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心思,还真就打消的差不多了,生意场上他尚非也不是什么好人,只是,破坏别人家庭这一类的事情,他还真不愿也不屑去做,尤其是,在沫沫对那个男人的感情还一天比一天深一天不一天明显的情况之下。
而在逐渐的接受了自己大概没可能以那种身份陪在沫沫的身边之后,对沫沫的心情,也就渐渐的就滑向了另一个方向了,那就是一种纯粹的对于亲人的关心与爱护的心情。其实说起来,自己在沫沫的心目中,原本就是这一样被定位的,不是吗?
接到沈沫电话的时候,自己还正在开会,是关于一个工程的招标的。不过,只要一想到那个表面上看起来虽然大大咧咧但实则却刺猬一样敏感而戒备的小家伙居然会放下面子把求助的电话打给自己,尚非就知道了,他这回,肯定真的是遇上什么事儿了。
面对着下面十几双疑惑不解的眼睛,尚非清清喉咙一本正经的说道:“今天的会暂时开到这里。我想大家也看到了,刚才的讨论并没有什么结果,所以我想大家应该再把自己的方案完善一下,这样下次讨论时方才有成效。”
一句话结束会议,然后下一秒抓起车钥匙,尚非的人就已经蹿到公司楼下了。
沈沫在电话里说的那什么古丰路宝田巷之类的地名,尚非一个都不知道,确切的说,虽然在这个城市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但那些犄角旮旯的,谁摸得了那么清楚啊!
不过心里虽然不清楚,但回答和安慰电话那头的沈沫的话,尚非却是说的毫不含糊。因为,没关系,这头挂掉沈沫的电话,那头尚非就直接拨打了114和12580,这年头只要有手机只要有信号,还怕问不到路吗?
也想当然的,在我们热情周到的移动服务台小姐的指点之下,兜兜转转晃晃悠悠,四十分钟之后,尚非终于成功的找到了正坐在一户居民楼前的台阶上等得黄花儿菜都已经凉了的沈沫。
头发耷拉着,嘴角也青肿了一片儿,身上挂着的那件融入了后现代设计元素的颇有丐帮风范的衬衣,更是在晚风中瑟瑟的飘动着。真的,看到那样的沈沫,看到那样狼狈而孤单的沈沫,一时之间,尚非的心口忍不住的就是一酸。
但没有一句抱怨,也没有一句咒骂,对上自己的目光咧开一个没心没肺的笑,从前那个一向都是伶牙俐齿嘴跟机关枪似地吧嗒个不停的人当时的就只是眸光一闪,而后就一边霍地站起身朝自己的车子走来嘴里一边风风火火的催促道,“尚哥您总算来了,快,快点儿带我找点儿吃的,我都要饿死了。”
沈沫此刻是真的又渴又饿,早上没吃早饭,中午因为那一个电话的关系,胃口也不怎么好,而一整个下午到现在,他也就只是喝了先前那几口苏打水。其实中午的时候原本还想着等解决了耿洛的事情之后晚上放开肚皮好好的大吃他的一顿的,然没想到接下来却又遇上了杜子牧那件破事儿,衰死了。
坐在别人家的台阶上吹了一个多小时的小风,又瞪了一个多小时的眼儿,尚非的那辆车子出现在视线之中的时候,虽然说出来有点儿夸张,但那一瞬间,沈沫还真的就跟离家的孩子乍得见了亲爹似地,激动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但好歹也是一个大人了,而且还是个大老爷们儿,要是真哭的话那得多丢份儿!所以纵然鼻子酸的厉害,可面子上,沈沫还是努力的咧着嘴笑的轻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糟糕,不那么丢人。
而既然沈沫都这样子说了,那尚非也就没什么好问的了。脱下自己的西服外套递给沈沫穿上之后,尚非随即就将车子开到了最近的一家自己熟悉的餐厅。并且开车的时候,也还没忘记打开车里的暖气。
之前离得远点儿没发现,这一近了尚非就很眼尖的看到了,沈沫□在外的胳膊上面起了一溜儿的鸡皮疙瘩,估计是冷的。
且既然刚才那一路上都无话可说,那进了餐厅包间菜上来之后,沈沫的那张狼吞虎咽埋头苦吃的嘴,就更顾不得说什么了。是以就伴随着这样古怪的、却又令人感到舒适感到放松的沉默,两个人吃完了晚饭,然后又回到了家,尚非的家。
而也是直到进了家门坐下来又给沈沫的嘴角上了药之后,尚非这才貌似不经意的淡淡提了一句:“能不能说说,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儿?”
“也没怎么回事儿,就是跟人打了一架呗。”
虽然坐在别人家的台阶上坐了一个多小时,这中间什么愤怒啊苦涩啊委屈啊之类的感情都已经统统沉淀了下来,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就是只要一想起姓秦的那句不问青红皂白就冲着自己来的话,想起那一瞬间划过杜子牧脸庞的那一抹似得意又似快慰的神情,沈沫的心里还是跟针扎一样的难受。
真的,兄弟义气这种东西他可以理解,可是就算是兄弟义气,他也要讲个理字儿,一碗水也要端平不是?再说这里面还不止包含了兄弟义气这么简单,还掺和着耿洛这么个人——秦晋的前小情人。
耿洛的态度和行动都已经是那么的明显了,秦晋又不是瞎子,沈沫绝对不相信到现在他还看不出来,耿洛这次出现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其实在杜子牧和耿洛的面前被扫了面子沈沫都还无所谓,但是秦晋的那一句话,沈沫真的觉得很寒心。
那样的不假思索,那样的脱口而出,这是不是说明在秦晋的心目中,他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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