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亲在视频里一直道歉,阿满哭的满脸泪水,那个男人一直沉默的看着他,目光在阿满的脸上流连。
突然,阿满的哭声嘎然而止,男人抬起眼皮,淡淡看去。
少年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他茫然、震惊,他跑到那堵墙前,昂起头看着他爸爸。
阿满的父亲在视频里说了不止一遍,他说:“阿满,对不起,我认识一个人,他能让我不用死,我太想活下来了,但活下来的理由是你,他们要你,我签了合约,合约内容是你,对不起,阿满,爸爸对不起你。”
对不起……
这三个字,像是火苗,把阿满烧了起来。
阿满听清了,听明白了,他的自由,他的身体,他整个人生,都被他的父亲卖了。
他从茫然恐惧变成了愤怒,他不可置信,却不能不信。
连日来的倒霉现实,已经让他看清了,他的人生止步于此,幸运再也不会和他有瓜葛。
没有什么爸爸的朋友,那辆接他来的车,就是要把他带进一个牢笼。
他往后退了好几步,想到了逃。
可几步之后,他就僵住了。
他回头,刚才那个男人站在他身后,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微微用力,阿满的身体靠在了那个男人坏里。
阿满睁大眼,他开始剧烈挣扎,那个男人却轻而易举的拽住了他的手,把他的双手固定在头顶。
男人低头,凝视着阿满。
“小鬼,我花了很多钱,才把你买了下来,你最好乖乖听话,不要再动了。”
视频已经放完了,投射在墙壁上的光小时候,房间内彻底暗了下来。
昏暗的空间内,阿满克制着自己的呼吸,他的忐忑、他的恐惧。
可没有用,他依旧害怕,他抬起头,艰难的在黑暗中辨别着眼前的男人。
他咬着下唇,嘴唇轻轻颤抖,“你是谁?”
那个男人挑起阿满的下颚,拇指贴着皮肤,食指轻微用力。
“我说了,我花钱买了你。”
那声音染上了一丝不耐,阿满心中一颤,他刚刚成年,虽然偷偷早恋过几次,可那都跟孩子过家家似的,没什么实际意义。
若没有出这档子事,他还是那个单纯无辜的小少爷,可现在不同了。
他的人生不再是自己的,他甚至都不理解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茫然的想着,想不明白,或者说是不想明白。
“小少爷,你该从梦里醒来了。”
那个男人的声音,像是敲响耳边的钟,阿满深吸一口气,用了全身的力气,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男人也没有用力,松开手,阿满一踉跄,往前摔倒在了地上。
身体着地,疼痛传来,可阿满却感觉不到。
因为心里的疼,数以百计的传来,深入骨髓,让他无暇顾及其他。
男人朝他走来,在一片昏暗下,像是噩梦中的巨人一般,让他惊惧,可比这更让人惊恐的是,那买卖之后的意义。
是什么?
他会遭受什么?
他的大脑迟钝的运转着,还未来得及细想,男人已经让他感受到了这笔交易之后的含义。
阿满念中学的时候喜欢过一个女孩,是他们班的班花,是个台湾姑娘,话说很嗲,梳着两个小辫子。
阿满那个时候,每天早上,都是早早的来学校,他发育的晚,上初中那会儿才一米六,刚刚出头一点,老师给他安排在了前座,后来阿满说自己远视,勉强调后了两排,正好和那个女孩在同一排上。
阿满家里的阿姨早上会给他热一袋牛奶,让他带到学校里去,阿满不喝,他放在包里,他一早到学校,把牛奶偷偷放进那个女孩课桌里。
这样的事持续了半个学期,直到学期末,那个女孩找到了阿满,她对阿满说,她有乳糖不耐症,不能喝牛奶,但还是谢谢阿满,她学期一结束就要回台湾了,很喜欢阿满,希望以后继续联系。
后来,班花走了,阿满难过了好几天,不过又因为交换了联系号码,他们一整个寒假都在聊天,聊着彼此的生活,说起那些牛奶都给了班花的同桌喝,聊了很多很多的话。
直到开学,新学期开始,阿满进入了新的生活,他和班花的交流越来越少,那种淡淡的小孩子的喜欢就像是沙漏,随着时光,悄悄消逝。
转眼间,阿满进入高中,已经忘记了,自己曾经把半学期的牛奶偷偷藏在一个女孩的课桌里。
阿满不懂得喜爱的,爱情的存在伴随着yù_wàng。
阿满的爱没有这种感觉,他的爱就像是树上还未成熟的苹果,是青涩的,却让人想要摘下来,尝一口,可能会很酸,但说不定,会让人食欲大开。
男人此刻就是如此,他的手滑过阿满的脸颊。
他的手微凉,少年的皮肤温热,他的身体细细颤抖,似乎是很害怕,男人瞧着他那样子,勾起唇,“你在害怕?”
阿满咬着牙,倔着嗓子,“我没有。”
说完这三个字,他就听到男人的轻笑,很低、很浅,有种讽刺的意味。
阿满不说话了,他瘪着嘴,眼眶通红,又开始想哭了。
只是这些天哭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他的泪腺似乎都倦怠了,眼睛酸涩,却一滴眼泪都没有流下来。
男人的手顺着他的脸,往上抚过,在他的眼眶旁碰了碰,阿满往后缩了缩,男人就按住他的后脑勺,阿满叫了一声,男人低头,含住了他的唇。
这太过突然了,阿满僵硬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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