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忍不住想要打听舒文的消息,和叶静姝聊天时开始多了试探,经常偷看简单的qq空间,企图从只言片语里推断出关于舒文的点点滴滴。他知道舒文跟舒欣去了西藏,于是他在舒欣的空间里看到了霍未的身影,他的心如一池被风吹皱吹浑的春水,只要有风就无法静下来。
他喜欢舒文,此喜欢是彼喜欢吗?
他无数次想到这一层,便不敢再细思下去了。
闫亮目瞪口呆地看着姜衡脱下大衣盖在了舒文身上,舒文还躺在姜衡的腿上,手已经无意识地抱住了姜衡的大腿。
闫亮的视线在包厢里搜索了一圈,他看到叶静姝正蹲在点歌台旁边点着歌,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ktv这个小沙发。
闫亮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目光不住地在叶静姝和姜衡的身上打着转。
没过多久,舒文不满地动了动,ktv里嘹亮地歌声一下子钻进了他的耳里,他缓缓地睁开眼,就看见自己正枕在姜衡腿上,他身子一翻,差点没从沙发上掉下去。
一直闭目养神地姜衡精准狠地一把捞住了一半身子要到地上的舒文。
舒文翻身而起,身上的外套被甩到了地上。舒文弯腰拾起衣服,递给了姜衡,低声说了句抱歉。
第35章第三十五章
果然酒后乱性,舒文算是明白了这四个字的科学之处。他犹记得上一次两个人因为醉酒闹得不欢而散,这一次他更好,潜意识竟然直接指挥着他耍起了流氓。
舒文正襟危坐,旁边地姜衡突然苦笑了一声,拿起桌上的啤酒,一口咬开啤酒瓶,咕噜咕噜灌了起来。
舒文台旁边地叶静姝,显然在某些事上,他的立场始终没有叶静姝那么理所应当。他在心里叹了叹,小心翼翼地挪到了闫亮旁边,凑到闫亮耳边问他是什么情况。
闫亮一脸鄙夷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不再提起刚才的事,闫亮从茶几上抽出一副扑克牌,问道:“玩斗地主吗?”
舒文点了点头,又叫了一个人一起玩起了扑克,可惜舒文的手气实在不佳,打了十把输了九把。舒文摇了摇头,企图让自己彻底清醒过来,可是效果却不太好,他觉得自己的脑子更重了。
“我去洗把脸。”舒文放下手中的牌,起身去了洗手间。
他特意绕过了姜衡所坐的沙发,走到门边却又忍不住往那边看了一眼,姜衡已经不见了。
已经走了?
舒文一怔,拉开门沿着指示牌去了洗手间。
在洗手间洗了把冷水脸,总算清醒了不少,他不急不缓地把手烘干,这才顺着原厢。
突然,他听到了走廊拐角处传来了一声□□,他朝声音方向望去,只看见姜衡把叶静姝按在走廊上接吻,两个人的喘息交缠在一起,他的手在她的背上、腰上、大腿处摩挲着,她吊着他的脖子,意乱情迷地回应着激烈的吻。
舒文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已经“轰”地一声炸开了,他只好退回洗手间,无力地撑在洗手台上,大口大口吐气,平息自己快要从喉咙里飞出来的心脏。
过了十几分钟,他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从洗手间里出来,回到了包厢。
包厢里果然没见到叶静姝和姜衡了,一对正稳定发展又处在热恋的年轻情侣会在这个时候去哪?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舒文回到包厢,脑子就开始疼了起来,他难受地揉着太阳穴,强行忍受着噪音带来的痛苦,好在没过多久,就要到宿舍门禁的时间了。大家显然都不想大冬天的被关在宿舍门外进不去,于是商量唱完了最后几首歌,就退了包厢回了宿舍。
直到走出ktv,舒文才感觉心里没那么难受了。回了宿舍,他草草地去澡堂冲了个澡,倒在床上睡了。
而后很长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他再也没有见过叶静姝和姜衡。
课题结束之后准备考四级,四级考完要准备期末考,他每天把自己安排地满满当当,十天半个月登一次qq,从来不刷空间,偶尔和简单通一次电话,偶尔和闫亮一起吃个饭。
寒假很快来临,他宅在家里死活不出门,姜衡一家今年冬天去了三亚旅游,他又一次幸运地和姜衡错开了所有的时间。
那年春节的团圆饭,柳明宣第一次以准女婿的身份来他家过年,他霸道蛮横的姐姐毕业要回老家工作,向来成熟温柔的柳明宣便辞职跟了过来。饭桌上偶然问起柳明宣家里的情况,才知道他父母都是医生,父亲在非典那一年殉了职,母亲没熬过第三年的隆冬,柳明宣继承了父母的衣钵,成了一个医生,在2008年救过奄奄一息的未来媳妇儿。
一向记不住事的舒爸爸在饭桌上沉默了许久,居然准确无误地说出了柳明宣父亲的名字。柳明宣惊讶地看着舒爸爸,老头子摸着后脑勺羞涩地笑了笑,说八年前曾在电视上频繁听过这个名字。
一切都像是冥冥注定一般,舒文没由来地信服了玄学。
吃完年夜饭一家人围在一起看新闻联播,舒妈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本相册,一张一张说给柳明宣听。柳明宣在一旁安静地听着,时不时附和一句。反而是舒欣在一旁不住地抓狂,黑历史能不能不要提了啊!
最后翻到了一张照片,那是舒文刚满月的时候拍的,他穿着大红色的棉袄躺在木制的摇篮里,包得像只球,一个穿着灰白色棉袄的小男孩扶着他的摇篮冲着他笑,那是他和姜衡的初次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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