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主意了,总有一天,我会让我所有的亲人都接受你的,慢慢来。”
“嗯?”聂流尘一脸疑惑。
南宫意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道:“你答应我就行了。”
“嗯。”聂流尘笑笑,点头。
南宫意问道:“向日轮留下的伤,你能治吗?伤了很多年那种。”
聂流尘想了想,点头说道:“向日轮的伤愈合不了是因为其材质所致,且因为戾气太重,天生带诅咒,诅咒深入血脉,但如果能彻底拔除,痊愈还是没问题的。”
南宫意点头道:“那就好。”
“是有什么问题吗?”聂流尘好奇,转脸看他。
南宫意看着青鸾的上下翻飞的翅膀,道:“没什么,你新炼出来的符鸟是青鸾,倒是应景。”
“始终是个黑的。”聂流尘摇摇头。
他的嘴很快被堵上了,许久,两人分开,南宫意问他:“你原本想对我说的话是什么?”
“子念,难得糊涂,别问了。你只需记得,明年,后年,以后年年我都会要你带我去看琼花就行了。”聂流尘笑笑,环上了他的脖子。
南宫意却愣住了,很久之后,讷讷地说道:“你可别骗我。”
“我谎话说过很多,但真话还是说得出来的。”这是聂流尘在青鸾落到蛇祖门悬崖上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因为他刚说完就被身后的人紧紧抱住了,而且抱着他的人用低沉隐忍的声音道:“知道,可以,什么都别再说了。”
在青竹居安置好南宫意,聂流尘觉得还是有必要和穆千幽这个蛇祖门的正主说一声。
他来到了郁离山禁室门口,挡门的巨石已经落下,但他自然有办法联系上穆千幽。禁室的下方是由青色琉璃一般的地砖铺成,聂流尘盘腿坐在上面,只觉得浑身寒凉,比纳阴井还冰冷几分,他稳稳心神,感觉自己的灵识宛如水中的鱼一样从青色的琉璃地砖里游过。
“千千。”聂流尘感觉自己的声音被装在一个琉璃瓶中,在瓶壁上激荡。
“说。”很难得,穆千幽几乎是马上回答了他,声音也带着回响。
“我带了一个人回来。”
“扔进水牢就好。”
“不是……”
“哦……南宫意啊,想带就带呗,藏好点,别等下人家气势汹汹上门要人。”
“我是想说,关于他,我想以你的名义给南宫齐写封信。”
“要赎金,还是要聘礼?”
“……”
“我心情不太好,这种小事你自己决定。”此后再无动静。
聂流尘站起来,心里明白只说心情不好,却没告诉他为什么,是因为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子,也开始有了不想对人说的心事。
回到青竹居,房间是空的,只有南宫意换下的衣服整整齐齐叠在那里。聂流尘记得之前确实说过南宫意若是闷可以自己出去走走,可未曾想到他还真出去了,虽然之前吩咐过门人,除了一些机密之地,在蛇祖门南宫意可以正常出入,可是他还是有些担心。
掩上门,聂流尘忽然知道南宫意在哪里了。
“半年前发了新芽,到现在也就长出来这么几枝,肯定是坐不上去的。”聂流尘对着悬崖上的背影说道。
南宫意转过来,笑了一下,道:“刚才在青鸾上看到这边是绿的,我本来还在想,如果树还在,这次轮到我上去,跳下来吓你一跳。”
“我的南宫少爷,吓唬人用这么幼稚的手法,你们琼华门就这么看不起蛇祖门,看不起我这个副门主吗?”话这么说着,人已经走上前去,和树旁边的人面对面站到了一起。
南宫意看看四下无人,便上去拉住他,靠在他耳边道:“我的聂师兄,早知你那一跳能跳进我的心里,我当时就直接御剑把你带走了。”
踏雪忽然走了过来,它真的很老了,在这里晒太阳成了它少数能做的几件事,它自己已经爬不上主人的手,聂流尘躬身把它抱起来,隔着它蓬乱的毛,看着对面的人,笑出两颗虎牙。
白驹过隙感韶华,飞驰的白马穿过的那条缝隙,也就两人之间不到一尺的距离而已。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踏雪不耐烦地“喵”了一声,跳下去走掉了。
“呐,南宫少爷,这次我没有事,不用先走了,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好。”南宫意配合地回答着。
两人并肩走在回去的路上,南宫意欲言又止,聂流尘转过脸,道:“没有旁人,有话直说。”
南宫意停下脚步,看着他问道:“我想去个地方……那个地方,我能去吗?”
聂流尘犹豫了一下,转过脸道:“可以,走吧。”
南宫意知道,即使有聂流尘在身边,自己肯定也会收到不友好的目光。
聂流尘在的时候他们还收敛一点,这位副门主一被手下叫走,那些目光便时有时无地投过来了。路中央的南宫意看着身边人来来去去,安静地站在那里。
可是很快他古井无波的眼神便被一颗石头击破了,迎面走来几个人,其中一个,便是当年他第一次站在郁离山话的女子,当年她的姿容比之穆兰荫虽然不算出挑,但也明艳秀丽,但现在她的脸上从额角到眼睛下面有一道长长的伤疤,在这张青春不再的脸上更显狰狞。
几个人的脚步明显慢了下来,他们的目光集中在南宫意身上,恶意并不明显,却让被他们看的人有如芒刺在背。
“意哥哥!”在他们即将到达南宫意面前的时候,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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