手指有些凉,在武英帝脸上流连的时候应该是很不舒服,我瞧见武英帝的神色有些异样。
等刮得差不多了,我用毛巾轻轻擦拭掉武英帝脸上的胡渣,下意识的轻轻吹了一口气。
“啪。”武英帝又抓住了我的手。
武英帝睁开眼睛了,他看着我,眼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翻滚。
我好像看懂了,又好像没看懂。
“出去。”
我识趣,立刻就出去了,顺带把门给带上。
出去的时候正好碰到旁边的侍卫过来,瞧见我的时候立刻就低下了头,手里提着食盒。
“给陛下送的?”我问道。
“不是,这是大人的,大人不在,所以属下就送过来了。”
“……”
好吧,我的名声又被黑了一次。
其实我也不明白,要说我跟武英帝有一腿吧,我背负这些骂声也算是名至如归,可偏偏我跟武英帝没那一腿,这就有点冤枉人了。
我愤愤的提起食盒回自己房间吃去了,吃完又洗漱了一翻,天色总是亮完了,没有下雪,但是枝桠上有寒霜,南方也冷,准确的说是潮湿。
今天原本我也没什么事,武英帝似乎也准备不想再拖延了,打算直接发兵攻打明国首都,即便是皇室的人逃了也无所谓,这天下大势已在武国手上,只等回去养兵蓄锐几年再西去平定匈奴,天下便算是统一了。
这个四分八裂的江山,从分裂,再到融合,唯有历史见证了一切。
用过饭后我百无寂寥,却听着军内似乎传来了一些消息。
而这时,武英帝召我过去。
我挑眉,军内大事我一向不怎么参与,虽然我的身份是谋士,可也的确没怎么出谋划策过,多是躲在幕后看着一切。
我跟着那个小将去了谋事的大厅,厅内谁也没说话,我看到了好一些的熟面孔,尤其还是那些,武周王,子车弓良,字恭长。
他就是那位赐死过我两次的新帝。
战场上的事当时我得到的消息很少,武英帝死后,是他成了皇帝,他是武英帝的弟弟,武英帝无子,也理应是他为帝。
可我总觉得这里面不太对劲,但又觉得他没必要如此做。
我与他接触不多,早些年的时候关系倒是不错,后面大概是身份有别,关系淡了,他赐死我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子悠,你来了。”武英帝坐在高位,凝眉看着我。
毕竟是大庭广下,我识趣的行礼弯腰,“陛下。”
“今早明国送来了一封降书,明帝也颁了罪已诏,已将玉玺奉上大开城门,你说说,这城是进,还是不进。”武英帝的脸庞隐藏在一半的黑暗之中,看不真切。
但我知道,武英帝是想要进城结束这场征战,他为帝,文武双全,更是爱民如子,况且冬至,得在春前安抚完南面的事,不然到时候百姓安居乐业,明年秋冬又是一场很难挨过去的难。
“何地?”我皱眉问道。
“横滨。”武英帝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椅子。
我的小指轻轻颤抖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横滨之鹿,上一世武英帝身亡之地。
“微臣觉得,不妥。”
武英帝脸上闪过一丝异样,似乎他也没想到我能不顺着他的意思。
其实我又何尝不想顺着武英帝的意思呢,回顾以往,武英帝所做的每一次的决策,都是对的,但惟独这最后一次,武英帝心软了,也才搭上了他的命。
瞧见武英帝不说话,我不得不开口了。
“明帝出了罪已诏,自古罪已诏不外乎两个作用,一是自悔,二是拉拢人心,明帝若真心要降,何须多此一举,其次,现在已是兵临城下,明国早已是陛下的囊中之物,何须冒险再赴横滨之险,最后,明帝为人心狠手辣,他见国亡,哪怕明知回天无力却也难免不会以卵击石最后一搏,若要进城,也是这数万的将士一同进,至于横滨,也不如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就算是真是假,一把火什么也不会留下。”
我义愤填膺,一口气说完都不带一脸拖泥带水的。
武英帝也不知道听进去了还是没有听进去,旁边的潇亮倒是出来附和我了。
“微臣,觉得徐大人言之有理。”
气氛又沉默下去了。
我也大概猜到了,此刻应该室内分为了两派,以武英帝为首的议和派,以我为首的激进派。
其实武英帝也明白没必要来这么一遭,但他到底还是有些心软了。
年年征战,百姓民不聊生,明国自知没有翻盘机会,应当也不会再干些蠢事才对。
房间里面的气氛变得有几分微妙起来。
这时,子车弓良出来了。
“皇兄,明国既已降,便该早日收服,夜长梦多啊,况且天下归心,此乃天命所归。”
我诧异的朝着子车弓良看过去,却正巧与对方的余光对上。
不过一瞬,对方便移开了目光,我皱眉。
武英帝沉吟片刻,最终决定了。
“进城。”
“陛下,不可冒险!”我忍不住抬头再次重声说道。
武英帝看向我的目光似乎带着几分安抚的味道,“子悠,此事朕心意已决,无需再议。”
我动了动嘴唇,还想说些什么,一旁的子车弓良又开口了。
“徐大人,听闻徐大人少时与明国洛尺王交好,可是顾虑着年少的那份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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