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真大啊,你家只有你一个人吗?”安平很好奇和西施传绯闻传了几千年的男人到底有没有老婆。
范蠡却道,“是很大,所以我正想找人来和我一起住呢,不如你和你娘亲也一起搬过来好不好?”
安平心道这丫还真是无时无刻不算计啊,她要真是个无知少女,搞不好早就被骗来了,说不定连心都被骗了呢。看那一副笑泛桃花温柔体贴的样子,技术流啊。
“我可不要,住在这么大的屋子里闷的很呢。”
范蠡也不失望,转移了话题说些有趣的事情逗安平,好半晌才又问道,“你今天在市集上用的功夫真好,是谁教你的?”
戏肉来了,安平佯作无知,“白公公啊。”
范蠡精神一振,这一定是位隐士的高人,“那这位白公公住在什么地方呢?”
安平笑容天真,“那我可不知道,它都是在我放羊的时候一下子跳出来的,和我玩一会就又不见啦。”
“我想见见这位白公公,有没有法子?”
安平歪歪头,“我都是在山下放羊的时候见到它的,不如你和我一起去放羊,总能等到它的。”
范蠡心想,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乡下姑娘都能被教出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若是请这位高人来教越国兵士,那吴国灭亡必指日可待。为了越国,为了夷光,便是去放羊又如何呢。
“好,我就陪你去放羊。”
安平眉头微挑,她本是故意整人的,没想到这位范蠡范大夫还真是为达目的不计过程,啧,她这算不算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整天和这个家伙待在一起装疯卖傻的可没什么意思。却也收不回出口的话,只想着以后一定要让这家伙带她见一见西施赚回本儿来。
于是范蠡真的拎了根竹竿跟着安平放羊去了,一连数日,闹得范府的人都觉得范蠡是被那乡野丫头给勾了魂,只有文种听了哈哈大笑,言道,范蠡在楚地被人称为“范疯子”,行事最是不羁,一定是有他的用意,大可不必担心。
而此时,范蠡正在拿安平当无知少女哄着,讲那山鬼和湘妃的故事。在他的口中,湘妃的美貌栩栩如生,宛若真人,十全十美,赛过天仙。
安平托着腮,看着范蠡眼神茫然的落在远远的北方,越说声音越是低回。
北方有啥,有吴国,有姑苏。
安平乐了,趁着范蠡茫然,突然开口:“你说的不是湘妃,是你的心上人吧。”她有九成把握这货和西施真的有一腿了。
可怜的夫差,不但要被灭国,还被送了一顶糖衣绿帽子。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真爱你的人只有伍子胥,为啥你总是不明白!
安平快乐的在心里鬼扯腹诽,顺便观赏范蠡从迷恋中惊醒的蠢样子。
据传说,西施是范蠡亲自踏遍越国寻来的绝世美女,也是范蠡亲手送给夫差的,如今这幅作态,她还真不能理解。陪着勾践在吴国做牛做马,回了越国之后继续为勾践做牛做马,甚至不惜牺牲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只为成就越国的霸业,却又在成功之后说出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话来,一走了之。之后在齐任相,又布衣经商,几散家财,又几度再成巨富,人生几番转折,最终留下了千古之名。
这男人一生,从不留恋,不管是权势还是钱财,哪怕是美人,也狠心的送出。
清醒到极点,也冷酷到极点。
他唯一没有辜负的,就只有他一身的才华而已。
果然应了那句话,男人之美,在于说谎说的白日见鬼;女人之美,在于蠢的无怨无悔啊。
满足了好奇心,安平也不必再和范蠡搅和下去了,干脆的招来了白猿。
范蠡一见那所谓的“白公公”,立刻呆住了。
白猿似乎看范蠡很不爽,那眼神和当年啸天看她差不多,几次想冲过去挂掉范蠡,都被安平拦住了。
这男人死了可没好戏看了,可算是个人物呢。
白猿恨恨地吼了几声,扔下竹竿傲娇的跑回去了。
安平翩然一笑,冲范蠡摊摊手。
范蠡本来就是聪明到极点的人,安平也没怎么落力装疯卖傻,几天下来范蠡自然看出这小姑娘只怕是故意整他的,并不是真的俗事不通,苦笑之余倒也踏实了些,若能说通,请了这小姑娘去指点兵士也是一样的。
安平可不愿意再费心费力的去当什么教头,可怜那十万天兵都被她抛弃了,更别说越国兵士。因此继续和范蠡鸡同鸭讲的和稀泥。范蠡请了越国的一流剑士来和她对练,她也以竹竿当剑点拨几下,到了第三天上,安平腻了,带着老娘不告而别,范蠡再去找时,只看到茅屋外那一群肥羊,触动了数百军士去找,也踪影全无。
为难那些和安平对练过的剑士经凭着那一星半点的印象琢磨出了一套不错的剑术交给了越国的军队,倒也让杀伤力一时无两。
安平带着老娘找了另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定居,重新盖了房,养了羊。两年之后,老娘故去,安平便开始了周游列国的旅程。
再一年之后,越王勾践大败吴王夫差,越军攻入吴国都城姑苏。
范蠡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西施,两个人在馆娃宫的响廊上相拥而泣。
正值此时,安平从天而降,惊得两人满脸的泪痕都忘了擦,盯着她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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